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的风格、工作的内容等等不一而足。叶一诺掏出手机忍不住给文钰发微信:借这个女人的光,我充分了解了我的领导。
文小钰:别摸手机了,吃饭吃饭。
她们俩这桌吃得很安静,和旁边潘羡臣和成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明她们是后到的,上菜也慢,但最后是比旁边那桌先吃完的。文钰和叶一诺去收银台结账,说好文钰请客,叶一诺就抓了一把薄荷糖在边上等。付完钱,叶一诺要去上洗手间,又钻回店里。文钰就接过她手里那一把薄荷糖捧着,她们俩都没口袋。文钰靠墙站着,双手装着薄荷糖,她觉得自己像仁么景点,路过的人都要往她身上和手上看一眼。没一会儿,身边多出个人。
潘羡臣也靠墙站着,距离她十五厘米左右。成琳也去洗手间了,他在店外等待。刚刚吃饭时一直没打招呼,现在单独两个人,文钰不得不打:“潘总。潘羡臣说:“不用打招呼,像刚刚那样装不认识就好。”文钰…”
接着文钰讪讪地说:“刚刚潘总不是有事在忙?我们不敢打扰…”“嗯。”
潘羡臣没再多说,脸转向另一边。
文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冷下来。她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薄荷糖,心里开始焦急。早不去晚不去,叶一诺偏偏要这时候去洗手间。拿一颗拿两颗就行,叶一诺非要拿一大把。现在她走不得,还这么滑稽地捧着糖。文钰想钻地缝。
两三分钟后,谢天谢地,叶一诺甩着手出来了。文钰急忙扑上去,拽着叶一诺走。她们走之前和潘羡臣说了一声,潘羡臣脸色冷淡,一声都不出。忽然之间,潘羡臣觉得一切都没意思。
没意思透了。
吃饭没意思,健身没意思,等待也没意思,成琳更是没意思。他在干什么?
潘羡臣给宁铠打电话,说:“你人在哪儿?出来。”几秒钟后,宁铠从后厨出来,问:“怎么就你一个?成琳呢?”“什么成琳不成琳,你以后少给我拉郎配。她在洗手间,我不等了,你和她说一声。”
宁铠疑惑:“什么叫不等了?你们不是约好一起去健身房?”“不去了。“潘羡臣面无表情地说,“我对她没意思。”“怎么呢?她长得不够好看?还是性格不喜欢?我看她好像对你有点想法,你不试试吗?”
“不想试。”
宁铠明白过来,说:“你就想要原来那个呗?”潘羡臣沉默了片刻,想到文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饭桌上他们距离那么近,但一句话都没说,像是距离特别远。成琳很有目的地和他不停地说啊说啊,他根本没听进去,只觉得好烦好烦。
他的眼睛看着成琳,却好像根本没聚焦,到现在,成琳长什么样他都没记清楚。他一点也不在乎成琳长得好不好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整个过程,他的余光都在留意旁边。
文钰在吃什么?在喝什么?和她对面的同事在聊什么?可她们吃得很安静。潘羡臣连文钰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坐在那里,他只求时间过快点,这种场面有什么劲儿呢?文钰越是不动如山地坐着,他就越是觉得难熬。
她不过问?也不吃醋?
潘羡臣无力地笑笑,问宁铠:“你把文钰她们叫过来吃饭是为了什么呢?宁铠理所应当地回答:“当然是想让她看看,没了她,你照样过得很好啊!”
潘羡臣苦笑着对宁铠说:“你看我,你觉得我过得很好吗?”宁铠张了张嘴,说不出违心的话。
潘羡臣说:“谢你的好意,就这样吧。别折腾了。”潘羡臣开车回去,健身房的计划也泡汤了,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把自己埋起来,不会想不会动,像一根木头一样沉睡过去算了。他回了市中心的房子,浴室很宽敞,靠窗处摆着一个巨大的浴缸。但平时他不常用它,他通常选择淋浴,这样更快。今天照常如此。淋浴头打开,淅淅沥沥的水幕落下来,覆盖在他的身上。
他的脑子里混乱一片,适宜的水温也没能让他的身体彻底放松,他的精神依旧紧绷着。他想起等人上洗手间的时候,文钰像个吉祥物似的捧着双手乖乖站着,那时候他就想笑话她。但她的神态是严肃的、认真的,吃完饭后热热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夜风一吹,头顶的呆毛飘啊飘的。潘羡臣想用手揉揉她的头发、她的脸颊。他忍住了,故意别开脸不看不想。温热的水流从他的头顶淋下,酥酥麻麻地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他忽然僵硬了一下,感受到那个地方。
连想都不能想吗?
潘羡臣叹口气,把水温调冷,强迫自己摒除一切杂念,赶紧冷静下来。这时候手机响起来。他没接到。然后是响铃第二次、第三次…紧接着又是叮咚叮咚的微信提示音。
潘羡臣拧了开关,抽出浴巾随意地擦了擦水,又把浴巾随手一丢,挂在了空荡荡的浴缸沿上。他赤着脚走出去,打开手机。好几个电话,好几条微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