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擦药
伤在腿侧里面,不好给人看见,意珠紧迫低头,哑着声音开口:“没有伤。”谢缙之心平气和:“谢意珠,如果你想我来掰开你的腿,你就继续说。”他神色并不沉郁,却无端让人发怵,有种素日没有过的火气,是因为她手伤了吗?
勾着她舌头咬的嘴微抿,看起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意珠犹豫提起裙摆,改口:“是有一点点。”
“但是不深,就是简单擦到了点,现在已经没事了。”“再往上提。”
谢缙之站近,影子模糊投到她面上。
眼前光线全暗下来,意珠亲眼见着他目光他缓缓落到腿间,挟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盯得发凉,一下辨不清他究竟是看伤口,还是别的什么。谢缙之一贯做正事,长兄派头从不含糊,向来是关心意珠的。但那几次夜里,他正经关心意珠、正经解惑宽慰她时,旁的事不也照做不误?
意珠原含糊浸在甜头里,下意识不去细想,但经谢青宴席上的一番问,她总觉得这马车里有哪个角落藏着谢青,藏着双旁观的眼睛。迟早要把她抓出来。
现在是白日,意珠更能清晰看见谢缙之的脸,同夜里失神时窥见的零星截然不同,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了:
脸是长兄的派头,食指玉戒却发亮,伺机而动,随时能顺着她的动作探进来。
恍若回到被他放在膝上轻扇的时刻,他也是这样看她,之后意珠就被揉开嘴巴,现在仿佛也会,或者更甚。
一种无声的诱惑勾意珠去想,那会是种什么感觉?意珠有点退缩。
说到底,她和谢缙之的关系,她们私下做的事俨然不是兄妹该做的。虽然是假兄妹,但口舌适时泛开被痴缠不放时发软的感觉,让意珠回想起谢缙之碰着她脸时,那种什么都做的出来,只想将她全吞进去的派头。现在提裙子,谁知道会不会是羊入虎口,自己送到他手边?意珠低声喊:“哥哥。”
称谓是条无形的道德约束,而谢缙之视线衔到她腿肉,又抬起,漆黑眸子似笑非笑的毫无退开的意思。
车夫得了授意,眼下已挥鞭慢慢往前驶去,原在前头的青桃也不见人影,车厢里就只有她和长兄二人,躲也躲不掉。“怕被我看见?”
“你喘不过气用腿蹬我时,我难道没看见?”意珠急急看向车外,哪还有空陷入刚才的沉闷,只剩掩耳盗铃的急切,打断谢缙之:“哥!”
薄薄脸面被他说得艳红,指头攥紧了衣料生怕他再说一个字。车厢里有心照不宣的东西在滋生,谢意珠回避着不肯正视。谢青坐在她旁边时,她也正是这般紧张,不愿多看他一眼的样子。谢青对她说两句话,倒是比他说过的同卫瑜拉开距离的话,效果要好得多。他们都说什么了。
哥哥对谢意珠来说重要,现在弟弟也重要了?两片被吮就会艳红湿热的唇,一面在他这儿尝到甜头,一面又抿起不想被人发现,浑然只当这同夜里偷嗅外袍一样,是件不可言说、不见光的小事。先前馋那点安心时,她可以唤着哥哥靠到手边,现在反而来划清界限,要给别人看他们有多清白了。
那颗心心完全只是馋这点皮囊,艳色的甜头,而非是想要他。谢缙之掩了神情,手撑下来,寡言地挑起她那条腿。即使如此又如何,这世间男女情爱有数不清的乐子,仅只是身子靠近,意珠又能抵抗几许?他有的是耐心。
谢缙之用上几分力手掌宽大,意珠挣扎了下,也就卸了力。往里看去,大腿内侧几道细小伤口并在一块,还在往外溢血。东宫遇刺后御林军统领就被陛下革了职,新换上的那位喜好美人美酒,同燕怀鸿从前有过些许交情。
今日刺客所用之物装备精良,正能印证此事,也不知有没有毒、碎片擦过都尽数挑出来没有。
该先拭净血渍,再以花椒水擦过两道,最后再抹上药膏,在此之前,谢缙之让她自己抱好裙摆,先查看伤势,只消两指将她膝盖再推开,目光先横进来。“疼吗?”
“不疼的。”
这话是真的,意珠此刻也没空再"思绪繁杂”想那位姜夫人。谢缙之在时,好像就要将人视线思绪全占住。意珠坐立难安,四周安静到她足够清晰看见谢缙之是怎么低头审视,然后带着力度将她腿肉掰出来,指腹陷到腿肉里的。再用点力,谢缙之都能把她整条腿抬起来。花椒水点上去更是又痒又痛,涂上去她就忍不住绷紧脊骨,腰就在他手指里晃得厉害。
意珠以前希望谢缙之能用这只手揉揉她,那也只是摸摸她头,没想过用来揉的她的腿。
偏生谢缙之颇有耐心,将动作放得更慢,其余指头难免留下触感,蛛丝一样拂过,让意珠又有那种面对诱惑睁不开眼的感觉。揉腿有什么好想的?
不对,不应该如此,意珠挪了挪腿,想她该是严肃拒绝,然后同长兄说清她的改邪归正,其余会被人抓住把柄的事,他们也不要再做了。用点别的将最后一件扯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从前的位置吧。然而谢缙之斯文瞥来一眼,沉沉气势却压得人后颈发麻,意珠话在嘴边拐了个弯:“那些刺客,是都抓住了么,你现在过来不会有事吧?”“药膏给我就好,我自己来吧。”
太子和燕怀鸿假笑往来已好几年,自他开始监国接手部分权力,燕怀鸿动作便越来越大,已然是坐不住了
陛下更因某些人的进言而对太子有所怀疑,冷待不少,无形纵容了燕怀鸿的试探。
太子明了皇帝没有换位置的心思,无非是以燕怀鸿来磋磨他意志,让他牢记太子所要承担的紧迫。
但即使是磨刀石,做久了也会有自己的心思。太放任顺从,在某些事上便会显得优柔寡断,后患无穷。既然陛下龙体有恙时要压下消息,那不如压到底,以陛下之手剖大皇子之心。谢缙之白日忙得脚不沾地,便是顺着上次查到的徐州旧事,将这些年燕怀鸿的动向及证据一点点理清。
今日生变,太和殿里有姜时玉,殿外御林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