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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会(2 / 3)

息。”大

栖霞峰。

夜空如洗,一轮皎月高悬,月华透过薄云洒落,将小院里的一方天地都晕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辉。

楚芜厌偏爱这样冷泠泠的颜色,所以并未让迎风点灯。院中植有一株梨树,花开正盛,满枝繁花似雪,皎洁如玉,在月色的映照下,仿若雪落满枝。

他孑然立于树下,手中拎着酒壶,朦胧的眸色不知被酒气浸润,还是被月华浸染,竞透着几分少见的迷离。

院门口传来一阵叩门声。

迎风如往常般向门口走去:“应当是合容女官来送醒酒汤了,属下去开门。”

“等等。“楚芜厌却忽然出声阻止,“我去开门。”啊?

合容女官日日都来,哪一次不是他去的,公子今日这是怎么了?迎风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挠挠头,转过身子去看他。楚芜厌踩着月光洒落的斑驳光影,从梨树下缓步而出。夜风拂过,吹得满树梨花簌簌飘落。

也将他眸子里的朦胧吹散,那双点漆似的长眸竞瞬间变得清亮。院门从里侧打开。

门外琉璃瓦下,立着一道身穿深蓝宫装的身影。她的面容在月光下略显清瘦,五官如雕如琢,虽已过盛年,却依旧带着几分凌厉的英气。

见到楚芜厌没有半分醉酒的模样,叶韵兰一点也不意外,连敷衍的客套话都懒得说,开门见山道:“妖王通过合容传信,邀本君前来,所谓何事?”迎风后知后觉地俯身行礼,嘴巴却是惊得再也合不拢:他家公子到底何时让合容带信的?

楚芜厌没急着回答,只侧身让开一条道,请叶韵兰入院。院子中有一座茶亭。

楚芜厌请叶韵兰入座后,又唤迎风煮水,端来茶具。叶韵兰便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温杯淋壶,冲茶刮沫,待将茶水斟入茶盏中,再将茶壶搁到一旁的小炉上。

楚芜厌递出一盏茶,清冷的声音裹着茶香穿过袅袅水汽:“其实,我来桑落族,是为了圣女。”

叶韵兰刚接过茶盏,一听这话,手指不禁紧了几分,茶水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瓷片烫得她微微一蹙眉,连眸光也随之锐利了几分,“你要对凝凝做什么?″

楚芜厌牵了牵嘴角,漾起的那抹浅笑尽是苦涩和无奈:“我来向圣女赎罪。”

“你认识凝凝?“话一出口,叶韵兰立马察觉到不对,“我记得你是楚家幼子,出生那年正好妖鬼联手放出戾气…”

这时,凝凝已经昏迷了。

怎么会呢……

叶韵兰盯了楚芜厌片刻:“我凭何信你?”茶炉里烛火映出暖融融的光,将少年的眉眼照得分外清晰。楚芜厌放下茶盏,双掌结印运气,灵力在体内流转,渐渐汇聚于眉心。片刻之间,他额间缓缓显现出一枚叶片状的印记。叶韵兰瞬间瞪大了眼。

妖王体内怎么会有凝凝的印记?

她忽然想起族中巫医曾说过,凝凝昏迷不醒是因为戾气冲破封印时打散了她的一魂一魄。

那一魂一魄流落飘落九洲,或化为草木,或投生成人,待有朝一日魂魄回归了,凝凝自然就能醒过来。

难道……

叶韵兰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这一百五十年间,她没少派人去寻凝凝的踪迹,却一直无果。好不容易等她回来了,却发现她们母女二人之间好似生了一层隔阂。她想知道凝凝究竞经历了什么,想知道她缺失的这一百五十年里,她的女儿过得好不好。

而眼前这人,似乎真的可以给她答案。

于是,她卸下女君的锐利与锋芒,像个寻常的母亲,用饱含希冀的目光看向那个可能知道她女儿行踪的少年,柔声道:“告诉我,你在何时、何处见到过凝凝?″

说罢,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般询问太没有诚意,便又补充道:“你把凝凝的经历告诉我,我可以许你一个承诺,用一个母亲的身份。”说不心动是假的。

楚芜厌很清楚,这是叶韵兰能给出最有诚意的条件。他不知道叶凝为何会成桑落族圣女,但他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天道,但这些看似无厘头的联系,实则都有因果轮回的道理。只是那些关于叶凝过往的经历,不经过她本人同意,楚芜厌实在不敢说。也着实说不出口。

迎风给他添了些茶水。

他便顺手拿起来饮了一囗。

酒越温越醇厚,可茶不一样,煮的时间久了,茶汤暗沉,就连回味也变得苦涩。

楚芜厌便任由那苦涩从在舌根晕开,顺着喉管淌落,直抵心间。“圣女的经历,应由她亲口告知于您。过往之事,我确有负于她,但我来桑落族寻她,绝非因为旧怨。如今妖鬼联手,剑指桑落族,鲛族试炼亦是危机匹伏。我不忍心,也不愿意让她独身一人面对困境。”叶韵兰望着坐在桌案对面的少年。

他那鸦黑色的睫羽缓缓垂下,似要将流露出来的情绪挡一挡,可眸底的那片沉重与忧愁,却怎么也遮不住。

桑落女君活了万年之久,阅人无数,一双慧眼最善识人。她能看出楚芜厌眼中的真诚。

可交谈许久,她什么想要的信息都没得到,不免有些不悦:“你既然什么都不肯说,又要本君怎么帮你?”

楚芜厌只道:“我不需要女君的帮助,只希望在有些事上,您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韵兰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也不知这一百五十年间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与楚芜厌一样的是,她也担心凝凝的安慰,若不是凤行神弓只听圣女召唤,她必定亲自去鲛人族走一遭。

同样的担忧悄然牵连起两人的心,让彼此之间生出一种无需溢于言表的共鸣。

叶韵兰忽然执拗地愿意信他一次。

“好,本君可以答应你。”

闻言,楚芜厌心中一喜,连忙起身,朝叶韵兰附身行礼:“芜厌谢过女君。”

弓起的背尚未挺直,叶韵兰的声音已然再度传来。“但你必须回答本君一个问题,就一个。你究竟在何时何地认识的凝凝?”楚芜厌沉默片刻,道:“一百四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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