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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他(2 / 3)

细鉴赏一幅因极致情绪而生动扭曲的画卷,欣赏着她每一个因仇恨而痉挛的表情。

这眼神,像带着倒钩的鞭子,抽得芳如灵魂战栗,几乎要彻底疯狂!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夺过身旁喽啰手中沾血的皮鞭,几步冲到周凌面前。“周凌!"她声音因极度激动而颤抖,每个字都淬着刻骨的寒意。周凌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鲜血从他额角滑落,淌过俊挺的鼻梁,却更添几分颓靡邪气。

他嘴角竞又扯出那抹让芳如恨入骨髓的慵懒弧度,声音因伤弱而低哑,却依旧带着磨人耳膜的磁性:“沈姑娘…这般急切地亲自动手…是嫌他们…伺候得不够周到?”

他微微喘息,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紧握鞭子的手,“还是说……只想让朕……记住你此刻的……模样?”

芳如气得浑身发抖,一鞭子狠狠抽在他早已破损的肩头,留下新的血痕:“死到临头,还敢油嘴滑舌!”

“……“周凌痛得吸了口冷气,却低低笑了起来,眼神迷离地锁住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沈姑娘…这般绝色佳人手里朕求之不…他顿了顿,气息微弱,却字字清晰,“只是……姑娘这般狠心……莫非是怪朕……在醉仙楼上…不够主动?未能让姑娘……尽兴?”这露骨的调戏如同最烈的毒药,瞬间点燃了芳如所有的羞愤与恨意!“你无耻!"她几乎是尖叫着,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每一鞭都倾注了她六世的怨毒!

“我要撕烂你这张嘴!”

周凌在密集的鞭打下蜷缩了一下,却仍在间隙中断断续续地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近前的芳如能听见:“姑娘的手……抖得厉害…是在害怕…还是……兴奋?朕倒是…很兴奋……能被你…亲手触碰…”直到周凌被打得皮开肉绽,气息奄奄,连抬眼的力气都似乎耗尽,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用那双逐渐涣散却依旧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时,黄江才急忙上前拉住几乎失控的芳如。

“姑娘!不能再打了!他是皇帝,真死在这里,教主怪罪下来,我担待不起!今日到此为止,等过两日教主亲审!”芳如看着气息微弱的周凌,强烈的不安感再次攫住她。“不能停!夜长梦多!”

芳如的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尖利,她猛地指向墙壁阴影处。那里悬挂着一件造型极其诡异的刑具,通体幽黑,形似一颗放大的、扭曲的狼牙,尖端却闪烁着淬炼过的寒光,柄部缠绕着暗红色的陈旧污垢,那是无数受刑者干涸的血迹。

此物名为“锁喉钉",传闻并非直接夺命,而是以特殊角度钉入喉旁隐秘要六,能无限放大痛觉,让人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尝尽经脉寸断、喉骨欲碎的非人折磨,直至精神崩溃。

“用那个!”

芳如对黄江身边那个魁梧如铁塔、面色僵冷得如同石雕的手下厉声喝道,“给我钉进去!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是不是和他的嘴一样硬!”那手下沉默地取下锁喉钉。

沉重的玄铁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但那尖端散发出的森然寒意,却让整个审讯室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他一步步走向周凌,冰冷的钉尖精准无误地悬停在周凌喉结旁最脆弱的那处六位上,皮肤甚至因那极致的寒气而微微起了颤栗。芳如逼近一步,几乎能看清周凌因失血而透明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她盯着他苍白却依然俊美得惊心心的脸,一字一句:“这锁喉钉的滋味,能让人后悔来到这世上。现在求饶,我或许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周凌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像垂死蝴蝶最后的振翅。他积聚起残存的所有力气,微弱的声息如同游丝,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朕……觉得……到此为止,甚好。”“好”字尾音尚未完全消散!

异变,在百分之一刹那间爆发!

他不是挣扎,不是闪避,而是,主动迎了上去!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他的头颅猛地向前一送!动作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反应,精准、决绝、没有一丝犹豫,将自己最脆弱的咽喉,狠狠撞向了那蓄势待发的、闪着死亡寒光的钉尖!“噗嗤!”

一声绝非皮肉伤会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爆开!那不是切割,而是钝器强行破开软骨与筋膜的恐怖声音!滚烫的鲜血,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喷发,猛地喷射而出!不仅溅了那行刑手下满头满脸,更是劈头盖脸地浇了近在咫尺的芳如一身!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周凌的头颅重重垂落,下巴抵在染满鲜血的胸膛上。大量的鲜血迅速浸透了他早已破烂的衣襟,在他身下汇成一滩不断扩大的、刺目的暗红。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都僵住了,目瞪口呆,无法理解眼前这骇人的一幕。芳如如同被惊雷劈中,僵立在原地,脸上温热的血液如同岩浆般灼烧着她的皮肤和神经。

他……他竞然用这种极端惨烈、近乎自毁的方式,来作为对她最后逼迫的回答?!

宁愿瞬间终结自己的生命,也绝不容许她的意志加诸其身,更不屑于给予她所期盼的、哪怕一丝一毫的屈服或乞怜!这股对敌人狠戾、对自己更决绝到令人胆寒的意志,让芳如从灵魂深处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冰彻骨髓的恐惧。

“快!快救人!他绝不能死在这儿!”

黄江的嘶吼声变了调,充满了惊惶和恐惧。皇帝若死在他的审讯室里,不仅白阳会的计划全盘皆输,他黄江九族都不够陪葬!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手下慌慌张张地嚷着"金疮药、布带、止血钳都在隔壁!”。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抬起脖颈处血流如注、似乎已失去意识的周凌,踉跄着冲向了相邻的房间。

那扇木门在他们身后"唯当"一声合上,暂时隔绝了那触目惊心的血色。芳如却像被钉在了原地,脸上溅到的温热血液正迅速变得冰冷粘腻,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预期的、大仇得报的淋漓快感并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洞感,以及一种更深沉的、源于灵魂战栗的恐惧。她以为自己恨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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