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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2 / 4)

徐老爷子放下大笔,亲斟了茶递与徐季柏。“多谢。“徐季柏接过,在八仙椅落座。

他和周老夫人无甚感情,和这位好似幽魂、袖手旁观的父亲就更无甚感情。徐延,也就是徐老爷子,呷了一口茶,借此遮挡思忖的面色。茶盏落,他道:“这茶还是今年陛下送你的新茶,顺赐了国公府几两,不试试?″

徐季柏面色淡淡:“我不喝新茶。”

“新茶才嫩。”

徐季柏掀起眼皮,鸦黑的眼睫被压下的双眼皮压得微平,更显不近人情,“茶山的百姓夜以继日赶得最早几颗茶,一颗茶树就出一两不到作为进贡,自然嫩。”

徐延哑口无言。

他无话可说,索性放下茶盏,叹一口气:“你也知道,我就是富贵闲散人,府里大小事务都是你娘和你们兄弟几个在打理……我今日见了徐闻听,听说他和孟茴吵架了?”

他三言两语又说到了孟茴和徐闻听的婚事,原来看着别人图穷匕见是这种感觉。

徐季柏看着徐延闪躲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那就是了。“徐延道,“这是你娘叫我来说的,但也算是我的意思。你最近和孟茴走得近,徐闻听也信任你,作为长辈,你稍微替徐闻听说说软话,别叫他们一直生着气。”

“父亲有话直说。”

徐延瞎了一声,“不过是徐闻听现在状态不好。也没什么直不直说的,你帮着说说话,叫两个小孩别吵了,早些重归于好,咱们也好推进婚事一一当然,虽然你娘是想早日敲定婚事的,但我还是尊重孟茴和你的意思,虽说等两年不急,但定亲还是要先定下,也了却我们一桩心事,你说是不是?”徐季柏平静地和他对视,未执一词。

半响他沉声道:“我不会做任何人的说客。”“庄禾,这话太难听了,都是一家人,哪有说客一说?”“我不会干涉孟茴的选择,也不会干涉徐闻听的选择,更不会干涉您与母亲的选择。"徐季柏敛袍起身,乌黑的发带着一截松白发带落在肩膀前,他略低头,和徐延对视,“就像我不会干涉您与母亲想要他们和好、不会干涉徐闻听想要与孟茴和好一样,我同样不会去试图让孟茴更换选择,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诶你……

“父亲告辞。"徐季柏抬步离开,乌金靴在松软的地毯上发出一点细微的嘎吱声。

徐延甩袖松口:“行吧,那你叫小厮去孟府说一声,邀请孟茴的母亲姐姐和她那个姐夫,晚上来国公府用膳,就是家宴,彼此聚一聚。,我懒得出门了一这总行吧?”

徐季柏头也没回:“嗯。”

这没有徐季柏拒绝的理由。

半个时辰后,国公府的邀约由小厮带进沁心园。彼时孟茴正在陪孟祈和孟母做女工。

孟祈和孟母在做,她在睡觉。

“夫人小姐,奴是国公府的。”小厮穿着褐色麻布短打,陪着笑说。孟茴迷糊睁开眼。

孟母温温柔柔道:“有劳跑这么远,可是有什么事?”小厮道:“真是叨扰了,奴今日来,是今夜老夫人邀几位和大姑爷一并去国公府用膳,时辰酉初,车马已经给几位备好了,敬请四位莅临。”“西初……“孟母看了眼水漏,“这都申正一刻了呀,就三刻钟了。”小厮陪笑:“奴脚程慢,耽搁了时间,奴该死。”孟祈摆摆手:“无事,我们知道了,收拾一下就出发。”小厮得了令,“好嘞,那奴就在府前等几位,奴先告退了。”他说着便离开屋子,合上门。

孟茴嘟囔:………不想。”

“傻不傻,都来请了,就没给我们拒绝的选择。"孟母摇摇头,“你们去收拾一下,阿祈,你也让望断换身衣服,我去寻个礼,等会便走吧。”两人自然点头。

一刻钟后,四人从孟府离开,卡着西初到了国公府。如小厮所说,是半个家宴。

大屋子里找了木圆盘做桌垫摆上,酒肉菜一应俱全,国公府的长辈和三房都在了。

见四人一来,周老夫人连忙叫婆子出来迎。她身子硬朗中气十足,坐在里面声音也传得清晰:“这个点临时告诉你们,真是失礼了。”

孟母把礼递过去:“哪里的话,小厮脚程慢罢了,怎么成老夫人的错?孟茴三个小辈一并叫人。

相互叫了人,都纷纷应下了,孟母便先落座,孟祈和陈望断也紧邻她而坐。这下就叫孟茴尴尬了,唯一空出来的位置是徐闻听左边,而他的右边是徐季柏和徐慕好,再过去就是二房夫妻俩。

她只能坐徐闻听旁边。

“谁准你和我堂哥坐的。"终于解除禁足的徐慕好老大不高兴,噌地就站起来,捧着她喝了一半的羊奶,一屁股在徐闻听左边的空位坐下,哼一声,“我要和我表哥坐。"<1

“诶不是你。“徐闻听拦都没拦住。

她这一走,就把徐季柏右边的位置空了出来。孟茴在徐季柏旁边坐下,后者眼都未抬,好似没看到这些喧闹。孟茴想,徐季柏真是一点叫人看不出端倪。现在孟茴的右边是二夫人。

她低声和二夫人打了招呼。

“我那女儿惯坏了,真是给你添麻烦。"二夫人笑道。孟茴摇头:“不会。”

她心说,分明是帮了她大忙。

“无事无事,就这般坐吧。“周老夫人和蔼道,“今日是家宴,没什么规矩,也是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和亲家见见。“她笑道,“也不知道下次见是什么时候了。”

孟母温声道:“老夫人身子康健,自然能长命百岁。”周老夫人笑了几声:“就应亲家吉言了,那咱们就开宴,随意吃,一家人,关起门来就不讲规矩了。”

“是。”一干小辈应下,稀稀朗朗执筷夹菜。圆桌好处是摆得多,坏处是远的夹不到。

但索性孟茴并没有什么吃饭的兴致,她随便夹了一箸面前的白菜,小口小囗地吃。

进门这么久了,她和徐季柏连视线都没对上,很难想象今日上午他们还在拥抱。

孟茴偷偷看了徐季柏一眼。

他换了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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