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微弱,却足以温暖人心,给予人们继续前行的勇气和希望。
它们证明,即使在最严酷的环境下,
文明的火种,不仅仅存在于地下城的灯光和储备库里,
更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守望相助、牺牲与爱之中。
北美,纽约时代广场。
气温已然达到零下三十度。
那些几小时前还在末日狂欢、焚烧钞票奢侈品的人群,
此刻如同被瞬间冻结的雕塑!
穿着单薄衣衫、甚至比基尼的年轻人,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
剧烈的颤抖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
便迅速微弱下去。
酒精带来的虚假温暖被彻底撕碎,
深入骨髓的寒冷剥夺了最后一丝行动能力。
他们蜷缩在冰冷的街角、燃烧过的汽车残骸旁,
眼睫毛和头发上结满了白霜,瞳孔逐渐涣散。
最终,保持着各种挣扎或扭曲的姿势,无声无息地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为了一罐罐头而搏斗的壮汉,动作越来越慢,最终保持着挥拳的姿势,被冻僵在原地。
哭泣的孩子,眼泪在脸上冻成冰棱,哭声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
城市,从疯狂的喧嚣,到彻底的死寂,
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
欧罗巴,巴黎街头。
试图躲进地铁站的人们发现,地下并非避风港。
冰冷的铁轨、呼啸的穿堂风,反而加速了热量的流失。
人们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
但体温无法温暖彼此,只会加速共同的死亡。
绝望中,有人点燃了报纸、座椅、甚至死去同伴的衣服,
微弱的火焰带来短暂的光明和温暖,
却很快耗尽隧道中本就不多的氧气,引发窒息。
阿尔卑斯山脚下,富人避难所的合金大门外。
那些踏着他人尸体上前苦苦哀求的人群,
声音越来越微弱。
拍打大门的手臂缓缓垂下,身体逐渐僵硬,
最终在厚厚的积雪中,化作一座座绝望的冰雕。
他们的脸上,还凝固着最后时刻的哀求、愤怒或茫然。
白象国,恒河边。
祈祷的人群成片地倒下,恒河水不再流动,变成了巨大的、肮脏的冰面。
尸体被封存在冰层之下,
保持着各种虔诚或挣扎的姿势,形成一幅诡异而恐怖的末日浮世绘。
乡村、田野、公路……所有地方,
生命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失。
鹰酱国,落基山脉某处方舟基地内部。
这里温暖如春,灯光通明,食物充足。
但气氛却比外面的冰原更加寒冷。
名额有限,每一个名额都意味着外面成千上万人的死亡。
负罪感、恐惧、以及对未来的茫然,折磨着每一个幸运儿。
夫妻反目,只为争夺带孩子进入的名额。
昔日合作伙伴,如今为了一处更宽敞的居住舱室而拔枪相向。
秩序,在内部悄然崩坏。
这里或许是国外技术上最先进的避难所,但绝非乐土。
内部空间广阔,模拟生态圈、基因库、高级实验室一应俱全。
但名额的争夺从建成之初就充满了肮脏的交易和血腥。
此刻,基地内部正爆发着激烈的权力斗争。
“我命令你立刻打开A7储备库!那里的高能量食品应该优先供应技术人员和军队!”
一位前政府高官,如今的自封方舟总督,对着屏幕咆哮。
他的脸色因缺乏新鲜食物和焦虑而显得苍白。
“抱歉,总督先生。”
屏幕那头,负责守卫储备库的前海军陆战队少校冷冷回应,
他的身后站着全副武装、眼神冷漠的士兵,
“根据《方舟紧急状态法》第11条,武装部队有权在必要时接管所有资源分配,以确保整体安全。我们认为您之前的分配方案……效率低下且存在严重不公。”
所谓的不公,是指总督将大量资源倾斜给了他的金主和情妇。
枪口,成为了这里新的法律。
底层的生活区更是拥挤不堪,空气混浊。
人们按照登船时缴纳的资源份额被划分为三六九等。
上等舱室拥有独立的通风系统和更好的配给,
而下等舱室则如同蜂巢,疾病和绝望蔓延。
为了一管普通的抗生素,可能就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这里没有国家,
只有一个个依托武力或技术实力形成的新寡头集团,
在冰冷的钢铁苍穹下,进行着残酷的内耗。
欧罗巴阿尔卑斯山,“伊甸园”私人联合庇护所:
由数位欧洲顶级富豪联合建造,极尽奢华。
酒窖里存放着数十万瓶顶级红酒,食品库里是鹅肝、松露和巧克力,甚至还有一个小型人造阳光花园。然而,精神上的匮乏比物质更致命。
夜晚,庇护所的主人,一位前奢侈品巨头,正在举办一场“末日假面舞会”。
人们穿着昂贵的礼服,戴着华丽的面具,在悠扬的古典音乐中翩翩起舞,试图用酒精和虚幻的仪式感来麻痹自己,忘记外面是世界末日。
但面具之下,是掩盖不住的焦虑和空洞。
一位女士跳着跳着,突然摘下面具,失声痛哭:“汉斯……我的汉斯还在慕尼黑……”她的丈夫未能登上最后的直升机。
音乐戛然而止,欢乐的气氛瞬间冻结,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和酒杯掉落摔碎的声音。
资源也在消耗。
虽然充足,但并非无限。
技术人员和管理者开始悄悄计算库存,紧张的气氛在奢华的表象下滋生。
曾经用于划分阶级的财富,在这里变成了冰冷的数字,而武力(雇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