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一直很听你话。”“我只是想起你以前说过,我们这样同我需要你,同我抱紧你衣服外没有区别,只是每个人需要慰藉的形式不同而已。”她停顿下,唇瓣舔得发亮:“你说只要不被发现,这种事就可以继续,我才要提醒你。”
这话是他说给意珠听,让她放下道德警惕靠向她,意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完就移开话题,要假装刚才短促而深的争吵没发生过,假装她乌黑眼瞳里没闪过新办法,就这么打发他了。
连同回去后的一切,谢意珠都不着痕迹的往后退,理由是怕柳元为了得到卫瑜信任继续盯着谢家。
明面上还是同他说笑,亲近依赖,夜里靠在他怀里犯困,但眼神分明是算着日子,等着脱身。
一日两日,谢缙之用余韵换她回头的伎俩没再做事,她倒是调整的很快,一点点为成婚的事忙起来,当真忙起来。
连忘了的兔子,也只有在婚事的时候想起来,因为这是卫价送的。这个天生朝三暮四、滑头的小骗子。
谁让他引诱意珠时说得不清楚,用兄长关系换她越界不换名分。开始时不见光,到现在他就没有光明正大的位置。外室也好妾室也罢,卫价来他面前耀武扬威,谢缙之只看意珠暗地推推卫阶,卫瑜马上默契又讨好的闭嘴,就够枢气得不行,全靠皮囊撑住情绪,装出老无其事的大度。
现在谢意珠用这样搪塞话遮掩她的心心思,谢缙之咽下冷笑陪她演下去,他倒要看看谢意珠发现这样也没用的那天又是什么表情。不过有人比他还急切。
这日谢缙之还在宫外,皇帝周遭的那点毒才搜刮殆尽送到谢缙之手里来,此后是不会再被害,但什么时候醒也未可知了。这小小瓶毒药能做到事有很多,谢缙之握着瓷瓶对准日光,他这几日心情不好,眉眼也冷恹许多。
和毒摆在一起时,透着种同样的厌色。
卫价就是在此刻堂皇露面,以意珠未来的夫君露面。婚事将近他已经和意珠要躲开不见面了,不过也不耽误他面上的喜色:“谢大人上次不是还过问意珠同我来信么,这次机缘巧合,给谢大人看看。信纸展开,谢缙之粗略扫过,便已知全貌。是意珠的回信。
还是她最喜欢的那只毛笔,沾着谢缙之最初送去的砚台,在不见他的时候一字一句同卫价往来。
谢缙之把那信平静折起,没有预兆的问:“你知道为什么我只那日提起过娶意珠,平日都不提这句话吗?”
卫价不语,只狐疑看他。
“因为我带意珠回来时,她最想要的是个哥哥。”因为他和谢意珠想得一样,情人随处都有,亲人哥哥却是永远甩不开,即使用了这茬腻了丢掉,同在屋檐下也每日都要见,血线剪不开。他们即使是死了,也要埋在一块,牌位在祠堂的同一排,接受旁人叩拜。这与夫妻有和不同?
因为不见光,反而要更牢固,更一辈子甩不开。意珠有了新哥哥,就显然是忘了这点。
卫瑜拿这个到面前,以为就赢了?
蠢货一个。
他说了要替妹妹把关,他做外室男要有手段有花样,而做他妹夫要有家世有皮囊有本事还要这条命。
婚事有福气定,有没有命消受?
都死了,意珠就只有重回到哥哥这里,又只有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