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话,只能是医科大,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嗯。”
“要不再考虑考虑?"她苦笑,“我觉得这个,好冒险哦。”秦译看了眼姐姐,欲言又止。
“嗯?"董揽伊挑眉。
“本来我也对那些热门专业没什么兴趣,你知道的,正好,今年拿的IB0可以让我保送这个专业。如果来新加坡的话,反倒这些奖,作用不大。“他语气低迷,“所以,虞菡不同意我来。”
董揽伊下意识说:“但是,就算没有以你的成绩要申请也是一个形式过程而已,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医学……我感觉你不会对当医生感兴趣,你应该搞科研,可是如果其他学科的科研是枯燥的话,那医学的科研就是无人的巅峰,和普通专业是有壁垒的,旁人跟你聊不了一点,你会很累的。你为什么想选这个呢?”
“算了,不说了,我说你也不会支持我。“秦译蓦地笑了笑,扬扬下巴示意她去排队,vip队伍人不多,前面已经空了一些了,而后面有人来排队了。董揽伊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招手让他过去。秦译犹豫几秒,才在她着急的手势中走上去。董揽伊继续问:“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同意呢?我之前也没有怎么反对你,你跟我说嘛。我不同意也只是觉得你可能一些决定太孤立无援,应该多个人给你分析分析。”
秦译在姐姐的注视下,依然沉默。
董揽伊眼神探究:“难道,是因为那个女孩子,但是你不是说她不会读一样的吗?”
“嗯。”
董揽伊:“那为什么你会想选这个呢?”
秦译:“她有一种没法治愈的,罕见的,先天性疾病。”董揽伊瞳孔睁大,惊讶非常。
好几秒,才哑声道:“原来,是因为她你才有这个想法。但是,但是现在太早了小译,你做这个决定是影响你一辈子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没有走到最后,毕竞现在这么早,那你,怎么办?”“随意,这是我这三年来,唯一觉得感兴趣的学科,我不会后悔。”她欲言又止。
半响,因为得走了,前面队伍向前了。
她叹气,深深叹了口气:“行,我支持你,如果一定要,姐姐支持你,反正医学也挺赚钱的,搞科研都是人才呢,我们不浪费自己的才学就行,你拿了IE0金奖,说明你可能天生也是适合做这个的,以后如何都不用后悔,有我在呢。秦译微笑,点点头:“你自己保重,我年后有时间去看你。等我确定具体报什么,我跟你说。”
“嗯嗯。”
秦译转身走出安检的队伍。
站了会儿,目送董揽伊和父母一起过了安检,他才往机场外走。司机在停车场等他,一上车就自顾自往武吉知马住宅区开去。秦译说:“开到滨海湾金沙购物中心去。”“去那边?你要买东西呢。"司机闲聊。
秦译却没太有心情闲聊,只是“嗯”了一声,他不知道小公主现在还在不在那边,去了会不会扑空,然后,要是成功见到了…该说什么。
一家三口在商场里吃完饭,爸爸还要去公司。“你和妈妈再玩会儿,玩够了再回去,"虞闻升摸摸女儿的脑袋,“很快就出院了,不要烦,嗯?出院了如果不能上学,我们去旅游,出国去玩,不无聊的,乖。”
“嗯。”
虞闻升起身出餐厅,夏月女士让女儿坐着休息会儿,她随丈夫出去送他。店里人多,有点头疼,虞菡起来慢吞吞跟在父母身后。送完了虞闻升,一会儿母女俩继续在商场里闲逛。“再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啦,刚刚一件没买成。“妈妈跟虞菡说。“不想买。”
“那妈妈买,过几天你就喜欢了。”
虞菡随意跟着,反正也不想回医院去闷着。只是夏女士在品牌店里转头又遇见熟人,这会儿一转眼又遇见了几个结伴逛街的华商富太太。
虞菡不想被她们知道她受伤,不想去应付她们对她的嘘寒问暖,她现在没心情和体力讲话。
她和妈妈一个眼神对视后,一个人往店外走,走到附近空地去找了个露天餐厅坐。
百无聊赖地刷了会儿手机,觉得越刷越无聊。抬头望天在考虑要不要发消息挽回的时候,眼角余光中,前面广场出现了一个人,身形略显眼熟,很高,黑衣黑长裤,戴了个白口罩,没有帽子。虞菡还来不及想起前几天在医院电梯遇见的那个人,就忽然间,见对方当着她的面摘下了口罩。
看到那张很久很久没见的脸,她的眼珠子因为过于惊讶而停止转动,同一时间,她发现对方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本褐红色的护照。封面烫金色的字尤为晃眼。
少年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张开了左手里的护照。虞菡眼前一晃,就看到了护照上和眼前帅气脸孔毫无二致的一张证件照,而照片旁,写的是:QIN Yl。
她怔愣,震惊,无法反应,难以置信,那一瞬整个人好像都不是自己的,眼珠子无法转,呼吸也好像被抽离,人是怎么维持住正常的心跳她都不知道。灵魂好像被冰冻起来了,虞菌从没觉得世界如此天旋地转,哪怕是那天车子被撞翻了,都没有此刻不可思议。
少年不紧不慢地在她面前屈膝,半跪下去,再扬起下颌,和呆愣住的她面面相觑。
“我跟你说过,那张合照里,穿黑衣服的,不是我。”虞菡胸口忽然闷沉,人禁不住喘息起来,觉得呼吸不畅。秦译下意识伸手去扶她。
她一把推开。
少年差点摔倒。
小公主瞪大眼睛,瞳孔完全是无法置信不敢相信的神色,好久才吞吐出一句话:“你说你,姓金的。”
“我父亲姓金,但我跟我妈妈姓,秦译。”虞菌觉得自己下一秒要断气了,尽管最近好几次猜测到底姓金的是不是他,但是她始终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
她被气到,气得肺腑要炸了。
整个世界仿佛在眼前猝然爆炸,她难以置信,晕头转向,所以不由得扶着桌子起身,转身要走,“我不认识你。”
秦译起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