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屈辱
“周泽旭，"秦然从背后叫他，“你回来。”周泽旭没理，脚步未停,他走向大门。
秦然见状，快步走去，赶在他开门前,她跟上他的步子，伸手拽着他的衣角，将他拦住。
微小的扯动停住了他，只是他的手依旧搭在门锁上。周泽旭没转身，留下背影给她，冷声问道：“怎么了？怕事情败露？怕我去找他干一架？心疼他？”
他一连串的问号问出，将事情往最极端化臆想，处理。秦然深知现在和他好好聊是聊不通了，于是索性就顺着他的行为给他预设：“没有，我只是想说，如果他真的喜欢我，真的对我有所图，真的要拆散我们，你现在去找他，岂不是明摆着跟他说'我们吵架了，你有机会了”………不是吗？说着，她松开手：“如果你真的愿意这样，那你就去吧。”话落，她的一字一言，如同一盆凉水浇上头顶,兜头而下。周泽旭心中的焦急被浇灭下去。
他放下手,僵着身子缓缓转身，背靠着门板，他微微仰脸，看着她。目光包裹着她的身体，他视线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个遍，最后重新回到她的双眼。
眼中褪去温柔知意，只有没什么情绪的冷，与他的怒火和慌张形成鲜明对比，只这一眼，周泽旭忽然感觉眼前的她极为陌生。人依旧是那个人，但仿佛是变了个模样，与他熟悉的那个秦然相差甚远。明明她就在他身边，就在他眼前，可他看不见，摸不着，抓不住。周泽旭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想起方才的争吵，已经冷却下来的脑子得以充斥着她刚刚说过的话一一他们之间的问题。但他回顾两人相处过往，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其实不是真的要去找沈珩初，只是烦扰无处发泄，只能寄托在一个出口，质问也好，暴力打一架也好，总之他不想承认问题是来源于他与秦然，他们二人身上。
他们感情本来就很好，怎么会出现问题呢?周泽旭想不通，于是悲伤的恐慌再次将他包裹。秦然见他冷静下来，上前一步，刚想开口终止这次争吵，周泽旭却倏然动作。
他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地将她拽到他身前，然后反身，将她压在门板。
后背结结实实撞上厚重的大门，秦然忍不住蹙眉，一声惊呼卡在喉咙还没脱口而出，下一秒，他急切的，带着泄愤似得吻落在她唇上。吞吃掉她的话语，她的呼吸。
秦然想要推开他，但周泽旭早有准备，单手拎起她抵在身前的手腕，将她双手牢牢扣住，压在头顶的门板。
她想要瑞他，膝盖还没动作，他的膝盖却已经卡在她的腿间，往上顶，牛仔粗硬的布料摩擦着她的，秦然被他牢牢压着，想说话，他丝毫不给她喘息的空间，咬着她的舌，她的唇，留下细小齿印。膝盖一凉，感受到布料堆叠在脚边，他再次强硬地挤入。浓浓的屈辱感将她包裹，秦然眼泪滑落，他尝到她眼泪的味道，微微拉开点距离，给她说话的空隙。
秦然木着神色看他，认真和他说：“我现在没心情。”“我也没心情。”
深深看她一限，周泽旭回她，转而，咬上她颈侧软肉。“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做标记。“他声音含糊地从牙齿与她皮肉交-合的缝隙中传来。秦然闭眼，感受到身上一处处的刺痛，像是千万个玻璃碴子从身体内往外生长，将她一副躯干扎得千疮百孔。
她放弃抵抗。
直到周泽旭掐着她失神的脸，令她再次看向他，重复他的话。“说，我是你的。”
秦然盯着他的双眼，缓缓回神，声线木然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她轻声随他道：“我是你的。”
“一辈子都是我的。”
“一辈子都是你的。”
周泽旭最后咬了她锁骨一口，终于放开她，他抱着秦然去浴室。被他放在盥洗台上，坐在边缘，秦然盯着他，问道：“有意思吗？”“没意思。”
周泽旭摇头，他双眼有点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躲开她的目光，他垂下眼，帮她脱去杂乱的衣服。指尖在她腰腹停留，周泽旭看着属于自己的痕迹，还觉不够，伸手点上她心脏位置，指腹摩挲在她皮肉表面，问她：“我们要不要去纹个情侣纹身？“幼不幼稚。”
秦然冷声呛他。
周泽旭没说话，他重新抱住她，手臂牢牢圈着她光洁的背，埋首在她颈窝，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抱进身体里，将她纳入。灼热的泪滴与他杂乱的呼吸一同砸在秦然身上，秦然听见他轻声的，竭力压制的哽咽，满心疲惫。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个被玻璃碴子扎得破了口的，漏风的塑料袋，一阵风就能将她卷走，吹到不知道哪里去，所以她接不住他的眼泪，也接不住他的情结他的难受像是流水，流到她身上，再从破口中溜走，留给她的只有一片潮湿阴郁。
良久，直到周泽旭平复情绪，她都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她看着他从她身上抬起，盯着他通红的，湿漉漉的双眼。周泽旭开口，语气中带了些不经意的乞求：“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好。”秦然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是我不对，之后要安排行程，我和你商量着来，“他给出妥协方案，但下一秒，话锋一转，“不过这次，都已经和我妈约好了，她平时比较忙，下次见面就不知道能在什么时候了。”
周泽旭说完，眼巴巴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他依旧有些焦急，有种模模糊糊的、什么将要流走、握不住的感觉。秦然点头，没什么犹豫地，说好。
和他沟通，换来的是更大的猜忌，是屈辱，是疲惫的争吵，所以她放弃沟通。
一切顺着他，一切仰仗他，反正暂时，她也做不出什么。就这样吧。
周泽旭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劝说自己把心放下。但还是空落落的，慌乱被盖在深处，他不知道自己这种奇怪的感受缘何而起，只能再次抱住她。
一遍遍重复：“没事的，我们依旧好好的。”第二天睡醒，秦然站在落地镜前，看着自己身上到处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