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那串银行卡好。1李长京看见她的屏幕,哄小孩似的,“是我的错,这次就先收着,这次我们下不为例好不好。”
温怡宁没回答他。
她飞快的打开手机银行,随着她的动作,手指上的眼泪沾到了屏幕上,输卡号,输密码。
温怡宁做完这一切抬头看着他,“我已经转回去了。”她带着鼻音的声音低而坚决:“没有下次,也没有这次。”李长京从屏幕那滴眼泪上缓缓抬起眼,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了温怡宁一眼。
他看她好一会。
点了点头,眼睛温柔又认真的询问:“宁宁,我可以给你擦眼泪了吗?”大
他们应该算是和好了,李长京那么低声下气的解释和道歉,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那么斤斤计较,可心还是闷闷的,有太多的话和情绪依然堵在心里。温怡宁看着李长京耐心的避开她手腕的疤痕给她洗完手,然后微微低着头给自己擦手,从她这个角度看,他垂着脸,露出微微上挑的眼尾,挺拔的鼻梁,往下是精致流畅的下颚线。
李长京真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可是她现在有点,不是很想看见他。
门外响起敲门声。
李长京放下毛巾,“进来。”
保镖推开门,看看屋里的景象,才走进来,在李长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温怡宁别开脸。
说完,保镖直起身子又说:“刚才方少爷看见我在这里,猜到您在里面,他要进来,被我给拦下了。”
李长京点头,“知道了。”
保镖走出去。
温怡宁带着鼻音开口,“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李长京转身倒水,“不要紧,一个长辈恰好在隔壁,看见了我在这。”他把水放在她面前,弯腰摸摸她的头,“我去打个招呼,很快就回来,然后带你回学校先拿行李。”
温怡宁没有说话。
李长京见她这样,顿了一顿。
他走出去站在走廊里,给方齐打了个电话。方齐说自己就在楼下。
“那你上来一趟,你自己,别带其他人。”方齐乐了,“干嘛?你要跟我私会?”
李长京快走到包厢时,停在拐角前,拿出烟又放了进去,手指挑开打火机盖又按回去,简短说了刚才的事。
这种事本该是要好好取笑一番的,可从李长京口中听到这种事,方齐只觉得怪异,没觉得好笑,他一时竞不知道说什么,沉默很久,他说:“这小姑娘看着软绵绵的,骨头还挺硬的。”
李长京看着楼下,听到这句话扯了扯嘴角。比李东远那个蠢货硬多了。
方齐又说:“不过太傻了,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时兴这种气节了,以后是要吃亏的。”
李长京按灭了打火机,没有反驳方齐的话,“她还小,还是个没出社会的小姑娘,有少年心气很正常,长大就好了。别废话了,你自己上来,我出去一下,她心思重,自己呆着爱乱想。”
方齐:“你没觉得你现在这个一一”
一一做法有点太关心她了吗?
方齐说到一半,李长京没时间听他下面的话,直接就挂了电话。大
温怡宁在屋里坐着发呆,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了。她转头去看,还没从半开的门里看见进来的是谁,就听见了方齐那永远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语调,“让我看看是哪个妹妹在里面?”下一秒,门被彻底打开,方齐带着笑模样的脸从门后出现,他后面还跟了四五个人,看着都很面生,可能是之前没见过,也可能是见过忘了。除了方齐,经过上次的事后,她对李长京那群朋友十分无感,此刻更是不太想看见他们,可人已经进来了,她总不能站起来出去。温怡宁对他们笑笑,便别开眼,盯着地面不想让人看出她哭过的痕迹。不用温怡宁说话,方齐一个人就能把气氛炒的火热,他径直坐在了温怡宁旁边的位置,偏头看着她的脸,“哟,我说这谁长的这么漂亮,这不是卷卷妹妹嘛,上次一别这又许久不见了。”
一个人哼笑了一声,“老方,你能不能收了你那套流氓样儿,我们几个第一次见她,可别让人以为我们也跟你似的。”另一个声音说:“你怎么老叫人家卷卷妹妹?怎么有人叫卷卷啊?”温怡宁低头捧着杯子,刚才浓烈的情绪耗尽了她的情绪,她想维持礼貌说几句话,可是都提不起来精神。
“这是艺名,她以前在js勤工俭学的艺名。"方齐站起来倒了杯水,一边解释道。
那人二世祖当惯了,当然不会把朋友带的小丫头当回事,见她一直低头不说话,有点不爽,故意问道:“你爸做什么的啊?不至于吧,现在还有人勤工俭学?那不是80年代的事吗?”
有人啧了一声,似乎是觉得伤到她的自尊心,碰碰问话的人,“乱问什么呢,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跟你似的大少爷。”方齐低着头,像是忘了李长京的话,一言不发。温怡宁昏沉的大脑清醒过来,转头看向那人。那人穿着件看似T恤,胸前带着奢侈品硕大的印花,手里端着杯其他包厢带过来的酒,看着她的眼神很随意,才反应过来一样哦了一声,“现在跟了李长京了,不用那么辛苦了。”
温怡宁看着眼前这群人,突然一下,这段时间笼罩在眼前的雾一瞬间散了,那股大雾把她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让她像是被真空一样脚不挨地的生活,她变得不像自己,变得失去主体性,看不清自己找不到自己。突然一下,她清醒了。
她看着眼前这群人,这样的场景,忽然就失去了所有耐心,一下变得很不耐烦。
她之前一直小心翼翼的,害怕得罪眼前这群太子党高干子弟,不是怕他们权势,只是怕给自己和家人惹麻烦。
但今天压抑许久的情绪突然就忍不住了。
温怡宁突然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看着刚才那个问话的人说:“我爸以前是工地上的总监理,因为不愿意给豆腐渣工程签字得罪了施工方被报复,被整个行业封杀,还被设计赔了一大笔钱,我妈妈刚生了我不久,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