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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是有说法儿的(1 / 2)

所谓西礁,李长生其实也不甚了解。

但坊间流言绘声绘色,那里海匪扎窝、啸聚海疆,是官府水师鞭长莫及的化外之域。

在地方志、以及岛上先民口口相传里,那是一片由暗礁、隐秘溶洞、以及常年笼罩不散的海雾构成的险恶之地。

盘踞着不止一股海匪势力。

这些亡命徒,被渔民们敬畏又痛恨地称为弄潮儿、浪里蛟,或者更直白的海阎王。

行事狠辣,劫掠过往商船、勒索沿海渔村如同家常便饭。

官府兴兵清剿,但那片海域地形诡谲,暗流汹涌,海匪们又狡兔三窟,熟悉每一处能藏匿的礁缝和能逃遁的水道。

桩桩件件,往往让官军的朦瞳巨舰也束手无策,损兵折将后也只能无奈退去。

久而久之,

西礁便成了法外之地。

除了穷凶极恶的海匪,销赃黑市、亡命徒的庇护所,以及各种见不得光的营生,更是数不胜数。能在西礁立足并且做生意的,无论表面上是何身份,背地里必然与海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位自称西礁弄潮儿的黑市商人,敢在西礁经营,还敢明目张胆地做灵鱼、功法这类敏感买卖,其身份背景,几乎不言而喻。

要么是海匪头目之一,要么就是某个大海匪势力在台面上的白手套。

与之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不可托大..”

李长生心念电转,将此行凶险以及各种突发状况下的应对策略,在脑海中飞速推演、反复权衡,过了一遍。

待思绪稍定,转而又想起自己那老伙计篷船还在船坞。

按鲁三儿老师傅的老道手艺,船板那条渗漏的缝隙此时应该是修好了。

“两条灵鱼已经安置妥当,那先去给人工钱结了,再把船拿回来。”

这样想着,李长生推门而出,

暗中传音给白尾交代几句后,这才迈开步子,不疾不徐踱步朝村子外走去。

不多时,

李长生步履从容地踏入船坞码头。

熟悉的桐油、松脂、海水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依旧此起彼伏。

他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老篷船。

船尾那块渗水的旧板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纹理清晰、打磨光滑的新樟木板。

严丝合缝镶嵌在船体上,周围捻缝的桐油灰还泛着新鲜的深褐色光泽。

显然是刚刚完工不久。

鲁三儿鲁师傅正佝偻着腰,背对坞位,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工具。

听到脚步声,他动作顿了顿,却没立刻回头。

“鲁师傅,辛苦了。”

李长笑着生走到近前,语气还是那般一如既往地敬重:“船瞧着修得真利索,这手艺,没得说。”鲁三儿这才转过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但那笑意怎么看都有些僵硬,眼神也略显飘忽,好像不太敢与李长生对视。

“长... ...长生兄弟来了啊。”

“船修好了,那块板朽得深,整块换了新的,捻缝也仔细过了一遍,保管结实,下海没问题。”说着,他下意识蹭了蹭裤脚,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往日那份老匠人的笃定和爽朗,此刻倒像是被海风吹散了似的。

李长生何其敏锐,

立即捕捉到了鲁三儿这份不自然。

老鲁头平日里嗓门洪亮,眼神锐利,干活利索,说话也干脆。

今天这副模样,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心中微动,联想到自己离开前提及的那些不懂行的“古怪话”,隐隐有了些猜测。

“多谢鲁师傅费心。”

李长生面上不动声色,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工钱,恭敬递了过去。

“这是工钱,您收好。”

“哎,好,好。”

鲁三儿接过钱,手指捻了捻,有些心不在焉,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

目光瞟向角落里那块被撬下来、边缘糟朽的废船板,又飞速移开:“. ..长生兄弟,你.. ..你那些想法...嗯,那个...”

他“那那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

李长生见此,心中猜测笃定三分。

他温煦地笑了笑:“鲁师傅,我那些都是外行人的胡思乱想,您老别往心里去,这修船的手艺,还得是您这样的老师傅说了算。”

这话本是给鲁三儿台阶下,

但听在老鲁头耳朵里,却更像是李长生在谦逊自贬,反而让他心里那点不服气和探究欲,像是浇了油的火苗,“噌”地一下更旺了,憋得老脸通红。

就在此时,

两个学徒二牛和三伢子抬着一筐木屑走过来,准备倒掉。

这二牛是个憨直性子,看到李长生,咧嘴嘿嘿一笑。

“李叔,您来取船啦?船修得可好咧,您是没瞧见,师父他较真儿,非拿您说的那个法子试,把油布往那废板缝上一按,嘿!您猜怎么着?那水真就不漏咧!可把师父给 .”

“哎哟!”

三伢子狠狠踩了二牛一脚。

二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秃噜嘴了,看着师父瞬间变得铁青又涨红的脸,吓得一缩脖子。

赶紧拉着三伢子,一溜烟跑了。

鲁三儿僵在原地。

那张老脸此刻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连脖子根都泛着赤色。

他只觉得一股滚烫热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先前偷儿摸着做实验被打脸,还被这憨徒弟当着正主的面儿给捅了出来!

这、这简直是..简直是把他这张老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李长生算是明白了。

那油布临时止水的效果,显然给这位坚守传统的老匠人造成了极大冲击。

他心中并无半分嘲笑之意,反而对这位执着于手艺、又勇于尝试的老匠人多了几分敬意。

只是这场景,

确实是让老鲁头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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