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减少。
终于在吃了四份双人套餐的汉堡和汽水以及一个全家桶、八个蛋挞和两杯土豆泥之后，这个小女孩结束了她风卷残云一般的进食。
“吃饱了？”
“八分饱，不过谢谢啦！”
毕竟送餐过来的服务员的诧异表情连高额小费都已经快要拦不住，再吃就不礼貌了。
布鲁斯倒是不怎么感到惊讶，毕竟前有闪电侠这个‘零食黑洞’存在，他能够理解这些超出于常人食量背后的理由。
“那样的话，我们可以……”
“抱歉”芭祖卡满怀歉意的挠挠后脑勺“吃的有点咸了，可以买一杯珍珠奶茶吗？”
布鲁斯并没有表现出介意，伸手示意后继续用一种她描述不来的表情看着她。
就是那种，理性上想要跟你亲近，但是本能上又不是很愿意靠近你的那种表情。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要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
这一点上倒是和街头的孩子们一样警惕。
“感到好奇。”
女孩的脸上不出意料的出现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只是你之前敲碎了车窗逃跑，这次却又如此信任我的让我请你吃了这么多东西，有点好奇其中的缘由罢了，难道是我之前做了什么让你感觉到不适了？”
“诶？之前那个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不对，这貌似是个陷阱。
这具身体不管是谁都应该不是能够那么了解布鲁斯.韦恩是什么样的人的情况，更不可能知到蝙蝠侠和布鲁斯是同一个人。
对于蝙蝠侠敌意很大，但是对于一个帅的不合常理的有钱人，她并没有理由逃跑——除非是曾经有什么经历让她害怕布鲁斯这类人。
也就是说，要么她暴露自己的过去，要么解释清楚为什么同时对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这两个看上去毫不相干的角色抱有同样的恐惧感。
“我…你…就是…”
“嗯？”
芭祖卡心虚的看了一眼布鲁斯，心道自己到底是对好看的脸蛋一点办法都没有。
之前只是听说别人说什么‘布鲁西宝贝’‘哥谭甜心’，她本人对这种描述没有什么触动——一个老男人能有什么甜心的——现在她对自己的目光短浅后悔极了。
布鲁斯.韦恩有着刀削一般锋利坚韧的五官，但是他的脸部线条一点都不和他刚蓝色眼眸中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矛盾，微蹙的眉和柔软的笑，仿佛下一秒都能从他脸上掐出水来。
这祸国殃民的表情，芭祖卡一边看着一边拿刀剌自己的耳朵都不嫌疼。
“我怕你把我拐去卖了。”
这一类吧。
她不擅长说话，特别是在她知到对面的这个人是蝙蝠侠这件事之后，连措辞芭祖卡都小心翼翼起来。
如果要说自己觉得第一次见面时的布鲁斯是假的，那就要说明自己觉得真的是怎么样，她有不知道真的怎么样，完全没办法往下编。
这个孩子不善于撒谎。
布鲁斯有点欣慰的同时产生了更多的疑问，但是既然撬开了一点门路，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那这次为什么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那么有钱，有时间卖我还不如去收购几块地皮什么的。”
“有道理，不过你也不用那么害怕，我把你拐跑了的话，你父母肯定会来找你的。”
“那怎么可能——”
意识到自己大嘴巴拦不住话，芭祖卡瞟了一眼布鲁斯依旧笑着的表情，不再说话，低头喝自己的奶茶。
又是两三句话就把自己老底交了出去，笨蛋！
小姑娘咬着吸管吐泡泡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惹人疼爱的娇憨模样，与是布鲁斯用一种更放松的姿态，拿过了桌子上的碳酸饮料，里面碎冰碰撞的声音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虽然只是一个小建议，你有完全的自由去做选择——要不要来韦恩庄园住一段时间？”
芭祖卡下意识想问问为什么，但是就在这一刻！她的猪脑开始飞速运转！
被邀请去韦恩庄园小住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蝙蝠侠还要在她身上找些什么资料，放任他一个人在街头不方便靠近和调查需要把她放在自己可以监管的地方，另一个就是他想要……收养她？
“去是可以去，但是我能拜托你帮我调查一件事吗，韦恩先生？”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
放心，这件小事不管事作为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你都做得到。
芭祖卡接过布鲁斯递过来的碳酸饮料，把那些冰块在嘴里咬的咔嚓作响。
“我有——曾经有一位朋友，叫做杰森，在街头流浪过，请问可以帮忙找找他的下落吗？”
这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要花点时间和心思罢了。
“我可以问找到之后你希望做些什么么？”
“什么也做不，或者说什么也做不了。”
小女孩脸上又是那种超出年龄的成熟神色，摇了摇头，那双和哥谭甜心百分百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钢蓝色的眼睛里面露出落寞失落的神色，再配上小孩脸上的嘟嘟肉，看得周围的服务员叹声连连。
“只要知道他过得不错就够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能有什么曾经的友人？同样年纪的小孩？还是说曾经照顾她的孩子？只有名字没有姓氏也很难找到相应的对象。
“可以，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一样可以资助他的生活，前提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