,你还不高兴?”
她伤心心地说:“你知道吗?你结婚之前没把老公带给我看,我觉得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
栗云微想了半天,完全没想起什么时候脑子里有这段记忆。严思然简直要伤心欲绝,“就是你初中的时候啊,你接我放学,有个男的拦住你,是你们班的,她说喜欢你。还莫名其妙说什么长大要跟你结婚,然后你就说以后结婚一定会先把男朋友带给我看。”将近快十年的事了,严思然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学生。
小瞧小学生了。
栗云微揉揉她的头,像揉小狗的头那样,“你记忆力怎么这么好?难怪小时候背书快。”
严思然不吃这套。
栗云微只好拿出终极杀手锏:“好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玩,所有消费我买单。”
严思然的悲伤情绪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说定了,骗人的这辈子发不了财。”
死死拿捏住了打工人的命脉。
她鬼鬼祟祟地问:“我姐夫一-你老公呢?”“在客厅和爸妈聊天,你要不去听听?”
严思然连忙摆手,“大人聊天都很无聊,我才不要听。”提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夫,她又一秒严肃,“说真的,她怎么样啊,对你好不好?”
“好啊,不好我干嘛和她结婚,有自虐倾向吗?”严思然撇撇嘴,“那不好说,这个年头恋爱脑可多了,男朋友出轨都不分手,我同学里就有这样的。”
栗云微说:“恋爱脑哪个年龄都会有,但是肯定不是我。”严思然忽然定住,然后凑越近越凑越近,她看着栗云微的眼睛,“但是恋爱脑我觉得是一种病毒,如果感染上的话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好了,"栗云微一把把她的脸推回去,“你怎么上了个学回来成了哲学家?她叹:“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种事情我看了太多。”不知道她是说话装老成的风格是跟谁学的。“行了行了,我带你出去见见你姐夫吧。”严思然昂首挺胸,仿佛要去见的不是姐夫是死对头。栗云微觉得好笑,“你怎么一副要宣战的样子。”她理直气壮:“我就是要宣战呀,本来你是我唯一的姐姐,现在来了个陌生人和你结婚,我生气是应该的我告诉你。我和你认识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傲气十足的严思然大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卧室。她眼高于顶,确认了沙发上那个衬衫西裤的帅哥哥是她姐夫,勉强承认她长得确实还不错。
栗月盛说:“然然,过来,叫姐夫。”
严思然半死不活地说:“姐夫。”
冯希年说:“然然你好,经常听你姐姐提起你。”一般这种是客气的场面话,直愣愣的严思然不懂,问:“啊?她说我什么了,不会是说我坏话吧。”
客厅里五个人,四个人是一家,就算尴尬也尴尬不到严思然身上。栗云薇使劲给冯希年使眼色。
她说:“当然没有。”
冯希年懂了栗云微说的那句"反射弧特别″是什么意思。一家姐妹两个,性格一个比一个特别。
栗月盛出来打圆场,“中午我和你爸烧点好菜,算是为然然接风洗尘,也庆祝国庆节。下午然然就要跟着姐姐姐夫回去了,乖一点啊,听姐姐姐夫的话。有人不情不愿,“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喜欢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往往还是个孩子。
姐夫和小姨子见面的戏码演完,栗云飞把严思然拉到一边,“你是二百五啊,居然问她我有没有说你的坏话。我好歹也是你亲姐姐,一个妈肚子里生出来的,怎么可能当着外人的面说你的坏话。”严思然的关注点在:“你承认她是外人,我才是你的亲人了是吧?”栗云微有种无力感,“这还需要我承认吗,DNA已经替我承认了。”她妹妹真的很像比格,爱怪叫精力旺盛,烦人的时候是真烦人,可爱的时候也是真可爱。
那也没办法,她们还是和好了。
饭桌上严思然滔滔不绝的讲她上学时候的趣事。比如她们军训的教官真的很严,抓到顺拐的就单独抓出来练,一点点做的不好就会被骂。
她提心吊胆的度过了军训的半个月。
她还对栗月盛的话提出质疑:“我高中的时候你不是说手机天天玩就不好玩了吗?为什么我在学校天天玩手机,感觉还是这么好玩?”栗月盛差点摔筷子,“你在学校就天天玩手机是吧?”“我哪有,"严思然为自己辩解,“刚开学课不多,该学的我都学完了,我不玩手机我还能干嘛呀?”
家庭大战一触即发,栗云微出来充当和事佬,“刚上大学都这样,自由了就不知道节制,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沾沾自喜,自己真是家庭关系的平衡器。没了她,这个家得散。
这一家人的喜怒哀乐被冯希年尽收眼底。
虽然冯骅生的家庭也是如此,会吵架,有和睦,但是自始至终冯希年是个外人。
也许是当初因为兄弟俩的隔阂,冯骅生对冯希年只有血缘关系带来的那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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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思然美滋滋的收拾着要去姐姐家穿的衣服,看来看去感觉每一件衣服都想穿。
她纠结了半天,想出去叫栗云微帮她挑两件衣服,没找到人。厨房里有一个洗碗的,是她姐夫。
严思然又想到什么,扒门口偷偷地问冯希年,“姐夫,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十几岁的学生对于冯希年来说当然还是孩子,他态度温和,“可以。”“我能问一下你最喜欢我姐身上哪一点吗?”作为栗云微最亲近的人之一,严思然其实说不出几条栗云微身上的优点。她很爱自己的姐姐,也认为自己的姐姐是个优秀的人。可是你要让她一条条说出姐姐的优点,她会卡壳。
这何尝不是一种“当局者迷"?
严思然可听说她姐夫家特别有钱,再有钱在丈母娘家也得洗碗。他又高长得又好看,站那洗碗都跟模特似的。回答严思然的问题,他不用过多思考,“她很率真。”在严思然的理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