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栖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
温栖点头:“单纯得不能再单纯了。”
心里陡然冒出一股气,魏青宣转过头,别开温栖的视线。这拒绝的动作很明显。
其实也在温栖的意料之中。
魏青宣这样正经到可怕的人,是不可能接受无缘无故的亲吻的,以及其他。否则温栖也不会一直没拆穿他拿走她的披肩。“魏青宣。”
他重新转过头,但是温栖并没有上前凑近他。“我这个人很难说喜欢的,不过确实对你感兴趣,但我知道你那古板得像钢筋一样的性格。没关系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可以及时止损。”温栖叹口气,好好一个朋友就没法继续当下去了,还是有点伤心。“给我点时间,后天我应该就能搬走。”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被一股蛮力攥住。魏青宣的指骨格得她生疼。她猛地回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那双眼永远含着克制的眼眸,此刻烧着野火。
“松手。”
温栖挣脱了下,但只是徒劳,魏青宣的力气大得似要把她牢牢扣在手里。“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不知道话说出来意味着什么?”“知道,但是你想亲我不是吗,温栖,我是成功的。”至少可以稍微再进一步。
如果他愿意没名没分的话。
魏青宣就那么站在阴影里看她,肩膀微微垮着,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大型犬。“温栖,你的心里要有我。”
温栖敛眸看着魏青宣握住她的手,刻意避开了他的脸,却仍能感受他炽热的视线逼迫着她抬头。
“当然有啊,"温栖笑,“毕竞我想亲的只有你一个人嘛。”魏青宣的睫毛猛地一颤,被这句话烫到。他太清楚了,这笑容里的甜是裹着蜜的钩子,那句"有啊"轻飘飘的,真假难论。她总骗他,从小骗到大。
可魏青宣的心脏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酸意混着点隐秘的欢喜,顺着血管漫到四肢百骸。
他没再说话,只是猛地用力。温栖踉跄着撞进他怀里,鼻尖磕在他清瘦的锁骨上,当即疼得眼中冒出水雾。
下一秒,天旋地转间,温栖的后背抵.住了冰冷生硬的墙,没来得及说什么,唇就被狠狠堵住。
他的吻生涩又急切,带着薄荷般的清冽气息,又十分滚烫。一手扣着她的后颈,迫得她仰起头,另一只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压得密不透风。
而后睁开眼,欣赏着温栖投入亲吻时呼吸的紊乱。魏青宣的眉尾愉快扬起,吻却慢了下来。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感受着她因这突如其来的放缓而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
眼底漫开一点极淡的笑意,混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可刚才温栖默认有喜欢的人的神态再次浮现在他面前,他呼吸渐渐沉重。魏青宣的吻突然变了质地。方才还带着小心心翼翼的试探,此刻齿尖却猝然用力。
温栖疼得睁开眼,撞进他眼底。
愤怒、不甘、戾气……
温栖头一次觉得自己也算很了解魏青宣,竞然能从他的一个眼神中看出这些情绪。
但她却猜不透魏青宣突然失控的原因。
直到听见他说:“你会这样吻他吗?”
几乎是一瞬间,温栖就知道魏青宣指的是谁。“说不定啊。"她刻意扬起下巴,唇上的疼让语气添了点漫不经心的挑衅。魏青宣几乎是恨透温栖这张真假掺半的嘴,简单的几个字就能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神经。
有时却像掺了蜜的毒药,他明知该躲开,偏偏被蛊惑得辨不清方向。他沉着呼吸笑:“那是不是到时候还得比一比谁的吻技好?”“不会的。”
魏青宣跌底的心情总算好一点,不过下一秒只听“噗通”一声,心再次落入海底。
“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像你这样,第一次亲就咬人的。”“你的吻技排倒数。”
魏青宣”
温栖侧身屈膝向旁边迈了一步,逃离魏青宣的怀抱,只留了个后脑勺对着魏青宣。
“温栖。"他喊了声。
“干吗?"她不耐烦地回答。
魏青宣音量突然就低了下来,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冒出了句笨拙的夸奖:"你的唇很软。”
温栖毫不留恋地转身进入房间,坐在冰凉的藤椅上,盯着还在她窗外的人影,等待着唇上的痛意慢慢消散。
愿意站着就站着吧!
温栖专心整理自己的邮箱,之前夏沫橙的配音过了,她争取的那版得到一致好评,竞然多了好几个剧组来找她。
她手里也收到了几个角色的试音,其中有一个角色她很感兴趣。小时候遭到虐待而导致的多重人格,面对唯一拯救她于苦海的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他面前,这个角色大多是天真少女的姿态,而面对其他人是病态女。
角色难度较大,给她试音的那段是以病态女的人格和哥哥亲吻。那种疯狂、缠绵、刺激的感觉,哪怕哪一点稍微欠缺都会失去这种关系张力的魅力。
不过还好给了些时间去准备。
温栖靠在藤椅上,慢慢琢磨着这种情绪的体现,视线却不自觉落到亲吻两个字上。
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唇角,那里还残留着魏青宣齿尖留下的痕迹,混着他发间清润的味道,两种矛盾在唇瓣上游走。
魏青宣不知道多久回到的房间,这会儿手上已经拿起了那条丝巾,但想了下还是决定放下,换了旁边的披肩,上面还沾着点若有似无的香。他坐在沙发里,窗外的月光刚好落在他攥着手机的手上。屏幕亮起时,听筒里传来她带着点散漫的"喂”,尾音发懒。温栖对着镜子里自己微抿的唇,那里还留着浅浅的齿痕。暗骂魏青宣真是个疯狗。
魏青宣那边似乎笑了笑,电流裹着他的呼吸声传来。“披肩现在在我手里。”
温栖挑眉:“然后呢?”
“你不是问我会拿它干什么吗?”
布料摩擦的轻响钻进话筒,温栖静了静,呼吸声清晰可闻。“想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