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玉楼金阙囚雀鸟33
姜祈年将怀中的人扶正,双手落在她腰间。他只觉得是握着一块翠玉,用力了,怕碎,不用力,怕从手中溜走。饶是姜祈年熟读医书,知晓各种构造,却在她面前做不到淡定自若。心爱的人在怀中,又岂能将她看做那些文字呢?他从未…过,他知晓这些事如何做,却还是不免有些生疏。指尖落在瓷白一片上,而后便留下了片片蔷薇痕迹,是冰面上盛开的蔷薇。姜祈年觉得她的温度不对,为何越来越冷,他伸手落在她的手腕上,想要为她把脉。
可却被她逃脱,而后吻在他脸上。
这个吻,横冲直撞,像是一只小兽似的,甚至轻轻咬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小巧的齿痕。
她的唇角泛红,捧起姜祈年的脸,“你喜欢么?”吻又落在他唇上,轻咬。
姜祈年的脖颈被那白皙的手臂攀着,像是翠竹随着微风摆动,自愿俯首。她咬在他耳畔,指尖落在他腰腹处。
轻轻落下,一点点拨开裙摆。
原本无所不能的兄长,却也有如此茫然的时刻,他的欢愉,他的痛苦都由她来掌控。
她低头看他,白皙清雅的脸庞上沾染了春色。明明已然难以克制,却还是自欺欺人地紧紧扶着她,只是看着她。她低头垂怜,他仰头祈求。
姜婉挽没那么多力气,耐心也耗尽了,便赌气往下一沉一一“嘶一一"姜祈年的指尖无措地掐紧。
姜婉挽也没想到,他这么一一
和她想的不同。
当下便想逃,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往上缩了缩。可却被那双秀气好看的手狠狠拽下,而后温柔地定在原地。“放开我…"姜婉挽的指尖落在他胸囗。
原本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又开始撕痛。
姜祈年怀中的人渐渐有了温度,不像刚刚那么叫他担忧了。他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又动听,如同以往哄她入睡时的声音一样温柔。
他说:“放不开。”
“雀奴不能如此磋磨我。”
“忍一忍。”
“皇兄学得很快,雀奴要教教我。”
蔷薇花娇弱,要一层层抚弄,不能操之过急,要慢一点,但不能让花掉落。露珠落在花上,平添几分春意。
滴答,滴答…
他在雾气弥漫之时引诱蔷薇,却生怕让她厌弃,只能讨好地任由她主导,却牢牢掌控着她的进度,不让她离开。
蛇缠绕着蔷薇,却暂时收起了毒牙,用尽所有法子伪装诱惑,让那不忍采摘的蔷薇坠落。
“我会慢一些,一点点继续。”
“省……”
姜祈年闭上眼,吻上蔷薇,而后猛地松手,将人紧紧抱住。他怎么忍得住,他只想要拥有,怎么都不够。他说着欺骗的谎言,不过是让她放松警惕,而后才是真的完全侵占。一次又一次,深入骨髓的欢愉。
血珠滴答滴答,落在锦缎上,描绘着花的形状。姜祈年眼角发红,指尖将她的发丝缠绕,引诱她吻他。他喜欢被雀奴这般亲吻,好似他们情深如此,难以分离。他们从一开始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注定纠缠不休。“喜欢么?"他的指尖落在她唇上。
探入其中,而后任她轻咬,难以忍受地咬他手指。姜祈年愉悦地笑,而后搂着人的肩膀,以防她倒在自己身上。他知晓今日孟浪,有些过了,不应该如此让雀奴承受。可他却压下那些理智,只想一遍遍放纵。
他想要身上到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和气息,他也想要她身上尽是他的姜祈年吻在她唇上,将自己的气息沾染。
“雀奴怎么这般爱咬人,像一只小猫一样。皇兄记得你以往可不爱如此一-”姜祈年笑着摸摸她的头,任她咬在肩头。
却听怀中人断断续续地回答:“你喜欢的。”姜婉挽勾起唇,手落在他脸上。
“敏行喜欢。”
“每一次敏行都会这般在我身上留下痕迹。”“雀奴以为,敏行会喜欢我这般待你。”
“不喜欢么,敏行?”
姜祈年的手停在她发间。
姜婉挽的手却落在他唇上,而后摩挲着又向上吻了吻。金钗、鲜血、指印、抓痕,还有咬在肩头的齿痕……是了,她怎么会如此熟稔的做这些,不过是有人抢先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罢了。
那一日,还是他亲手将雀奴送给贺敏行的。他就在房外听着。
一夜的雨,一夜的痛。
他抱着香炉,十指发麻。
听着她呼痛挣扎,听着她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如今,苦果也是他自己种下的。
她是被迫的,若不是他帮助贺敏行,她也不会忘记一切,爱上贺敏行。都是假的,雀奴她不过是受了那药物控制。他虽是帮贺敏让雀奴忘记谢积玉,移情于他,却也暗自使了手段。若要见效,便是如他现在,用尽心血炼制的丹药配以难寻的药草制成香,引导之后才能彻底忘却。
当初让她喝下汤药,便是不想药效太好,只要麻痹贺敏行一段时间就足以让他接回雀奴。
姜祈年轻轻拍着她,他轻声道:“雀奴,我不是贺敏行。我是皇兄,我们回家了。”
姜婉挽却似是陷入了梦境之中,她的指尖落在他的眉眼处,“你是。”“你怎么会不是呢?你就是贺敏行!你还在对吗?”姜祈年低下头,要她看着自己,抓着她的手落在自己眉眼,落在他的脸上。点染丹青一般,“你的画,你的字都是皇兄握着你的手教你的。穿衣、吃饭、下棋、作画、制药,全都是皇兄教你,我们相伴十几载,岂是他人可比?”“你初次来癸水,也是皇兄教你的。”
“你的衣裙,也是皇兄为你绘制的。”
“雀奴的一切,都沾染了皇兄的痕迹,雀奴不能将不相干的人摆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姜祈年手背上的经络好看极了,就像是月白色的锦缎之上绣出的青绿色的细竹。
只是这手却非看上去那般柔弱,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手,可以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