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母亲更深情些,我倒像个摆设。"魏珏冷笑着说。若窈回神,无语瞪了他一眼。
他是年纪越大,越不正经,每日净说些胡话,扯些有的没的。若窈坐回一侧,只有膝盖和他的小腿偶有碰触。当着两个孩子的,她不想损他的威严,就不说什么了。偏魏珏嘴碎,继续说道:“不对,还是那个死人更得你心,毕竟是青~梅~竹~马呢。”
若窈忍无可忍,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用力碾压。魏珏面不改色,“怎么,连说都不让说,这么宝贝。”若窈:“…你都说了是死人,就不要再提他。”“什么死人活人,阿爹阿娘在说什么呀?”朝朝好奇地看着爹娘,手里捧着一包油纸,吃着点心,嘟囔嘟囔问。“没什么,朝朝听错了。“若窈头一次听朝朝主动喊娘,感动不已,将朝朝抱到腿上坐着,问朝朝想去哪里玩。
母女俩气氛温馨,魏珏不忍打破,自己生着闷气,不再说话了。一旁的承轩默默松了口气,主动和亲爹说起近日学的课业,不让老父亲显得被他们孤立了。
就是魏珏最讨厌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和儿子聊不来这些。这小孩才几岁,都学得这么多了吗?他都要接不上话了。好在没多久马车出城,到了地方。
今日春和景明,最宜踏春放风筝,出了京城,外面的空气都是舒服的,沁人心脾。
承轩要放风筝,将自己心愿写在风筝上,飞上长空,敬献苍天神明。天若有灵,定能知晓他的心心愿一一一愿风调雨顺,海清河晏;二愿亲人安康,长乐无极;三愿他能快些长大,亲政御极,还爹娘自由。写完,承轩让阿爹帮着放起来,他人小跑不快,还放不了风筝。魏珏和若窈都隐约看见了风筝上的字迹,他们相视一眼,达成默契。这一日他们没再争吵,只做好一对普通夫妻,做好轩儿和朝朝的爹娘,暂时忘却皇宫里的烦恼,陪孩子过好这个生辰。若窈带着长长的幂篱,牵着朝朝坐在铺着地毯的草地上,将食盒一层层打开。
朝朝问:“阿娘为什么要戴着这个?朝朝怎么没有呢?”放眼山野,好像只有阿娘戴着幂篱,大多数人都是展颜欢笑,无遮无挡的。说是踏春,可此时已是初夏,天气渐渐热起来,没有人带着幂篱挡风了。若窈无法说实话,只能编瞎话混过这个问题。“阿娘近日眼睛有些酸,不能吹风,出门便一直戴着幂篱了。”朝朝以为阿娘眼睛不舒服,担心地问了好几句,都不用若窈抱着了,生怕累着她。
另一边,魏珏跑了好久才将风筝放起来,今日风小,放风筝真是个累人的活。
他将风筝线交给承轩拽着,缓步走向母女俩那边。若窈今日着一身淡紫色长裙,身段玲珑纤细,往那一站仿若九天玄女,一阵风就要飞走了。
她身侧的朝朝粉粉嫩嫩,跟个糯米团子似得,小小一个。母女俩站在一起,让人无端生出呵护柔软之意。魏珏站在远处看了会,然后撇下儿子走过去。“阿爹,朝朝好看吗?"朝朝摆弄着阿娘刚刚给她编的小辫子,仰头对阿爹笑。
“好看。”
“嘻嘻嘻。”
朝朝开心了,对走过来的阿爹张开手臂求抱抱。结果阿爹径直路过了她,快走几步到阿娘跟前,趁人不注意,将阿娘打横抱起来了。
“阿!”
若窈慌乱地叫了一声,背对着没看见,还以为遇到登徒子了,结果是魏珏搞鬼。
“你又闹,快放我下来。”
“不要。”
魏珏手臂一样,往上掂了两下,吓得若窈抱紧了他的脖子。这小山坡是斜着的,摔下去可不得了,顺着斜坡滚下去就不好了,脸上非得挂彩。
“魏珏!”
若窈总是能被他气到破功。
“你求我,我就放你下去。"魏珏得意挑眉。“你现在当我下来,答应你的事还作数,不然…”“你还威胁我上了,答应下的话不可收回,太后娘娘也出尔反尔吗。“魏珏手一松,吓得若窈紧紧勒住他的脖子。
“那你就是这么对待太后的?魏珏,你放肆。”“我就放肆,你奈我何。”
魏珏抱着她往河边走,“威胁我,信不信我给你扔河里。”身后,朝朝提着小裙子追在爹娘后面,喊道:“朝朝也要玩,等等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