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府了?”
“喝汤。"谢青打断她。
王氏不虞,语气愈发尖起来:“他现在是嫡长子,不代表以后还是。宫中事大可以不掺和,倘若只是谢家里的小事,倘若只是他一人出事呢?”“你难道没嫉妒过谢缙之,一次都没有吗?”宫中变动不是仅靠一块令牌就能觅得良机的,都是思虑周全布局,擅自踏进只会被旁人利用做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谢青抬手让侍从送王氏出去,那块令牌自然也不要。只是王氏的话尖尖刺在脑中,反复质问他:一次也没有吗?当真没有吗?谢青指尖搭在令牌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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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太后旨意,中秋宫宴照办,还要大办,不晓得那里头是个什么意思。为人臣子的,这种事当然是要去的。
一大早上,定国公夫人就在同老太太商议此事。门被扣了扣,卫瑜顶着眼下乌青走进来。他是年轻底子好,想了一整宿也没什么颓靡姿态,反而比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要顺眼些。不等旁人开口,卫瑜干咳一声,不自在宣布:“那门婚事,我允下也不是不行。”
一大早上说些什么。
他不是成日念叨什么娶妻就是多个管束他的人,丫鬟通房和书都不肯放进院子吗,今儿个这是什么了?
那谢家打的是冲喜的盘算,卫价不知吗?
定国公夫人和老太太对视眼,只当他又是起了什么兴致,平静嗯了声。卫价不满她们反应如此平淡,老太太再加一句:“那我们去回话?算算也该趁早定个好日子,即使是纳妾也要对人家有诚意。”卫价皱眉:“什么纳妾?”
“我不纳妾。”
他眉眼飞扬,一甩衣袍,大马金刀往堂上一坐,脚踩上来椅边,说得清楚:“我要娶谢意珠,堂堂正正的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