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子死得快。“什么一一”口腔里甜腻的味道让库赞的眉头拧成一团,他慢半拍地抬头望向歌莉娅的方向,恶作剧三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被眼前画面惊住了一-歌莉娅果断扎向自己的颈动脉,闷哼一声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彻底失去意识前,只感受到一阵急促又冰冷的风掠过耳畔,下一秒就跌入一个剧烈喘息的怀抱里,对方的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腰,仿佛这样子就能阻止她的死亡。她涣散的目光最后只瞥见那紧绷的下颌线和搂住自己手臂上的青筋,随后便彻底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意识消失前的几秒,她倏忽想起上次她也是在库赞面前的自.杀的……好在重来之后,对方不会记得,要不然给对方留下心理阴影的话还真的有点对不起他。
库赞恍惚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他瞥了一眼镜中睡眼蒙松的自己,又垂眸望向手上的牙刷,愣了一下后才将牙刷放入口中开始刷牙。他已经对自己站着也能睡着习以为常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洗漱完毕后,他换好衣服不慌不忙地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出门,很快就来到本部附近的商业街,他将自行车停在路边,也不担心会被骑走。毕竟这自行车厂乎是他标志性的出行工具,马林梵多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库赞的步子刚迈进右边的小巷就停下,因为他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一一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个花盆从二楼落下,直直砸在他身前不远处,如果他不停下脚步的话大概会和他擦肩而过。
二楼的男人急匆匆地从二楼跑下来,看见并没有砸到人才松了一口气,对上库赞的视线时还下意识露出歉意的笑容。库赞眉头紧蹙地挠挠头,脚步慢悠悠地继续往挪动,嘴里含糊地咕哝了一句。
他刚刚好像没用见闻色啊,怎么能这么清晰感受到那里会掉花盆呢?没走多远他就来到目的地一一一家有他挚爱奶农牛奶的快餐店,他想都不想就直接点了A套餐。
等待期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在墙面上的海报划过,倏忽感觉裤脚被什么轻轻碰撞了一下。
“叔、叔叔……”一个小男孩从桌子后小心翼翼探出半边身体向库赞请求道,“可以…帮我把球递过来吗?”
库赞的目光在落到小男孩身上时诧异地睁大,他很确定这是自己第一次遇到这个小男孩,但是一一
老板娘适时将早餐端到库赞的桌前打断了他的思考,“库赞先生,你的早餐。”
“啊啦啦,老板娘,这是你的儿子吗?"库赞仿佛不经意朝老板娘搭话,“刚来马林梵多?”
“对啊,刚通过申请呢!”
库赞捡起脚边的玩具球递给老板娘,随口道,“这样啊,有空带小朋友去东边转转,那里新开了一个游乐场呢。”
老板娘笑着点头,朝小男孩摆摆手,小男孩很快就拿过老板娘手中的玩具球跑出店铺。
库赞盯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早餐却没有吃的心心思,手指在牛奶杯的边缘摩挲着。
明明是第一次发生,但却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似曾相识呢?是在梦境发生过,还是……?
他用力回想那梦境的内容,但一切似乎都是模糊不清,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好半响,库赞甩甩头试图清醒一下自己的脑子,觉得自己似乎捕风捉影了一些,他将吐司塞进嘴里,两三口就吃完,然后一口气将牛奶灌完。他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会有预知梦这种东西呢。库赞到本部的时候正好看到战国元帅的副官正蹲守在考勤机旁边一脸着急的样子,一看见他的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青雉大将!”
“啊啦啦,该不会是老爷子有什么事情找我吧?”“是的,请您现在立即到元帅的办公室去!”还没有等库赞从对方口中打探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副官就急急忙忙行了一个军礼退下,似乎着急着奔向下一个目的地。“唉……
库赞抽出插兜的手挠了挠下巴,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感觉马上要发生不好的事情呢。
这样子想着,他一边脚下不停地往元帅办公室去,速度比以往加快了不少,在元帅办公室门外还碰上情报部部长从里面退出来。当他推门进去看到战国那瞬间,脱口而出道,“该不会是泽法老师的军舰出事了吧?”
战国从文件中抬头诧异地瞥了库赞一眼,“你已经听说了?”不,他没有听说。
库赞抿着嘴唇内心回复道。
尽管库赞没有回答,但战国当库赞默认了,将事情简单交代了一遍以后就让安排对方去医院看看,“泽法的手…算了,这个以后再说,还好新兵们伤亡不是很严重,你代我去看看吧。”
库赞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往海军医院去。歌莉娅躺在急救床上盯着天花板的灯管,感觉疲惫极了,眼睛刚半眯起来,就被轻轻推操了一下。
“歌莉娅小姐,千万不能睡!”
于是歌莉娅又缓缓睁开眼继续盯着天花板看,只是目光从灯管移动到斑白的墙体上,开始数一下墙体上面到底有多少个斑点,试图用这种办法让自己提起精神来。
她清楚对方不让自己入睡的用意,只是她真的不会就这样死,但现在她已经累到嘴巴都不想动一下解释,只好眨眨眼用行动表示自己知道了。医生快速地检查了一遍歌莉娅的身体,发现她的身体密密麻麻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连见惯海军们各种伤口的自己都不由大吃一惊。她用敬佩的目光看了歌莉娅一眼,她已经听说了,这次军舰被袭击能存活这么多新兵全靠有对方苦苦支撑。
想到这,她给对方处理伤口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一点。不行,真的好困。
没过多久,歌莉娅再也数不下去了,眼皮重得就像石头一样,内心没挣扎多久就坚持不下去,眼皮啪得一下就合起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等歌莉娅再度睁开眼时,她已经躺在住院部的病床上,她睡眼蒙松的眨了好几次眼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她瞥了一眼手上的点滴,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库赞正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