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静恩懵然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但赵崇生只是带着她的手解开了他腕间的手表,确保不会有格到她划伤她的东西。那些或浅笑或无奈的神色早已敛起,他的眼底只剩下猛兽餍足之前的危险。
“时间到。”
“现在轮到我享用了,Gr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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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单向玻璃,侵占着室内的空间。
赵崇生散漫地倚靠在桌边,单手将衬衣纽扣一颗颗系起,他的身材也一寸一寸隐在衬衣之下。而面对面与他一步之遥的祝静恩,身上的遮挡则逐渐退去。他们的举动截然相反,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姓敢。祝静恩的手背到身后,随着搭扣的节开,拢着的束缚也同时解除。明明她没有抬眸,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是打量和审视,而是一种仿若对于艺术品的欣赏。她的身体正在不停地发烫,圆润白皙的脚趾下意识地蜷了蜷,地毯上柔软的羊绒包裹着她。
昨夜太过疲惫,没发现房间里的变化。不知什么时候,赵崇生的房间里大面积铺上了毛绒地毯,即便她不穿鞋,也不会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她记得他出差之前还没有的。
单薄的布料无声滑落在地毯上。
穿戴身体链时,钻石珍珠与链条相撞,短促而分明的细微声响富有层次感。眼皮上像是压了千斤的重量,怎么也无法抬起看向身前的人,纤长的眼睫扑闪着。
随着她系链条接扣的动作,挤压圆润聚拢。单向玻璃投进的光很明媚,她的皮肤仿佛在阳光底下发光,比一身的珠宝更加耀眼。
定制的身体链贴合着她的每一寸曲线,每一处都是这样刚好。祝静恩朝着前方迈出一小步,几条坠着的珍珠链条跟随她的步伐而晃动。她的声音轻得恍如早春的雨丝,稀薄到落在身上也难以让人发现。“Uncle,我准备好了”
赵崇生缓慢地阖了一下眼眸,回应她的话语,站在那里却不打算有什么动作。
这是他们作好的约定。
他让她看他身上的伤痕,而她需要主动给予他“次级”作为交换。祝静恩又往前走了半步,站在他的两腿之间。属于他的气息也因此靠近,她的心脏空悬,呼吸骤然发紧。
什么都还没开始,但她的身体已然泛起淡淡的红色。她执起赵崇生的手,小手覆在他宽大的手背上,牵引得很勉强。她的脸颊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随即侧过脸去,吻落在掌心,又在唇离开的同时用舌尖轻勾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的反应。他实在是太平静了。
祝静恩想这点going似乎对他没有用。她咬着唇,稍作犹豫,而后带着他的手从柔嫩的脖颈一寸寸往下,抚过秀致的锁骨。
在牵着他的手覆上她的瞬间,她踮起脚尖,吻住了赵崇生的唇。她的吻技太过生涩,一时没能找准位置,磕在他的唇上,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散在两人的唇舌间。
祝静恩慌张地想要退开,“对不起"却被堵回了她的口中,直到将她吻得晕晕乎乎,他才贴着她的唇角说道:“继续。”她的脑袋里早就乱成一团浆糊,没反应过来,这个“继续"是让她继续。她迷迷糊糊地说道:“想要…
后边的气声几乎听不见,又或者说他刻意要他说清,“想要什么?”“想要吻痕……
赵崇生的眸光在她的颈间流转,忽然握住她的脖颈,她的脉搏就在他的手中,仿佛再用力一点点就能够轻易折断。
他的唇擦着她的耳垂往下,来到她的脖颈。就像是猛兽捕捉到猎物之后,却不着急进食,用牙齿磨着猎物的脖颈,尽情享受猎物流露出的慌张。
这种原始、神圣且残忍的“仪式感”,更是一种天生刻在基因里,对于潜在威胁者宣示他的主权。
祝静恩感觉到一种越发接近满足的欣喜,她条件反射地扬起脖颈,等待着他咬下。
可是下一秒,他的唇远离了她。
“为什么一个月之前的痕迹还没有消失?”祝静恩感觉到他的气息离开,语气有些着急,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也就无法思索措辞。
“因为这是您给我的,我想留下,所以发现痕迹变淡淡时候,就会用手掐着,加深痕迹。”
空气静默几秒钟,祝静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惶惶地睁大了眼睛。
赵崇生残忍地说道:“等到旧的消失之后,你才能拥有新的。”“Greta想要自己留着旧的,还是讨要新的。”祝静恩下意识地抗拒:“不…”
她只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就被他的指腹按住了唇瓣。“你今天已经讨价还价太多次了,请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赵崇生的眼底冷静到近乎让人感觉到可怕,“你应该继续了,Greta。祝静恩的满足感落空了,心尖像是被一支羽毛不断来回轻扫着,难耐得实在太过分。
可是赵崇生已经做好的决定,就不会收回。她鸣咽了一声,在他直起身时,跟随他一点点踮起脚尖,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完全挂在他的身上,紧紧贴着他。祝静恩脑海里搜索着记忆,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有效地going赵崇生呢。她迟钝的处理器太缓慢,曾经看过的或岛国或欧美的画面不断从眼前掠过,最终答案落在最为直白的方法上。
既然说是需要外界次级,那么……
祝静恩慢慢低下去,却在膝盖触及地毯的瞬间,忽然被扣住腰捞了起来。她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她的视野再次清晰,她已然被按在桌上。赵崇生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两下。那是一张并不宽的类似岛台的窄桌,她的上身贴在桌面上,脚尖极力踮着才能点在地上,而她的双手被紧紧扣住背在身后。祝静恩听见身后赵崇生低哑的声音,“不需要这样做。"<1在冰凉的桌面和她的身体之间,隔着赵崇生宽大的手掌,正好能够将她握着。珠链晃动时蹭过她,让她肿起。
祝静恩分明只喝过温水,却莫名感觉到微醺般的目眩感。珍珠身体链贴在身体上跟随她的呼吸起伏,在那个时刻,她莫名问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