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
“哪里不对了，就是这个数。”
“这次这批货可是有悬赏金差不多一千万的海贼，还有一个美貌出众的女人，怎么样都不可能是一千两百五万贝利吧！”
歌莉娅从裤子口袋掏出硬糖放进嘴里，环抱着双臂靠在墙边上听着房间里两人一阵讨价还价。
好一会，卢卡终于成功将价格从一千两百五贝利提到了一千五百万贝利。
“你可得给我说话算话，下次给我搞一个恶名昭彰的大海贼过来，那些贵族们可喜欢找这些嘴里净会说什么自由啊梦想啊的海贼做奴隶了。”
“嘿嘿，放心，包在我身上吧！反正这些海贼也就是进因佩尔的命，当奴隶好歹能呼吸一下外面‘自由’的空气，便宜他们了，哈哈哈！”
“那我等着，就靠你了，卢卡！”
“咔咔咔！”
歌莉娅的眼眸眯了起来，目光逐渐变冷，嘴巴动了动，没忍住用齿尖将硬糖咬碎，清脆的碎裂声在齿间炸开，清甜的柠檬香在舌尖散开，烦躁才微微被压下。
垃圾们的高谈阔论真的让人容易犯恶心。
“签收一下吧，一共一千五百万贝利。”
两人的职业互吹终于到达了尾声，卢卡清点完贝利没问题后在账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轻微的脚步声过后，歌莉娅就看见卢卡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推门而出，脸上还带着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
当卢卡看到歌莉娅的那瞬间，笑容僵硬在脸上，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上歌莉娅，共事了几个月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位下属有多难搞。
更别提遇到对方是这个敏感的地点，敏感的时间，他不确定歌莉娅到底听到多少。
他的脑海霎时闪过千百个念头。
“别人的钱可真好赚……”歌莉娅又取出一颗硬糖塞到嘴里，将包装纸揉成一团后扔到地板上，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钱这么难赚？”
还得侍候像卢卡这样又蠢又坏的傻逼？
想到这，她用力咬住硬糖。
硬糖又是瞬间碎裂，然而这次口中甜腻的味道也不能让她冷静下来，她捏紧了拳头面无表情的向前走了两步。
“啊歌、歌莉娅，你想、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的上司！”
歌莉娅身上的气势让卢卡一下子慌了神，往后退了几步，虚张声势地吼起来，脑海瞬间浮现出他的同期、歌莉娅前任上司——那个因为性骚扰而被送进医院的鼻青脸肿的脸。
那时候他还暗自发笑对方这么不小心，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搞成这幅样子，甚至还被停职候审。
“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歌莉娅嘴角上扬，露出温柔的微笑，但声音却如同寒冰般渗人。
这时基恩也听到门外的声音，他捧着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账本走到房间外，正好对上歌莉娅冷冽的眼神，他没有料到有人敢在Joker的地盘闹事，只以为这人是卢卡带来的。
“你怎么还带人到这里来？快把人带出去，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歌莉娅垂眸望向基恩手上的账本，感觉今天总算遇上一件好事了，罪证居然还能自己撞上门来，不用她浪费力气翻找。
她扭头望向基恩，脸上还带着标准的笑容，“你好。”
美人笑着对着他打招呼，基恩不明所以，下意识回道，“你好——不对！你谁——”
但下一秒，歌莉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基恩的面前，一手击中基恩的腹部，吃痛之下基恩瞬间松开账本，她顺势夺过账本。
基恩捂着腹部趴在地板上，冷汗在额头疯狂冒出，腹部的疼痛甚至让他发不出声，“唔——”
歌莉娅随手翻了一下账本，一目十行的浏览着，发现上面签名的人可真多，其中不乏就连她也听过的名字。
不过她并不在乎其他人，她只在乎卢卡，卢卡的名字并不难找，毕竟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上面。
卢卡看到歌莉娅在翻账本就知道他要完了。
人类拍卖场是合法企业，但海军倒卖人口可不合法，尽管他嘴里骂那些海贼是渣滓，进去因佩尔也是浪费政府粮食。
“歌莉娅……”他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试图为自己狡辩，“我也是想给那群可恶的海贼一个教训！”
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除了可以利用这群海贼赚钱，还能狠狠折磨这群海贼，因佩尔可没有那群贵族会折磨人。
他的家乡就是被海贼烧杀抢掠毁掉的，他是内心深处憎恨着海贼才成为海军的，他觉得进去因佩尔未免太便宜那群臭海贼了。
歌莉娅嗤笑了一声，“遗言说完了？我还以为你狗嘴还能狡辩什么呢，结果——”
“啧，他们就算是一群海上垃圾，那也应该去垃圾站，而不是去当烂橘子们的养料。”
更别提卢卡贩卖的可不止海贼，甚至还有平民。贩卖就是贩卖，无论对象是谁，这都是在犯罪，装什么正义使者替天行道呢？
听到歌莉娅这样子说，卢卡知道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把心一横想将对方在这里解决掉，到时候推到Joker头上就行了。
卡普的孙女又怎么样，不过是区区中佐而已，他可是少将。
这么想着，卢卡瞬间感觉信心满满，正准备拔出腰间的刀了结了对方之际——眼前倏忽一黑，剧烈的疼痛在胸口炸开，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歌莉娅满意地看着陷入墙壁，抠都抠不下来的卢卡点点头。
她已经忍了这家伙很久了，一天天没事找事增加她的工作量，现在终于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揍对方了，那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了。就是卢卡这家伙太不经揍了，只是那么一拳就不行，还少将，她想多揍几拳出气都不行。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后弯腰直接将在地面爬行试图逃离的基恩拎了起来，嘴角止不住翘起，“带路吧，卢卡带来的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