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师娘在她成婚那一年送给她的,也被陆识初派人去收拾过了。
上了车,陆识初问她:“你和离是大事,要不要去知会柴夫人一声?”
“不用。”
知会她等于挨打,柴蘅还没有傻到自己去讨打的地步。
“那她若是知道该如何?”
“知道便知道,她迟早要知道。和离都已经和离了,她这么喜欢杨衍这个女婿,让薛如月这个干女儿再嫁给他也行,对于我母亲来说,左右是不亏的。”柴蘅安静地说,已然十分了解苏白玉这个母亲。
她从西戎回来后,从那个乖顺的女儿一下子变得无所谓起来,这让陆识初有些惊讶。
但世上事,总归有它的道理。陆识初也不多问,而是道:
“师父来信,说是西戎那边的战局不超过一个月便可平定。他跟师娘会先到京城来,我也是刚刚得知崔如是骗了你,你看,你是要先在京卫司做他一个月的部下,还是直接在京郊等师父师娘?”
“做他一个月部下吧。”
柴蘅想,人总是不能闲着的,闲下来就会发霉。
陆识初也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既然如此,也只好依她。
“京卫司离我的府上很近,师父师娘不在,我就是你的亲人,倘若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或是跟同僚有了龃龉,都可以来找我。”
柴蘅听了心头一热,联想到前世杨衍总冷笑着说师兄是个小贱人,她在心里悲哀地想,他才是个小贱人,贱嗖嗖且卑鄙无耻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