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晋江首发089
朝鲁府帐,牧医们很快就赶了过来,四可敦忽然晕厥,这可不是件小事,一时间海拉秋夫人都赶了过来,裴度那边也接到了消息,立刻带着徐大夫一道也过来了。
阮玉中毒之后,一直都是徐重在负责诊治调理的,那随身的药丸更是没断过。但距离灵州中毒也的确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因为一直没有彻底解毒,应该是发作了。
陈王那边也得了消息,他坐在轮椅上,错愕了一瞬,竞忽然直接站了起来。阿圆和另外几个长随立刻上前搀扶,“王爷!”陈王这会儿有点头晕目眩:“让…李素,…阿圆:“快!让李大夫去可敦帐中!”
李素此时本正在金帐,闻言,立刻又动身前往四可敦帐中。到的时候徐重已经施针结束,对这种毒,牧医没有任何法子,徐重简单和李素说了一下情况,李素点了点头,上前也给阮玉诊了诊脉。两个人的脸色都有点难看,朝鲁在一旁都要急炸了,语气也不怎么好:“怎么样了!看了这么久倒是说句话啊!”秋夫人宽慰他:“朝鲁,你别着急。”
徐大夫行了个礼:“殿下,依属下看,四可敦的毒已经走到了心脉…如果不快点解毒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李素:“这毒阴狠,我可以试着稍微延缓几日,但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朝鲁这几个月派出去不少人查探阮玉的身世,但都是一无所获,如今听见这个消息,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只有那一个法子?!”
徐重:“是…只能是至亲之人的血肉做引。”朝鲁开始心慌。
面对政事,他可以游刃有余。
但对这件事,他忽然发现他竞然束手无策。这种感觉,令朝鲁的心仿佛破开了一个大洞,开始剧烈的恐慌。“至亲之人?”
忽然,帐外出现了陈王的身影,他是自己走过来的,但这会儿身体似乎有点勉强,重新回到轮椅上,脸色也有点不大好看。徐重:“是……至亲之人。”
帐内安静了一瞬,大家似乎没明白陈王怎么忽然过来了。但片刻后,陈王淡淡道:“李素,先试试本王。”“?〃
这回,就连李素也没明白过来。
朝鲁皱眉道:“王爷,你身体也不适么?!我这边更着急一点!”陈王…”
他看向朝鲁的眼神忽然多了点挑剔。
也有一种看傻子的错觉。
陈王对上所有人的视线,也不再遮掩:“本王此来草原,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找本王遗失的另外一个骨肉,方才探子来报,或许,本王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李素,先验血。”
陈王说完,所有人都睁大了眼,李素回过神,立刻应是!呼吸都不免激动起来。
他是陈王府的人,自然知道王爷为找小世子已经花费了两年心血,原来竟然是小郡主么?!
朝鲁:“你说什….?””
他脑袋里有点混沌,倒是海拉先一步反应过来一一“王爷,你是说安安是你的骨肉?!”
陈王:“很有可能,验了之后才能确定。”“不,这、这怎么可能呢……安安不是荣王的………海拉还并不清楚阮玉的真实身份,秋夫人也是一样,两人均看向了朝鲁,而朝鲁此时垂下了眼眸,从震惊回到了冷静。显然,他信了陈王。
或者说,不得不相信陈王。
裴度也有点吃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李素身上,只见他取了阮玉和陈王的血,倒入一个器皿当中。
很快……
李素和徐重都看了出来一一
“果真,王爷,没错!这是郡主无疑啊!”陈王显然有点激动,想再次起身。
朝鲁眼底也闪过了晦涩、迷茫,许多感情交织在一起,他动了动唇:“邦那…徐重:"这样的话,可敦的毒就有法解了!”朝鲁眼神又是一亮。
不禁看向了陈王。
陈王也平复了一下心绪:“你开始吧,需要本王做什么,直言便是。”接下来,阮玉要面临两日的解毒过程。
其中可能也会面临凶险。
大汗又没醒,整个察哈部落还指望着朝鲁主持大局。朝鲁心中烦闷,想推了所有事守在帐中。
但金帐的那些大臣们一会儿过来一会儿过来,说是探望可敦,又何尝不是试探朝鲁的态度。
朝鲁发了火,干脆就在外帐坐着,但也不离开阮玉,不去金帐。徐重取了陈王的骨血后,他的身体似乎也有点孱弱了,明明是夏天,却披上了披风。
朝鲁刚刚打发走一个烦人的臣子,捏了捏眉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阖眼,眼下乌青明显。
身后传来了轮椅声,他慢慢回头。
陈王也不等他问,直接开口道:“接下来就交给徐重和李素。”朝鲁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没说,只点了点头。“朝鲁,我们谈谈。”
陈王行到他的对面,四目相对,朝鲁目露不解:“谈什么?”“谈我的女儿。”
朝鲁愣了片刻,神情有点颓丧。
陈王笑了笑:“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就感觉我们之间缘分颇深,一开始,以为这只是故人之子的缘故,没想到……”秋夫人此时也正打算过来找朝鲁,听到这话忽然顿住了脚,和海拉就站在一旁,并未上前。
陈王语气很慢,但很坚定:“其实我与你的母亲,曾是故交。”他缓缓将自己年少时候的事情徐徐吐之,但语气平静,好似只是在讲旁人的事情。
帐帘后的徐夫人眼眶也渐渐微红,回忆涌出。海拉和朝鲁都是第一次听这个遥远的故事,惊讶很震撼也是人之常情。海拉看向母亲,眼里还多了心疼……
说到最后,陈王的心绪也有了波动。
“所以,本王在幽州蛰伏二十年,一为复仇、二也是为了魏氏,当然,最终还是为了自己。当朝掌权者,昏聩无度,冤害忠良,我陈王府也受到牵连。上事,本王不做,也有本王的子孙来做。你,明白么?”朝鲁的拳头不知何时捏得极紧,压制着情绪。“如今,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