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天妇罗和鲜甜的龙虾,两人吃得心满意足,几乎光盘。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为即将上班的松田阵平准备早餐,简单的培根煎蛋,烤吐司,加上现煮的咖啡和牛奶。
准备好后,我走进卧室,想叫他起床,松田阵平还裹在被子里,只露出黑色的卷发,我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低声唤他:“阵平,起床了,早餐做好了,再不起要迟到……
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抓住,一股力道传来,我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捞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再睡五分钟……“他闭着眼睛,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浓的睡意,像只耍赖的大型大。
我被他抱得动弹不得,又好气又好笑,只能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不行啦,快起来,真的要迟到了,我给你做了你喜欢的培根…”松田阵平不为所动,甚至把脸往我颈窝里又埋了埋。没办法,我只好仰起头,在他微抿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乖,起床了,老公。”
听到这个称呼,松田阵平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凫青色的眸子里还带着初醒的朦胧,但嘴角已经满意地勾了起来,他回吻了我一下,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臂,坐起身。
我看着他起床,走到衣柜前,拿出我昨晚就为他搭配好挂起来的衣服一一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衫和深色领带,我一直觉得他穿黑色尤其好看,冷峻又禁欲,带着一种锐利的帅气,所以他的衣柜里,大部分都是各种款式的深色西装。
看着他利落地穿好衣服,我过去给他打好了领带,让他赶紧下去吃饭。送走一步三回头、黏黏糊糊的松田阵平后,家里顿时安静下来,今天轮到我休息,难得清闲,我想了想,决定去附近的商场逛逛,顺便取一下之前给松田阵平定制的两套西装。
我回房重新梳理了一下,将长发编成了一条松散的侧麻花辫,为了稍微遮掩一下脖颈上某个家伙留下的暧昧红痕,又戴上了一副装饰用的平光眼镜,看起来更像是个温婉的学生或是居家主妇,这才拎着包出了门。来到那家以汇聚众多高奢品牌而闻名的商场,我径直先去定制店取了西装,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让店员帮忙送到家里,办完正事,我便悠闲地在商场里随意逛了起来。
路过一家以精致皮具和独特设计闻名的奢侈品包包店时,我脚步顿了顿,想起最近似乎没什么新包,便决定进去看看。眼光毒辣的柜员小姐在我刚踏进店门时,就迅速从这个女性看似简单实则材质剪裁极佳的连衣裙、手腕上低调却价值不菲的手表,以及从容的气质判断出,这是一位有消费能力且品味不错的潜在客户,立刻挂着热情又不失分寸的笑容迎了上来:“欢迎光临,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我微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先随便看看。柜员小姐会意,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跟随,随时准备提供服务。
我正在浏览橱窗里一款新季的编织手袋,店门再次被推开,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穿着香奈儿经典粗花呢套装,佩戴着珍珠项链,妆容精致但眉眼间带着几分刻薄与傲气的女人走了进来,另一位柜员立刻迎了上去,态度甚至更为热切。
那富态女人进门后,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店内,落在我身上时,毫不客气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尤其在我那副平光镜和简单的麻花辫上停留片刻,随即嘴角撇了撇,流露出明显的不屑,然后便高傲地扭过头去,不再看我。我目光微微一动,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正凝神回忆时,就听到那位接待她的柜员小姐用格外甜美的声音招呼道:“后藤夫人,下午好!您今天气色真好!”
后藤夫人?
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我想起来了,她是警视厅搜查课火灾二课的后藤警视的夫人,去年警视厅的年会上,我曾远远看到过她跟在后藤警视身边。
这位后藤夫人显然是这家店的常客,她下巴微抬,语气带着惯常的吩咐意味:“我上次预定的那两款包,到了吗?”“到了到了,专门为您留着呢!"柜员小姐连忙从里面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来,是两款不同尺寸但同系列的限量款手袋,设计繁复,logo 显眼。
我随意扫了一眼,心中微微挑眉一一都是市场价三千多万日元级别的顶级款。
更让我留意的是,后藤夫人只是随意看了看,便从她的爱马仕手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眼都不眨地递了过去,爽快地刷卡买单,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犹豫。这让我心中不由得一动,那位后藤夫人,我记得很清楚,出身于普通工薪家庭,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背景,而这位后藤夫人,据我所知是标准的全职主妇,并没有在外工作。
日本警察的薪酬待遇虽然稳定,但对应警视级别的收入是有明确标准的,绝对支撑不起如此豪奢的消费,而且,就在上个月,我路过休息室时,还无意中听到后藤警视跟另一位同事抱怨,说家里的孙子在读国际学校开销巨大,压力很大,言语间颇为拮据的样子。
怎么一转眼,后藤夫人就能轻松买下两个价值数千万日元的包?更何况,购买这个品牌的顶级款式,往往还需要累积非常高额的配货金额……这时,我指向柜台里另一款小巧精致的薄荷绿色手袋,对身旁的柜员小姐说:“麻烦把这个拿给我看一下。"试背了一下,感觉还不错,款式年轻活泼,颜色也很适合夏天,价格在两百万日元左右。“就这个吧,帮我包起来。“我拿出自己的卡。柜员小姐眼见我如此爽快,脸上笑容更盛,连忙应声去办理,后藤夫人那边手续也已经办完,她瞥见我这边只是买了一个入门级价位的包包,眼神中的不屑更加明显了,几乎是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这才拎着她那两个价值不菲的新包,像只骄傲的孔雀般离开了店铺。
后藤夫人走后,我状似无意地向正在为我打包的柜员小姐打听:“刚才那位夫人,是店里的常客吗?看起来很有实力。”柜员小姐正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