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这种方式"反抗"。
就在他这微不可察的怔愣瞬间,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抽回的右手没有去推拒,反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甚至可以说是勾.引的意味,直接绕上了他线条冷硬的后颈,用力向下一勾!
同时,我踮起脚尖,迎着他近在咫尺的唇,不管不顾地印了上去!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道和刚刚被撩拨起的、熊熊燃烧的火焰,重重地吻住了他那双总是抿成冷酷线条的薄唇。可以理解成甚至带了一些必死的决心。
死就死吧,死之前爽一下。别人都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是琴酒嘴上死做鬼更风.流。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瞬。
琴酒的身体在我贴上来的瞬间,明显僵住了,有点像顶级掠食者被猎物反扑时的本能警戒。
又不像,因为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中,锐利如刀的光芒被一种极其罕见的、纯粹的怔忡所取代。他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出乎意料的主动袭击给按下了暂停键。
“……”一声极低的、几乎被吞没的喉音从紧贴的唇间逸出。我笨拙却大胆地在他紧闭的唇.瓣间吮吸、研磨,看到他冰冷的绿眸近在咫尺,清晰地映出我此刻同样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然后,实战经验匮乏的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只想着:我亲到了!然后呢?下一步……
然而,我的“然后呢”甚至还没来得及在脑海中成型,来不及思考“下一步”该怎样加深这个吻,或者他会不会暴怒地推开我,还是我占了便宜就跑一-一股更加强大、更加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反扑。琴酒的怔愣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那双墨绿的眼眸瞬间沉暗下去。他像是被彻底点燃的炸药桶,又像是终于等到了猎物的猛兽。眼神间顷刻间燃起了更加幽深、更加滚烫的暗火,仿佛要将我吞噬殆尽。在我主动贴上来的唇还未来得及退开,甚至在我怕还沉浸在那短暂“成功”的眩晕中时,他已经反客为主。
琴酒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哼,扣着我手腕的手猛地收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将我更牢固地钉在墙上。另一只手也用力揽住了我的腰,迫使我的身体与他紧密相贴,毫无缝隙。
断绝了我任何后退的可能。
接着,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不再是掌心那轻柔的挑.逗,而是强势的、掠夺的、带着惩罚和绝对掌控意味的侵略。
也不是我青涩的触碰,而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琴酒的唇舌霸道地撬开我的齿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不容我有任何退缩或思考的余地。
他身上独特的冷冽气息和刚刚饮下的茉莉茶香瞬间将我彻底淹没,卷走我所有的氧气和理智。
其实琴酒最开始的动作略微不够熟练,不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可怕得要死。
菜鸡如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完全吞噬了。腰被紧紧箍住,手腕被死死按住,唇舌被彻底占领。所有的感官都被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和这个深吻占据。
空气变得稀薄,大脑一片混沌,只剩下身体最本能的反应一一心跳如擂鼓,血液在血管里奔涌沸腾,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汹涌的热潮,让我忍不住在他怀里细微地颤抖。
拉扯感达到了顶峰。力量的对抗变成了唇舌的交锋,冰冷的墙壁与滚烫的躯体形成牢笼,最初的压迫与此刻的沉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捏着我手腕的大掌不知何时从墙上滑落,松开我的手,转而强势地插.入我脑后的发丝间,固定住我的头,不容我有丝毫退却。身体在他怀中彻底软化,勾着他脖颈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另一只也勾了上去,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每一次他舌尖刻意的挑.逗都让我发出一声细微的鸣咽,每一次我想退缩都被他更用力地压回来。空气里只剩下急促混乱的喘息和唇齿交缠的暖昧水声。哦,还有衣料摩.擦的恋窣声响。
后背在粗糙的墙壁和他坚硬胸膛的挤压摩.擦下微微发痛,却又在疼痛中滋生出一种奇异的快.感。
时而粗暴地掠夺,时而又放缓节奏,用舌尖描绘唇形……节奏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困在情.欲的漩涡中心,理智被彻底焚烧殆尽,只剩下身体本能的迎合与渴望。
我的双腿开始发软,支撑身体的力气仿佛都被这个吻抽干了。缺氧带来的眩晕感阵阵袭来,意识模糊,只能被动地接受一切,身体在他强势的掌控下微微颤.抖,每一次动作都激起一阵电流般的战栗,从脊椎一路窜到尾椎骨,酥酥麻麻。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勾住他脖子的手臂也因脱力而微微下滑时一一琴酒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的唇舌停止了肆虐,但并未立刻离开。滚烫的唇.瓣依然紧贴着我微微红肿的唇,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人中和鼻尖。呃,或者说是上巴?……有点佩服我自己,这时候也能差点把自己逗笑。不过我憋住了,嘴角抬都没抬。因为琴酒那双燃烧着暗火的墨绿色眼眸,此刻正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神复杂难辨,像在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战利品,又像在评估我此刻的极限。
他扣在我腰后的大手稍稍用力,稳稳地托住了我下滑的身体,让我不至于瘫软下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唇.瓣相贴的触感依然清晰得惊人,带着湿意和残留的电流。短暂的停顿后,琴酒微微偏过头,薄唇擦过我滚烫的脸颊,最终停留在敏感的耳廓边缘。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上,激起我一阵更剧烈的战栗。我此刻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庆幸因为懒,今天并没有戴耳饰。“呼吸。”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到了极点,带着情.欲未褪的颗粒感,像砂砾滚过我的耳膜,是命令,却又奇异地带着一丝……喘息间的提醒。我这才猛地吸进一.大口冰冷的空气,肺部因骤然涌入的氧气而微微刺痛,意识也随之清醒了几分。身体的无力感更甚,几乎完全靠他箍在腰后的手骨支撑着。
他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