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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终于贴近妹妹(2 / 3)

在唇边,眼睫低垂,腮肉滑腻。

谢缙之神色没有变化,只是将外袍脱下。

吴泽心领神会驱散不必要的视线,而意珠咬唇,怯怯不动,很微弱的声音问是给她的吗。

她还是不安,对别人的不安变成对他也不安,唇瓣咬得乱七八糟,愈发浓艳。

“披上,”他声音低下来,冷冷的,“先回去。”

意珠很慢披上。

兄长的外袍于她而言过于宽大,行走间像缩进谢缙之另一个壳里,柔腻后颈终于被遮盖住,发丝呼吸全沾上他的气息。

谢缙之视线都没偏斜一点。

闹了这么一通,意珠身上干湿斑驳,渐渐觉得有些冷起来。

走到院前上台阶时更是差点栽倒,是谢缙之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手终于还是握住那截后颈,指腹抵进空隙里。

细瘦窄窄的脊骨,皮肉滚烫,在烧。

*

换了衣服,一盏茶的功夫,意珠就已经到了躺着床上没个声息的地步。

杜倩栽了个跟头,在院里沐浴过后才气势汹汹来寻意珠,要把这件事讨回来。

此事是谢意珠动手在先,她势必要让谢意珠低头道歉。

那个救了她的丫鬟当然也是押在手边,杜倩推她一把,开口:“谢意珠,你给我出来。”

里头站着几个眼生的人,杜倩没当回事,只是抬高音量:“推我下去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现在躲什么?”

珠帘摇晃,出来的却不是谢意珠,是个压迫感重得人缄声的影子。

竟是谢缙之。

杜倩慌了瞬,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

她紧迫顺着珠帘缝隙眺去一眼,才瞥见里头坐着郎中,边上还站着个谢青。

谢意珠就躺在里面,郎中正在诊脉,沉吟片刻模糊说了几句什么,她听不清。

什么情况。

谢意珠有胆子推她落水,现在她还没说什么,自己先病倒了?别是想要倒打一耙,把事推到她身上!

杜倩占理,腰杆也直:“不知道大公子什么时候来的,可是这件事当真是需要个公道。”

“是她推了我又自己跳下来的。”

吴泽问:“杜小姐,那意珠姑娘身边的丫鬟,怎么会在你这?”

“丫鬟?这丫鬟自己来救我,不管她主子,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谢缙之视线扫来,青桃胆子小,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不是的。小姐原只在池边休息,是杜小姐有话要说,让奴婢们都走远点。”

“没曾想突然落了水,小姐此前叮嘱过,说要听杜姨娘的话与杜小姐好生亲近,万事以杜小姐为先,奴婢才去救的。”

谢缙之冷冷问:“听杜姨娘的什么话?”

被请到此处的杜氏恰好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

谢缙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只是随意拿个人断她好事,没必要这么关切。

杜倩同谢意珠落水可以说是小事,若让谢缙之去查,查她昨日刻意晾了意珠,又说过类似敲打的话,落水便不是简单的落水了。

谢意珠再如何也是谢家人,她受欺负,自己若是站在杜家这边,谢家定然会有所不快。

杜氏出来打圆场,笑道:“不过是叮嘱她在私塾里好好同人相处,大公子什么时候对这些琐事感兴趣了。”

谢缙之抬了抬眼皮,毫无让步之意:“我是想知道,杜姨娘是叮嘱了些什么。”

“人好好的送进私塾,才两天,怎么就到了落水发晕的地步?”

“不对,她落水这真不是我推的,你们可以去查!”

“是么。那杜小姐便说说,是说了什么要支开人的话。”

杜倩卡壳,总不能说是因为裙衫撞色。

谢缙之并不多分她一眼,冷淡转身离去。

而吴泽挡住杜倩去路,毕恭毕敬:“杜小姐放心,意珠姑娘这几日究竟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属下都会一一去查,绝不会污蔑了您的。”

什么都查清,那……

杜倩唇瓣动了动,才明了这哑巴亏她是不吃也得吃。

不,应该说谢缙之介入进来后,她最好是只吃了这个哑巴亏。

*

意珠还昏睡着。

她身形本就瘦削,来谢家这段时日也没养出多少肉来。

同样是睡,不见上次在书房里呼吸平稳起伏的模样。

缩在锦被里的半张脸还在发烫,在梦里被人压得喘不过气般,吐出的气热意绵绵,连呓语也小声。

四周嘈杂都与她无关了,谢缙之坐在床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欲收手时,她吐息打在他指腹上,喃喃唤了声哥哥,谢缙之动作一顿。

太烫。

他没打算同谢意珠有多少牵扯,也不该有多少牵扯。

梦魇中的人呼吸短促,眼睫浸湿却没有眼泪,只有手指勾住他那件外袍衣角,又是很轻的一句哥哥。

刚才同人在水池里不知做什么,现在倒终于有点精力分摊给这句哥哥。

谢缙之做哥哥的时候不多。

而这个庶妹胆怯羸弱,惧怕的事有许多。

见主母会怕,去私塾会怕,被拒绝一次就连问他话都不敢了。世间一切与她而言都庞大,最怕的时候也只会喊哥哥。

若要操她的心,那要操的实在有太多。

谢缙之开口认下她,带回她,交换掉她在刘家的日子,但绝不包括令她依赖自己,不包括用这样细细的声音唤人。

字句含在嘴里,像猫叫。不是对长辈的恭顺,靠得太近,手指都被她的呼吸沾湿,叫他又嗅到杏肉的甜腥。

意珠的手垂在床边,蓬松发丝贴着唇肉,在混沌中起伏,一字一句再唤,哥、哥。

两个字魔咒一般,变作一根单薄的线横在中间,明明白白缠在两头。一旦甩开,她就会在角落无声息化掉。

若有人问心有愧,那便要勒得更紧,无时无刻提醒着其中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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