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你下水,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曾岐手里握着搅拌棒,释然一笑,“你没错,我出发点同样不单纯。”她撩眼,疑惑不解。
“算是被逼无奈吧。家里那几位催婚太狠,恰好你很合适,我就想着敷衍了事,免得天天跟他们周旋。"曾岐语气艰涩。一段九长的沉默过后。
褚吟无可奈何泄出一声笑,“那你……”
他明白了她的欲言又止,“不用担心,我还没来得及将我们试着交往的事情告诉他们,那你呢?现在是有个更适合的人?”褚吟一噎,果然,跟聪明人讲话真的没法有任何秘密。她咬咬唇,“是碰到一个愿挨的人,我不会有太多心理负担。”跟曾岐分开后,褚吟头一回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她驾车在街上晃悠,后找了处安全的地方靠边停下来,闲适地翻出手机通讯录,准备打电话给姜幸。
同一个首字母,让她短暂停留在“嵇承越“那一栏。褚吟呼出一口气,才过一晚,会不会显得她太迫不及待了。“怎么一一”
怎么?什么怎么?
耳边忽来一声,她全身猛地一缩,不知僵了多久,方才慢慢找回呼吸的节奏,然而,她的指尖依然在微颤。
她低下头,恨不得立刻剁掉自己的手,怎么能这么毫无预兆地就把电话拨出去了。
“大小姐一一”
嵇承越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却还是在强压着脾气。褚吟骑虎难下,终于拿起手机贴到耳边,老实说:“嗯,那个.我打错了。”
“是么?"嵇承越气笑。
“当然是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嵇承越每月中旬必去SIM开一次总结会,不止要审核Simwor各家门店的月度销售,还要巡查产品品控、供应链成本之类的。这会儿他刚从公司出来,正思考去哪里,褚吟的电话就来了。他蹙了下眉,没精力再跟对面的人进行辩论,只说:“不忙的话,见一面?”
“哪里?”
“你说呢?”
收了线,褚吟重新启动车子,疾驰到香榭酒店楼下。她将钥匙丢给泊车员,驾轻就熟地到了顶楼套房。迈入房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盒浑圆饱满,犹如深紫色珍宝的山竹,她短暂停留了下,半响才提步继续往阳台那边走,有水声轰然炸开,接着是划臂而行时不断发出的沉稳而规律的声响。
面前的泳池蓝得发绿,幽深而清澈。
当下,午后暑气蒸腾,阳光慷慨地泼洒下来,池水便泛着灼灼的白金色,明亮到几乎刺眼。池畔几把白色躺椅疏疏落落摆放着,投落在池中的影子随水波而浮动弯曲。
褚吟立在池边,看嵇承越双臂轮番破开水面,溅起的水花像一串串被甩落的珍珠。肩胛骨随动作起伏,如同两片振翅欲飞的蝶翼,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终于,男人抵达终点,就在她的脚下,哗啦一声从水中跃起。他站在浅水区,胸膛起伏着,大口呼吸。水珠沿着他的发梢、鼻尖、下颌线不断滴落,他抬手,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低着头,微微眯着眼睛,迎上她的视线。
褚吟承认,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嵇承越确实很有姿色。若是只有床上契合这一点,她也不会心甘情愿,并且甘之若饴跟他保持这种关系至今。
她抿了下唇,故作平静,“你一一”
倏然间,他扣上她的腰,将她拉入到湿漉漉的怀抱中。“喂,你一一"她哼出一声,明显感知到自己身上轻薄的衣料已经被泅湿,严丝合缝地贴在身上,非常得不舒服。
“才一晚上,你就考虑好了?"嵇承越喉咙里发出压抑过后的浅笑。她恶狠狠剜一眼,“少自作多情了。”
嵇承越敛眸,“我就当你刚才那通电话是打错了,但你出现在这里,总不可能是跑错地方了吧?”
褚吟心跳一滞,一时讷讷。
还来不及想怎么反驳,他已经吻了下来,舌尖更是在她不设防时探了进来。她脑内一阵嗡鸣,足有快十天没跟眼前的人这般亲密地接触了,居然不受控地紧张起来,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缓慢了不少。这个吻不得章法,跟以往完全不同。
嵇承越撤开些许,视线依旧落在她的唇上,“什么情况?你别说打算婚后跟我玩柏拉图?”
褚吟喊一声,“你会不会有点太自以为是了?我是跟曾岐说清楚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愿意选你。”
“嘴巴好硬,"嵇承越带着和煦的笑,“我尝尝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不饶人。”
少顷,褚吟身上的衣物全丢在了池边,只留一件蕾丝衣料挂在膝弯。她靠在泳池的池壁上,脑袋后仰,气息又乱又急。嵇承越挺翘的鼻,时不时擦过她柔软的地方。她克制不住,攥他扎手的短发,迫使着他抬起头,用眼神欢迎他进去。他动作缓慢,感受到存在感极强的滞涩。明明刚刚舐了那么久,做足了准备,却还是让他头皮发麻,不得不咬上她的耳朵,吁出一声,叹她好紧。褚吟同样不好受。
她有点煎熬,只好将十指抓上他后背,咬牙骂他,“少废话,不行就换我来。”
嵇承越平时任她言语刺激,但在这方面他从不认输。他把她抱出泳池,丢上柔软的床面,再次俯身,费力用舌让她去过一次,几乎快要泛滥成灾。
这才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