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邬辞砚没管她,刚才说想看来着,但温兰枝说什么都不给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撕拉撕拉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你在干什么?"邬辞砚问道。
温兰枝连忙捂住撕下来的那张小纸条。
纸条不大,容量大。
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就知道装了不少东西。温兰枝把东西整理好,装进自己的荷包,“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就告诉你。”
邬辞砚猜测道:“不会是我的名字吧?你打算让我扎根在你心里?”“才不是!“温兰枝道,“我写那么多遍名字干什么?我相信,凭我的记忆里,完全可以记住你!”
“好吧。"邬辞砚把布料和针线递到她面前,“来缝。让我看看你针线活怎么样,能卖多少钱。”
两个人琢磨一阵儿,最后决定,邬辞砚缝复杂的,温兰枝缝简单的,缝完再让邬辞砚收个尾。
温兰枝边缝边唉声叹气,“你觉得咱俩能把本钱赚回来吗?”邬辞砚放下手里的活计,也跟着叹气,“不知道,先卖吧,卖不出去再想别的方法搞钱。”
“诶!"温兰枝看到了放在床头的刀,拿起来,道,“你不能露脸,我可以呀!要不我去街上表演兔子功,卖艺挣钱。”邬辞砚思索片刻,道:“不行,现在妖界的情况不好,你要是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也被通缉了,咱俩更难过了。”“孟……“温兰枝像是认命一般把脖子垂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道:“我们去抓鬼赚钱吧,就像之前给那个老板…她抿了抿嘴,意识到自己提起了伤心事。
邬辞砚深色如旧,温兰枝继续说道:“现在妖差不管,很多人家闹鬼闹得都翻天了,我们就一边抓鬼,一边赚钱。一边逃命,一边游山玩水。好不好?”“嗯……"邬辞砚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行,我化成别的样子,跟你去抓鬼,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好耶!"温兰枝扔了绣品就往床上躺。
邬辞砚手疾眼快地去捡,“你小心那针扎着你!”“哦……“温兰枝蹬了两下脚,嘴硬道,“没事的没事的。”就像温兰枝说的,两个人一边抓鬼一边逃命。邬辞砚到了飞书上说的目的地,没找到他要的东西。邬辞砚发现温兰枝几乎每个月都要买纸和墨,问她干什么,她也不说。她还给自己身上缝了好多大口袋,口袋只留一两个缝隙,就是为了把那些纸条塞进去。
邬辞砚根本不知道她在干嘛,她好像一个背着一沓符咒的道士。两个人听说南方的鲜花城要在鲜花盛开的那天放烟花,但是路上为了赚钱多花了一些时间,去的时候,烟花已经没了,花也谢了。入冬了。
邬辞砚说,到家乡了,想去家乡的湖上泛舟。但是去的时候,湖结冰了,哪里有船呀。
不过两个人在冰上跑来跑去,跳来跳去,玩得很开心。邬辞砚逐渐觉得,两个人挺好的,比一个人好。期间时居传来很多飞书,温兰枝回过一封,说家里有事,实在是难以离开,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等处理完了,她会回去的。不过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也有可能不回去了。
后来时居频频发来飞书,说她可以帮忙,问她在哪里。温兰枝不想让她总挂念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看着那些飞书发呆,不知道回什么。
邬辞砚看见了,就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被抓了,留着那些飞书,是害了时居。
逃命的人不能有家人。
温兰枝知道他说得对,默默看了一晚上那些飞书,全部销毁了,后来时居再来飞书,她都阻隔在外。
时居抚摸着门上的月华咒,是月华给他们孩子的贺礼。时居还以为孩子诞生的时候,温兰枝能回来呢。都入冬了,也不见人影。
她不想把这些事说给月华听,她转过头来,发现月华正看着她出神。时居疑惑。
月华道:“你好像中了恶咒。”
“恶咒?"时居拧眉。
月华探了探她的身体,“是,中了恶咒,你是不是遗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