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想了想说：“至少有七成，如果在她精神失守的情况下发动精神冲击，我有把握提升到八成。”
秦守不敢说100%，因为他也没有试验过，而且这次的目标还是那个林青璇。
也多亏这段时间他一直和苏清然一起修炼精神力，让精神力比三天前强了10倍也不止。
不然秦守连七成的把握也不敢说。
“够了。”苏清然突然轻笑一声，“富贵险中求。”
她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玩味：“走，咱们去会会那位...林大小姐。”
秦守熟练地钻入她衣领，冰凉的鳞片贴着少女温热的肌肤。
他能感觉到苏清然颈动脉的跳动比平时快了几分。
“这么兴奋？”他在精神链接中调侃道。
苏清然没有回答。
但嘴角的笑意却在扩大。
林青璇可以说是她前世的宿敌，如今有一个可以让对方吃瘪，甚至变成小丑笑柄的机会。
她能不兴奋吗？
借着夜色的掩护，一人一蛟沿着秦守探查过的路线向主楼潜行。
当他们穿过一个花园时，秦守突然用尾巴尖戳了戳苏清然的锁骨：“停下。”
苏清然立刻隐入一个假山后的阴影中。
顺着秦守示意的方向看去，主楼二层的某个窗口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那是她的卧室。”秦守通过精神链接传递信息，“我刚才就是从那里的排水管逃出来的。”
苏清然眯起眼睛。
透过飘落的雪花，能看到窗边隐约有个窈窕的身影正在踱步。
那人似乎刚沐浴完，长发还滴着水，在灯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计划很简单。”秦守的蛟尾在雪地上划出几个符号，“我正面吸引注意力，你从侧面...”
“不。”苏清然突然打断他，语气坚决“这次我来当诱饵。”
秦守眨了眨眼：“她最恨的是蛇类，由我吸引火力最合适。”
苏清然摇摇头：“正因为她恨蛇类，一旦发现你，很可能会直接下死手。”
她顿了顿，“而我...恰好知道怎么对付她。”
不等秦守反对，苏清然已经摘下面罩，将黑色长发束成高马尾，整个人气质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记住，”她最后检查了一遍腰间的合金长刀，“我制造破绽的瞬间，就是你发动精神冲击控制的时候。”
秦守还想说什么，苏清然却已经纵身跃上假山。
她的身影在月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主楼二层的露台上。
“这个女人...”秦守无奈地叹了口气，蛟身悄无声息地滑入阴影中。
苏清然的指尖轻轻搭在窗棂上，透过半开的窗帘缝隙，她看见林青璇正伏案写着什么。
“果然在写日记...”苏清然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谁也不知道，这个看似高冷无比的青璇女帝，实际上是一个爱写日记的女生。
而她之所以知道，还是一次她在挑战林青璇的时候，机缘巧合下看到了对方的日记以及内容。
苏清然都不用看林青璇在写什么，也知道她现在写的内容肯定是刚才在浴室里见到小黑的事情。
苏清然唇角微扬。
她故意让靴底擦过窗台积雪，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林青璇执笔的手骤然顿住。
“谁？”
声音冷得像冰原上刮过的风。
林青璇合上日记本，转身时浴袍下摆旋开一道弧线，露出雪白的小腿。
她指尖已有青色电光闪烁。
苏清然推开窗户的瞬间，眼角突然泛起泪光，连声音都变得哽咽：“青璇，是我啊...”
林青璇眯起杏眼，“你是谁？”
“我是你妈妈啊。”
苏清然叹了口气，缓缓道。
林青璇：“......”
秦守：“......”
藏在窗帘阴影里的秦守瞪圆了竖瞳，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就是苏清然说的“知道怎么对付她”？
让林青璇现场认妈？
这是什么离谱战术？
难道林青璇也喜欢打瓦？
林青璇的眼神肉眼可见地结冰，声音更是冷若冰霜：“擅闯林家，还敢胡言乱语！”
她抬手的动作快得带出残影，一道青色闪电劈向窗口。
苏清然不躲不避，只是叹息着撩开被风吹乱的长发：“你大腿根内侧...是不是也有颗红痣？”
“轰！”
闪电在距苏清然面门三寸处骤然消散。
林青璇僵在原地，嘴唇微微发抖，方才还杀气腾腾的杏眼里掀起惊涛骇浪。
“你...不可能...”林青璇的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
她这个位置的确也有一个红痣，但从没有人知道。
只有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但是她父母早就不在了，按照家族的说法，她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父亲没两年也去世了。
对方怎么可能知道？
林青璇眼中满是不解。
苏清然趁机翻窗而入，她保持着那种哀伤又温柔的神情，指尖轻轻拂过书桌边缘。
“你四岁那年偷吃冰酥酪闹肚子，怕被长老责罚，是小哈陪着你在西厢房熬了一夜，小哈是你最喜欢的兔子玩偶对吧。”
“还有你六岁那年，因为不想修炼，第一次产生了离家出走的念头，但是还没走出一公里就被路上的车吓到了，然后又跑了回来。因为你从来没有见过车。”
“还有你七岁那年，因为讨厌族内的那个叫林震的少年。你第一次偷偷的用念力惩戒了那个少年，然后开心了好几天。”
苏清然的声音轻得像雪，眼神柔的像水，将林青璇小时候的事情一件一件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
林青璇如遭雷击，整个人晃了晃。
她眼底泛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