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过下人不少,人多嘴杂总有风声传去,没两日就传到英太妃耳朵里。
为此,英太妃明面上没有训斥惩戒,实则敲打徐夫人,要尽快将魏喜珊嫁出去。
本来王府嫁女,都是精挑细选的,二姑娘魏喜琳还未定亲,是轮不到三姑娘的,但英太妃特意吩咐,这事便提上日程,徐夫人不会违逆英太妃,只能着手为女儿挑选夫家。
火火冰
两个月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夫算出的生产之日。若窈临盆就在这两天,一切准备就绪,严阵以待,只等孩子发动了。白日里,有侍卫来报,说王爷明日就回。
英太妃读完信,立刻将魏珏的归期告知若窈。信上不过寥寥几字,说了个日子就没别的了。“这真是巧,还以为他赶不上了,没想到人回来的这么快,竞然赶上了。”英太妃摸着若窈的肚子,笑得慈祥。
“不知道是男是女,绣房就把男孩女孩的小衣裳都做出来了,从一岁到三岁的都备齐了,只等这孩子出来了。”
若窈:“太妃对他好,小孩子都能感受到的,这孩子以后定然和祖母最亲近。”
英太妃等不及要抱孙儿了,满腔慈爱,“若窈,你先给孩子取个乳名吧,无论男女都能叫的。”
“我不认得几个字,哪能取出名字呢,太妃取吧。”取名是个头疼的事,若窈一是不爱想,二是想让太妃亲自为孩子取名,祖孙情分更加亲厚。
“那有什么,贱名而已,简单的就成,又不是大名。”“还是太妃取吧,我实在想不出。”
若窈一再推辞,英太妃思来想去,想着乳名都取好养活的寓意,猫儿狗儿好养却不好听,包子圆圆都有养胖的意思,又太寻常了。“墩墩?"英太妃一拍手,“就叫墩墩吧,养的胖乎敦实些,叫起来也顺口。若窈觉得好,男女都可这么叫,蛮可爱的。英太妃看若窈摸着隆起的肚子满脸温柔笑意,试探说道:“若窈啊,珏儿心里是有你的,晋州离京城那么远,若非紧赶慢赶,两个月定是回不来的,他馆记着你,不想错过你生产呢。”
若窈不接茬,想着即将临产,有些话不得不说了:“太妃,这孩子眼看就落地了,太妃曾答应我的事,还做数吗?”……做数。”
英太妃支支吾吾,“若窈,你再好好想想吧,不急着走的,你生产之后要坐月子,这不好好坐月子会留下病根的,得养好身子才能下地,再有孩子太小,哪能离开亲娘啊…”
若窈笑:“太妃,我短时间里是不会走的,您说的是,孩子太小我也舍不下,不如这样,您将放妾书给我,我不走,等孩子长结实了再说其他。”良籍文书和卖身契都还给若窈了,这放妾书一给,若窈和王府就没有关系了。
唯一的牵挂就只剩这个亲骨肉。
英太妃想等儿子回来再说,她还想让珏儿哄哄若窈,也许若窈会改变主意不走了。
可要当下拒绝,就是撕毁承诺,若窈马上临盆,这要拒绝了,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若窈知道英太妃的心思,又说:“王爷说了要将我撵走,我不强求王爷原谅,可孩子终归是亲生的,我舍不下这个孩儿,太妃,您给我放妾书之后,若允准我在府里坐月子,我就在府里继续叨扰您一个月,过后,我就在府外寻个园子住,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日后还望太妃允准,让我时常回来看望墩墩。”“不走?真的?那你在府外找个院子也行,只是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有歹人盯上如何是好。”
英太妃连忙说:“不如这样,我名下有一别院,将那别院转到你名下,就在城东,离咱们府上不远,再拨几个丫鬟去伺候你,你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在那住,好吗?”
若窈点头。
当然好,她要直接离开晋地,英太妃定然不准,魏珏说不准也会派人阻拦,逼急了她就出不去了。
折中才好,拿了放妾书,她就彻底自由了,先在晋地留几年又如何,总归不用看别人眼色活着,等时间长了,后面要走要留,那就随她的意了。若窈抚着肚子,听英太妃差使人取来地契和银钱,即刻找府衙的长史来,这就过到她名下。
眼下魏珏没有其他孩子,她是带不走孩子的,且再等几年,等他娶妻生了嫡子,到时她的孩子就不珍贵了,或许她能找机会将孩子一起带走。火火冰
若窈在子时发动,大半夜的,全院都慌慌张张地行动起来,产婆和女医很快进了产房。
幸而所有物品都事先准备好了,各忙各的,有条不紊地进出。英太妃守在门外,从深夜等到日出,急得求神拜佛,屏夫人和徐夫人闻讯赶来,陪英太妃一起守着。
女人生子总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好在若窈身子骨强健,晨光破晓时开了全指,喝了一碗参汤终于能用上力了。
魏珏在辰时进家门,两个小厮急吼吼在两座石狮子旁晃悠,见王爷回来,连忙迎上禀告。
“王爷!王爷慢些!”
魏珏跑得比风还快,魏宁和何知礼气喘吁吁在后面追。他冲进桐鹤院,进门撞上一个端着盆往外走的小丫鬟。那盆血水哗啦一声,一半泼在魏珏身上,一半洒在地上。鲜红的血吓得魏珏一怔,他眼里泛着红血丝,顿在原地,说上来的恐惧冲上心头,直勾勾盯着血水看。
小丫鬟跪下求饶,说她不是故意的。
“她呢?"魏珏从牙缝里挤出一声。
小丫鬟没搞懂,愣了下反应过来,说:“姜夫人在产房里,还没出来。”产房门口站着一排人,进进出出端着水盆和染血的被子之类的,大夫丫鬟一大帮人在门口忙活,太妃等人则是移步去厢房里了。“王爷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产房门前的众人都弯腰行礼,乐呵呵地上前报喜。“恭喜王爷,喜得贵子!”
魏珏没什么反应,好像没听见产婆的话,只是问:“夫人呢?”“在屋里,睡下了。”
魏珏缓了口气,抬手摸了头,只摸到一手汗。他直愣愣往里走,产婆和丫鬟连忙拦住他,说产房里面没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