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柴蒋没什么需要杨衍帮忙的,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待了很久,周九担心两人又吵架,柴衡一出来,他就赶忙跟进去问自家主子。
“您跟夫人没吵起来吧?”
他叫夫人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想想还是先不改了。“没有。”
“那她原谅您了么?我怎么看她又去崔大人那儿了?”周九才刚来临淄城没多久,就已经发现柴蒲跟崔邈走得近的不一般。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杨衍没有说话。
他在柴蒋的面前装得很好,但在周九的面前实在没法说出"她想跟崔邈试试”这样的话,这句话让他重复一遍都觉得很艰难,更别提让他去想,去想万一将来她真的跟崔邈成婚了该怎么办?
杨衍不说话,周九也就不敢说话。抿了抿唇后,他选择识趣地退了出去。大
在客栈住了两日,柴菊终于能够甩掉拐棍,正常行走。这两日,崔邈时常扶着她,在客栈里走动。
杨衍在屋子里养伤,有时候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外面一旦有崔邈跟柴衡的说话声,周九就赶忙进房间,要去把窗户关上,想着这样不至于刺激到自家大人奈何每次他一要关上,杨衍就又让他打开。然后自虐般地听外面两个人讲话。
听着听着偶尔还会冷不丁接一句。
好在柴衡跟崔邈都是心大的人,他冷不丁接话,这两人也都没觉得有什么。崔邈惦记着杨衍在京城的时候曾救过自己,更是能跟他聊上几句,倒是周九,每每至此,总是捂住自己的脸。
总觉得不知道为什么,丢脸的事情是自己大人干的,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却是他。
柴衡腿一养好,当晚就连夜去了西戎的大营。杨衍一晚上没有睡好,他估摸着柴衡入夜会行动,于是让周九去柴衡房间看看,果真没有看到人。
他吩咐周九去找一趟郡守,郡守派了两支士兵给周九,周九按照杨衍的吩咐,又去了首阳村跟西戎边境接壤的地方,在那里等着柴衡回来。等啊等。
快到天亮的时候,果然看见柴衡骑着马从西戎大营出来了,马背上还有一个男人,半死不活的,耷拉着手脚打横在马上,后面一堆人追上来,周九带的那两支士兵刚好给柴衡断后。
柴蒋领着人就回了客栈。
客栈里灯火通明,聂三被柴衡扔在地上,他浑身是血,被扔在地上的时候一直在痉挛。柴衡让人去叫了大夫,崔邈披着衣裳下来时,还以为他是被柴衡打成这样的。
“你打的?”
“不是我,他原先是西戎人的座上宾,但这一回我去的时候不知怎的,他就在牢狱中了。但我再晚一步,他就死了。”一个死人,如何也是没法撬开嘴的。
柴衡十分庆幸,自己的腿好的很是时候。
杨衍从楼上走下来,走近柴蒋带回来的那个人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嗓子已经被人毒哑,舌头也被人拔了。”杨衍跟刑部走得一直很近,平日里梁远景也时常会给他展示一些刑部的酷刑。他虽然不感兴趣,但见得也多。
不像柴,只知道自己带回了一个血渍呼啦的人,并不知道这个人已经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