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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妹妹(1 / 2)

第31章那是我妹妹

姜时玉一路赶往宫中,不敢怠慢。

今日晨时陛下面色尚佳,怎会忽然再犯风疾?待他赶到,宫道深门中一片肃穆,张公公不住擦汗,见他来了上前行礼:“姜大人,殿下已在宫中侍奉着了。”

姜时玉低声问:“里头情况可还好。”

“哎呦姜大人可别为难奴才,这哪是奴才能说的?"张公公直叹气,实在不好开囗。

陛下头次犯风疾,他在一旁心惊胆战,就怕有这么一天。是见皇帝还有余力默许旁人进谏,以此设局探清皇子心思,还将谢老爷子接近宫中对弈闲谈,他才松口气,心想这应当无事。

大皇子在徐州一事上态度猖獗,早过了陛下纵容的界限,也忘了皇帝一开始给他这些权力的初衷,竞真想来争一争。

此次试探,陛下还未表态,但依他在宫里这么些年的眼光来看,大皇子不至于把心思写得太糊涂,那谢家二公子阴差阳错挡来一局,恰是帮了他一把。谢家一贯同东宫亲近,他若能为大皇子说句公正话,陛下也会更信服几分。只可惜陛下才召见大皇子,旨意还没传出去,人就在书桌前倒下。张公公道:“太医院院使已经来过,施针熬药,陛下还没醒。”不怕不醒,只怕醒了之后是……口不能言,再不能起。姜时玉显然也知张公公未尽之言,心一点点沉下去。天子如鼎器,百姓如鼎鱼,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来得这么早。

此前坊间甚至还有戏言,皇帝身子强健,只怕要等东宫都年过半百了,才会有他上位的机会,万没想到这戏言会是这样被打破。门吱呀声,太子燕泽安默然出来,吩咐下去:“父皇病中不喜喧哗,即日起身边伺候的人都换成手脚轻的,再重新挑个机灵的守在里头看着,父皇一旦醒了立刻着人唤孤。”

张公公忙不迭应下,燕泽安才打量过姜时玉:“你怎的来了?”“正巧为家母之事去谢家拜访,途遇崇文侯,得知消息便赶来了。殿下,你可还好?”

太子一贯宽仁,这么些年来东宫或许被陛下批过“优柔寡断”,批过“妇人之见”,甚至刻意任命大皇子而冷落东宫,太子都从未变过治国之道。姜时玉也正是因信燕泽安日后是为仁君,才一直追随左右。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子表情仍有悲悯疲惫,说得话却先是:“崇文侯消息通透,你才忙中得闲顾理家事,又烦你赶来了。”“怀鸿手下那几人大理寺提审的差不多了,昨日孤也见过怀介,他为大皇子的事说了几句,孤听着不错。”

“大殿行刺已经证实他存有异心,这些年孤忍他也忍尽兄弟情义了,如今父皇病重,不可让他以为有了机会,更加放肆。”不该全心全意忧心陛下?从前陛下龙体有恙,太子一向是衣不解带侍奉左右,今日此话何意。

姜时玉直觉太子这几句话同谢缙之脱不了干系,但君臣在上,有些话不是他该问的。

姜时玉进殿侍奉一番后,亲眼见着皇帝对人声一点反应都无,甚至有口眼歪斜之态。出宫时遇见定国公,又听大皇子旧事被朝臣接连翻出,声势浩大讨要说法,心思更沉。

做局佯装的乱子,竟然就这么全成真了,究竞是恰巧,还有人顺势为之?姜夫人难得没关在房中,廊下随意坐着赏花,见他来了不冷不热的问:“你去谢家了?”

“是。”姜时玉应下,眉还紧皱着。

他少有这般失态的样子。

姜夫人沉默看向落话,半响问:“怎么这副表情。”姜时玉没说话,他与太子、谢缙之三人一齐长大,却同谢缙之没有过多交情,皆因姜时玉初见谢缙之时,就觉得此人站得太“高"。不是说他傲慢,谢缙之待人待物都宽和受礼,从来不为身份闲言轻易看低一个人,所作所为算得上君子典范。

君子论迹不论心,即使他是装的,十年如一日能装成这般,姜时玉也佩服。只是他的“高"也不是装,而是发自内心的,通晓规则后自然踩在规则之上的本心。

他遵守道德礼法也拨正不该有的事,但心里没有一刻是认同它们的。同这样的人并肩,下一步随时都可能变作为虎作低。今日太子便是佐证,大皇子之事太子同谢缙之私议,而他今日才知晓,这已然是隔了点什么了。

不怪他大逆不道,姜家古板姜时玉却不是个认死理的,陛下已经病倒,来日驾崩东宫即位,太子心腹皆会一脚踏进该有的位置,前后分别难道不会有?姜时玉吐出口气,回神时姜夫人目光还落在他脸上,等着回答。她要问的难道仅仅是关心他吗?姜夫人从前这么些年对整个姜家都是淡淡的,就是对他父亲,只怕是他父亲毒得半死了才会多问一句。姜时玉平静回应了句毫不相关的话:“谢家不好。”“我要接意珠,姜意珠回来。"<1

姜夫人愣住,面色白了几分:“你糊涂了,那是谢家的孩子。”“那是我妹妹。”

姜夫人起身后退,要拒绝,却听姜时玉低语:“母亲,那不是个好地方,意珠过得不好。”

他今日才知,谢家盯上定国公府的婚事,竞是为了冲喜。身份矮一截加上冲喜的名头,定国公府是板上钉钉只会让意珠做妾,那小卫公爷正在为此事上蹿下跳的闹,一靠刺客生事时的一手好弓箭入陛下眼,便迫不及待调取军营中去了。

冲喜就算了,不过几日,意珠就从谢缙之亲手带回来认祖归宗的三小姐,变成谢家心照不宣的"意珠姑娘”、名不正言不顺的表姑娘,连个称谓都含糊,还要将冲喜的事算计到意珠头上。

他不过来登门道谢一遭,那杜氏的人私下在他面前走过多少回,一个嬷嬷眼里都尽是算计的光,怎么会对意珠好?

她已经在京城外过了那么久的苦日子,被认回家、被外面传是如何麻雀飞回枝头,过上千金小姐日子的,她就该当真坐在金山银山上,怎么享乐奢靡都不为过。

这一桩桩一件件夹在好处里的委屈,意珠又不是欠他们的。他今日就不该想着徐徐图之,吓到意珠,就该直接告诉她:我是你兄长。她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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