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重弦之人,狼子野心
谢无奕的呼吸猛然近了,温热的鼻息似乎通过无线电拍打在她的耳畔。他的呼吸乱了,就跟她啃住他的腺体时那般颤抖。想到这,她的喉咙发干。
“你做什么?"他的声音不是很实,在半空飘着。阿丽莎大吼:“你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我说什么了?”
“你什么状态自己心里清楚!还说我多管闲事,你自己要是能走得动道老李头何必让我来送东西?”
谢无奕冷哼一声,"你把电话挂了,有什么事我们两个私底下说。”“凭什么?我从来都说不过你!小尾巴一一哎?你个老谢…谢无奕把东西从她手里夺过,用力关上门,忽视了阿丽莎的骂声。他快步走向卧室,把自己锁了起来。
这是一支最新研发的抑制剂,出自李奇之手,他想也不想地扎入腺体。他脱力般砸在床上,闭上双眼,静待药劲上来。被陆钦游啃过的地方泛起隐隐的酥麻,他蹭了蹭枕边,却还是难受。几日高烧让他快要虚脱,半夜里爬起来找特效药,竞全部过期了,还是陆钦游之前带过来的药救了他一命。他是直接撕开倒进嘴里的,苦得他不得已就着隔夜沉水吞下,没多久胃又开始摇白旗,直接盖过了高热带来的不适。“这要让小尾巴知道,估计又要被说了吧。“他自嘲地笑笑,“好在她现在不怎么关心我。”
几日前,他发现抑制剂失去效用,硬是撑着去找李奇,上一次他还能跟李奇谈笑风生,这回还没等到李奇开门他就晕了过去。醒来后,谢无奕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并无意外。他摸了摸自己包扎好的腺体,一阵钻心的刺痛从脚尖到头顶:“嘶,弄好了?”“弄好了,我的祖宗。“穿着无菌服的李奇正收拾手术器械,“谁把你标记了?我找她算账。”
“没事。"谢无奕撑起上半身,晃了晃僵硬的脖颈。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标记?什么标记?”
“你的腺体出现了假性标记症状。简单来说就是啃了你脖子的这个人,没有用信息素却把你给标记了。”
信息量过大,他无法理解:“没有信息素怎么标记?”“说明你的身体认可了ta,即便没有接收到信息素,却还是表现出了被标记后的反应。一般只有信息素契合度100%才会做到。”谢无奕坐在床上,愣了半天,不可思议地骂了声艹。“不用担心,只要一段时间内跟她保持距离,假性标记自然消失。但在此期间,你会像被标记的Omega一样渴求Alpha的信息素,抑制剂只会发挥很浅的作用。”
“行,我知道了。新型抑制剂什么时候能做好?”“最迟两天。"老李头摘下手套,“这几天你就别去执行任务了,好好在家待着,休养休养。”
谢无奕拍拍屁股打算走人,未曾想一阵眩晕,直接跌坐回手术台,刚缝合的伤口差点崩裂。
老李头吓得直接站起来,把他扶到一旁的病床上休息。他认命地闭上双眼,头顶的白炽灯晃得他头晕,思绪也不受控制地乱飘。他背过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床沿,皮子被他抠出一个浅浅的指甲印。他淡淡问道:“老李头,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李奇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谢无奕吗?还是说这是假性标记反应的症状之_?″
“我很清醒。"他不耐烦地说,背过李奇躺着。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他很难再装成没事人跟她照常相处。监护人?自她成年之后,这段法律关系自动解除,自然行不通。队长?这倒不错,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兴许日后她会离开破风,他们的关系自然也就淡了。他的力道骤然加深,指甲嵌入真皮,都泛了白。李奇思索道:“喜欢……不就是见到它就开心,少了它会伤心难过吗?”见到她就开心吗?他闭上双眼,脑海中不断闪过她的身影,那些影子渐渐长高,稚嫩的脸庞褪去婴儿肥,变得棱角分明。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澄澈清亮的眼睛,有时候像只呆萌的兔子,三瓣嘴一动一动吃着胡萝卜,有时候又像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孩,双手背在身后眨着大眼睛看向他,保不齐身后藏着吓唬人的东西,有时候又像一只落水小狗,可怜巴巴地等他过去摸摸头,他要是真的摸了,这只小狗估计会摇尾巴卖可怜让他把自己领回家。
“臭小孩,心思真多。”他无奈地想,眼角却弯成了月牙。少了她的话,他的人生应该会失去很多乐趣吧。“老李头,如果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分化前就能闻到她的信息素,这种情况应该算什么?超自然现象?”
“或许那两个人就是拥有相同波长的弦的宇宙,可以重合在一起。"老李头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或许是命运与爱重叠的缘故,天意如此,命中注定。谢无奕听了有些头疼,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些弯弯绕绕的文字。上次听说重弦理论还是从陆钦游那里听到的,小孩叭叭叭半天,他也听不懂,只顾着看她脱边的婴儿肥,总觉得跟兔子吃胡萝卜没区别。“算了,问你也没用。你什么都不懂,只喜欢钱。“他休息得够了,起身离开。
李奇送他到了门口,没再往外送。
目送谢无奕离开后,他转身将新得的血用针管灌进药瓶,贴好日期,摆在暗格的中间。灯光无法照进内里,暗红色的血液排成行,使暗更暗。这些血全部来自谢无奕的身体,至于用处一-等大战开始便知道了。从李奇那回来后不久,他就发了高烧。
这根本不是"像被标记的O渴求A的信息素”,而是发了疯地想要她的安抚。只是想到陆钦游这个人,他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摁了摁腺体,竟从陆钦游咬过的地方找到几分宽慰。真是要命,他想。
身体又开始发热,底下泛起涝灾,比发热期任何一次都要汹涌。他受不了这种湿乎乎的感觉,把自己洗了个彻底,拖着酸痛的腰认命般躺回床上。他甚至萌生了想做个手术把腺体摘除的想法,不过很快就放弃了,摘除腺体至少需要六个月的恢复期,而且身体机能会大大下降,根本不能支撑他高强度的战斗。
装A这么多年,他都快忘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