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看着而已。
…为什么在桌下被拨弄的触感,还有几日前在梦中被搅醒的感觉会重新漫上来?
意珠鼻尖冒汗,低头,看见她呼吸急促小腹,也看见谢缙之晃动的手,心跳得快晕过去。
大
谢明月这一顿饭吃得漫长,老夫人拉着她又是讲女训又是询问婚事的,张罗得人头痛。
手心里的茧也不能被老夫人看见,她练武一向是个秘密。好不容易挣脱了,匆匆赶来见意珠低头站在树下,谢明月有些歉意:“抱歉,等很久了吗?”
意珠摇头,说才来也一副气虚发软的样子。到了街上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有行人莽撞路过,谢明月低头扶住她,碰过她脸,再摸自己的,默默道:“很烫。”“没事,这个给你。”
她显然不想多说,从袖里拿出个盒子来。里头静静放着根银簪雕刻梅兰竹簪子,干净利落,很衬谢明月。
谢明月一眼就认出那是霍姣挂在嘴边的珠宝铺子里珍品,听说每季都会出不同的款式,很难抢。
“哥哥知道我要和你出来玩,特意送了我们一人一支。”意珠歪头,露出脑后的花鸟宝石簪。
“还有其他的头面,一起送到你院里了。”谢缙之出手一贯大方,虽平日来往不多,但逢年过节这些物件一向都送得很多,谢明月不惊讶这个,只是惊讶今年他送了这么贴合女儿家款式的物件。从前他鲜少送珠钗。
不过也都是些谢明月会送到的物件,在谢明月被老夫人勒令紧闭的那一年,长兄送来的是一对短小精锐的匕首。
总觉得长兄有哪里不同了。
谢明月默默收下,没有多说。
霍姣早在街上先逛起来了,正笑嘻嘻和小摊讲价,见两人来了忙推她们去热腾腾的炸油角铺子前。
三人一人买了个新鲜热乎的油角,霍姣口齿不清的:“我想吃这个好半天了,但这个就要热乎的才好吃。”
等吃完了,她才想到什么拍拍手,指指身后远远站着的人:“对了,还遇到了他,说是顺路一起的。”
意珠被烫得眯眼,热气里迷糊看去,谢青身形模糊站在人群中,随人头攒动没分毫挪动。
她们逛街买些女儿家的小物件,谢青隔着段距离跟着,并不打扰她们。霍姣心里觉得怪怪的,特别是这两日她家里那个大伯母在闹,说是某日出门意外撞见大伯从巷子里出来,才发现大伯竞在巷中养了门外室!大伯母气坏了,处理大伯和那妾室的这几天里,大伯去哪她就跟到哪,很有抓奸的毅力。
霍姣乐:“谢青站在那,还有点像我大伯母,哈哈!”她还要比划给意珠人是在哪抓到的那小妾,就在这条街附近,手直来直去莫名一顿,纳闷道:“那不是卫价和柳全吗?”卫价每次出门都叮铃呕哪穿得跟个花孔雀一样,实在很好认。意珠停顿,抬头看去,当真如此。
柳全在卫瑜面前说着什么,卫价原面露不耐,但不知柳全说了什么,他竟跟着进去了。
霍家大伯母闹得大,霍姣又闲不住,早就偷说到这巷子里许多人底细都不干净。有说书听曲也有赌的,卫瑜一贯喜欢排场大的地方,这是要做什么?霍姣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不会怪她刚刚乱说,连累了意珠的运势,才叫她在这儿看见卫瑜吧?
“这条巷子里江湖人士混杂,你猜柳全找上他来是为了什么?”谢青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站在意珠身后问:“倒是让我想起来,东宫让谢缙之处理的大皇子党羽中,有一派就是此类江湖术士,流窜于此。”“不跟上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