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姒华欢感觉自己此刻软得犹如一个布娃娃,任人揉搓摆弄。
怎么偏偏是他们二人独处时,她中了软筋散,万一谢昀趁机报复回来怎么办?
真是大意了!
谢昀替她脱下鞋子,又拉过丝衾给她盖上,对上她幽怨的眼神,不由得失笑:"瞪着我做什么?药又不是我下的。”姒华欢幽幽道:“万一我今日给你下的是毒药怎么办?”他答得轻描淡写:“如果你死了,我便下去陪你。”好恶毒!死了到下面也不放过她。
好在,江鹤舒很快挎着药箱赶来了。
“殿下怎么了?哪里不适?”
姒华欢悲愤地闭上双眼。整人不成反被整,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其实这病不用劳烦你,我就能诊。"谢昀在一旁悠闲道,“殿下这是脉如弹石,云怒则气上,肝阳暴张。”
姒华欢斜眼睨他,说的什么玩意?
饶是江鹤舒这个医者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没反应过来:“什么?”“简而言之,她正生气呢。”
江鹤舒”
他看看床上闭目装死的姒华欢,又看看一旁气定神闲的谢昀,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熟悉的暗流涌动,他才恍然大悟,两个人应是正在拌嘴闹别扭。
他们拌嘴简直比吃饭还平常,何至于着急忙慌叫他来!然而他仔细观察床上的人,渐渐觉出些不对劲:“殿下真的没有哪里不适?为何躺着一动不动?”
姒华欢不好意思说,谢昀只好帮她回答道:“她中了软筋散。”江鹤舒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带着一种恍然大悟又有些不可言说的了然。他没想到这两个人玩得这么花。
谢昀看江鹤舒愈发诡异的目光,就知道他是想歪了,开口解释:她是……”话到嘴边,他垂眸瞥见姒华欢投来带着浓浓警告的眼神,话锋一转,终究还是给她留了面子:“误食了。”
江鹤舒嘴角一抽:“这都能误食?”
………江鹤舒,"姒华欢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有气无力的羞恼,“你有没有法子帮我快速解了这软筋散?”
江鹤舒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意味深长地扫了一圈,淡淡道:“只需等药效过去即可。”
“要等多久?”
“若是景初的体质,大致只需六个时辰。若是殿下的体质,恐怕得等十二个时辰。”
“这么久!?“姒华欢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次,下次她绝不会再上当,也绝不会让她的杯子离开视线半分!窝窝囊囊地小小报复了一下,江鹤舒心满意足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