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几点星光闪烁,荻花如飞雪,簌簌作响。
夜风拂过肩头,卫阿宁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荻花清苦的微凉空气,余光紧紧注意着少年的动静。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卫阿宁若无其事地往马车踮脚的踏板处走,趁着谢溯雪要下车之际将那踏板踢到车底。
就算他在人前表现得有多么无辜,她也绝不会忘记方才脱离梦境时,少年笑吟吟的表情。
像笑话她是个傻瓜,被耍得团团转。
他绝对是故意的!
卫阿宁阴恻恻地瞧着那道布帘。
要是说他不在入梦引上做了些手脚,那她就不姓卫,直接跟他姓,改名叫谢阿宁得了。
超不甘心!
她一定一定要将一军回去!
马车的布帘动了动,却唯独不见那道白衫的身影走出。
人呢?
卫阿宁有些疑惑地跳上马车,蹲在踏板边缘上,打算自个掀开布帘。
“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