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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1 / 2)

第29章浔

如果一个故事必须要一个开头作为切入点的话,在栗杉的眼中,她和谢彭越的开始,始于那一晚的云吞。

时至今日,时间不慌不忙走过了三个春秋,栗杉早已经记不起云吞的味道,却深深记得谢彭越不仅将那碗云吞全部吃完,甚至连汤都喝了个干净。最后,他说他不喜欢葱和香菜,却说云吞的味道不错。一周后的晚上十点,他们再次于厨房相遇。栗杉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去煮云吞,却总是下意识地张望会不会有人过来。

那个人除了同一屋檐下的哥哥外,还能有谁?“还是十个,谢谢妹妹。"<1

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让栗杉一惊。仿佛埋心底深处的秘密被发现,她慌忙转过身来,在看清楚他之后一脸惊讶。深夜的厨房,单薄的射灯掩盖不了的精致奢华。谢彭越一身休闲居家服,双手抱臂斜斜靠在玻璃门框上,短发竞成了利落的寸头。

见栗杉脸上的异常,谢彭越勾了勾唇:“怎么?我身后有鬼。”栗杉摇头,很想说:你的头发怎么理得那么短啦?可到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转身老老实实地去冰箱里再次拿出十颗云吞。高中学习任务重,栗杉在县城读书的时候,教导主任最爱抓奇装异服的学生,但凡有留长发的男生和留长刘海的女生都会被带去剪头发。无一例外,每个人被理完头回来之后都会模样沮丧,仿佛为了遮住面部缺陷的头发被羞耻地掀开,一时之间抬不起头来做人。

谢彭越却不是。

无论各种发型在他这张几乎没有死角的脸上,如同锦上添花。他天性是放荡不羁的,不受任何约束的。他会去尝试任何的可能性,不会因为害怕不好看而怯懦。

真真是短到贴头颅的短发,每一根发丝都桀骜地炸起,鬓角似刀削般的线条,是野性的、不羁的,像是潜伏在暗处的黑色猎豹,带着无法被任何人驯服的暴力美学。

那天晚上,他们再次坐在一张桌前,面对面,一起吃完了各自碗里的云吞。期间,彼此没有再说一句话。

接下去的日子对栗杉来说毫无波澜,日复一日。直到爸爸栗冠宇的病情被她知晓。

直到,她走投无路向谢彭越开口。

人这一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栗杉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第一次将这些只有她和谢彭越知道的秘密告诉第三个人,栗杉并未感觉到轻松,反而因为伤疤再次被揭开,鲜血淋漓。她难堪、无助、迷茫,不知道自己做这一切究竞是对是错,也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我知道了…"滕延后知后觉,“怪不得那年栗叔叔会突然拿出钱来还给我爸妈,不仅如此,他还在段时间内还光了所有债务。”所有人都以为,是栗冠宇的前妻发达了,才转头帮助前夫。从栗杉的奶奶口中道出来的意思,无非也是自己的儿子待前妻好,前妻才会慷慨解囊。

事实上,栗冠宇这几年因为治病而欠下的这些债务,都是栗杉还的。而栗杉的钱,全来自谢彭越。

滕延从未想过,真相竞然会如此让人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栗杉这几年受了多少的委屈,也没有能力为她去解决这些痛苦。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哪怕成绩再优异、品德再端正,可在现实的面前,到底无法同出身名门的谢彭越比肩。

谢彭越一句话,不仅能帮栗杉找到全国最顶尖的肾病专家,还能及时为她提供无底洞的现金。

这一切,不仅是滕延做不到,就连他的父母也无能为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像黑暗一团迷雾,将滕延的口鼻堵得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摸向口袋,找到了打火机。

曾几何时,他最厌恶烟味。可不知何时,他染上恶疾。“你现在欠他多少钱?”

栗杉摇头:“我也记不清了。”

如果她当初借的是高利贷,利滚利,这三年的本金加利息换算下来,估计已经将她逼疯。

谢彭越并不需要栗杉还钱,这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非常舍得在她的身上花钱,知道她不会收名贵的物品,于是带她去各种好玩的地方,住最高档的酒店,享受最顶尖的服务。

“你们…会这样不清不楚地继续下去吗?”栗杉依旧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将手机关机,目的就是不想让谢彭越找到她。可他谢彭越有手段,有人脉。想要找到她,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两个人之前吵架,栗杉也曾赌气不告而别。但不出意外,不过半个小时,谢彭越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是蹲在马路牙子上发呆的她。

他双手抄兜居高临下看着她,虽然气得牙痒痒,但下一秒又会妥协地单腿屈膝,与她视线平齐。

“宝宝,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都听你的,行吗?"1是独自一人在电影院的她。

他突然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一把圈住她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嘴唇贴在她的耳畔。

“宝宝,我以后保证不会迟到,再给一次机会?"1让栗杉意外的是,这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谢彭越还没找到她。或许,这一次彼此都耗尽了心力。

叶开畅见到谢彭越时,大少爷正独自一人坐在CT室前等待拍片,坐的是轮椅。

车祸,谢彭越驾驶那辆MVP撞进了花坛里,车身倾斜着,安全气囊全部弹出,前挡风玻璃整块碎裂。

索性,人有谢家祖上庇佑着,看起来倒是毫发无损。之所以这会儿坐在轮椅上,是他生来娇气,浑身酸疼,懒得走路。叶开畅悬着的心放下来大半,走到谢彭越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谢彭越瞒着所有人,若不是医院里有叶开畅认识的人,他也被蒙在鼓里。

“就你一个人?”

“不然?“谢彭越头疼得厉害,仰起脸,喉结上下滚动,英眉微皱。多少是有一些狼狈的颓废气息。额角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刮擦,渗出血来。左手更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弯曲着,抬不起来。也算是让他体验了一把车祸的滋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叶开畅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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