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越发霸道了,所以才叫人刻意隐瞒我裴大人前往草原的事实,对吗?”
朝鲁………”
“你知道了?”
阮玉哼了一声。
朝鲁:“哎呀,我那就是,你说咱们前脚走他后脚来,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不过索性也是找父汗,我这几日忙,就忘记和你说了。”阮玉睨着人,“小气。”
他那点心思,她根本就不想拆穿。
就算说了又如何,她也根本不会多问。
在外就罢了,在部落里,她就是四可敦,身份在那里,恐怕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她是真没想到,朝鲁能小气到这个份上!
朝鲁这会儿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了,笑着凑了上去:“行,这事算我错了。”“什么叫算?我不喜欢勉强人。”
“那我错了,我就是下意识的,别生气了。”阮玉也谈不上生气,况且……
“大战在即,我怎会有心思分给旁人,你不该这样东想西想。”“是是是,玉玉说的对。你打我消消气。”阮玉拧了他一下,也收起玩笑神色,说起了正事。“下午的时候,徐大夫来找我和婆母。”
朝鲁原本作势要去亲她,动作忽然一愣。
“有什么要紧事吗?”
阮玉事无巨细地和他从头说了一遍,这件事不容小觑,朝鲁应该知道。夜已深。
大哈敦的灵堂内,悄无声息出去了几个身影。不久后,徐重就跪在大汗面前徐徐图之。
呼日勒的脸色很不好看。
“此事,本汗知道了,但现在大战在即,徐大夫当明白本汗的意思。”徐重压根就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纯粹也是过不了自己良心那关:“大汗放心,老朽明白。”
“有劳,你费心了,来人,送徐大夫回去歇息。”等人走后,帐内便只剩下呼日勒和秋夫人两人。呼日勒回头看向她。
“阿绾,本汗最后问你一次,当时你一口咬定是你自己害了萨仁,是否是因为,你想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与本汗划清界限。”秋夫人缓缓抬头。
她沉思了片刻。
或许不是片刻,而是听说萨仁之死绝非意外开始,她的心境再次发生了变化一一
草原还未彻底恢复宁静。
还有一条毒蛇或许在暗中窥伺。
她承认,在她以为她杀了萨仁,未来不会再有威胁针对她们一家时,她累了。
她从不稀罕大哈敦之位,所以才会在那日说出一番堪称决绝的话来。而此时此刻,她垂下了眼眸。
“大汗,妾当时太害怕了,并非有和您生分的意思。”呼日勒瞳孔微颤:“真的?”
他一步步朝着秋夫人走去,像是审视她话里的真假。秋夫人垂眸:"真的,所以今日才会带着徐重来找您。”呼日勒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阿绾,阿绾……本汗就知道……那日,本汗也冲动了。”
秋夫人笑了笑:“但是有一事,阿绾不想瞒您,那就是大哈敦之位,阿绾真的不想上去。”
呼日勒又是一怔。
“这和阿绾对您的情谊无关,而是我害怕。在那个位置上,责任大于一切。”
呼日勒垂眸:“我明白,但是本汗会护着你。”“有大汗这句话,就够了。“秋夫人朝他笑了笑。“我理解大汗的压力,如今克烈部愿意帮我们才是最重要的,敖汉虎视眈眈,还有先前的喀尔、哈良,都是大汗要平衡的对象,大汗,您应该按照最佳的选择去做,而不应该意气用事。”
呼日勒心中长舒一口气,忽然将她搂到了怀里。“阿绾……你真好。”
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晦涩。
“娜仁,是最合适的大哈敦人选。”
呼日勒沉默片刻:“黑石今日已经和本汗提议这件事。”“嗯,所以大汗,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就好,我会支持您的。”呼日勒叹道:“委屈你了,也委屈了朝鲁。”秋夫人淡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