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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等于清空了概率。

两个人。

六分之一的概率。

而百分之百能赢下游戏的玩法,只能属于运气最好的那个人。

“我当然知道如何才能稳赢。”郑非微笑着看向阿明。

他盯着他,扶地半起。

盘坐的双腿撑着地板,郑非双膝分跪在地板上。

“我先来?”他挑眉。

阿明耸肩。

“行。”

“先生——”军师有些异议。

“不用。”阿明猛地冲身边挥手,“这只是游戏。”

他大胆地把这只有一颗子弹的手枪交给这个美国人。

毕竟只有一颗子弹,而在这满屋子荷枪实弹的孩子们的面前,仅有一颗子弹也无济于事。

“你的狐狸朋友似乎不喜欢这个游戏。”郑非笑着看向军师。

他打趣着军师的担忧,与正与军师面对面坐着的安东尼相视一笑。

“小心点,先生。”军师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挑衅地警告。

鼻尖哼出一声轻笑,郑非对军师的警告视若无睹。

搭在右腿上的右手抬起,郑非拿过了那把左轮手枪。

拇指与视线一起抚摸过这把枪,轻松的视线,又在瞥向阿明手边的那把蝮蛇手枪时悄然凝固。

郑非抬起头,他对着一直在观察着他的阿明晃了晃手枪。

“稳赢的秘诀。当然是——”

拿着枪的双手嘭地一声砸在矮桌。

如同一声号令,安东尼迅势抬手甩臂,一把匕首扎进军师还没来得及转头看热闹的眉心。

就像豹子捕猎时爆发的前臂,郑非一跃而起向前飞扑而去。

手臂夹角狠狠勒住阿明的脖子,他骤然用力,带着他一起扭转翻滚。

尼古拉飞速抢走阿明手边的蝮蛇手枪。

他火速将枪口对准坐在原地看傻了眼的副头领。

“嘭”的一声,副头领保持着坐姿向后倒去。

是枪。

一直在等待枪声的罗心蓓的心脏顿时重新砰砰直跳。

对着那片无法预料的黑夜,她仍然有所迟疑。

手攥紧了指南针。

“走!”

罗心蓓掀开了草帘。

枪响之后,村子稍微有些骚乱。守着人质屋子前的黑人胡乱打来打去的手电像在夜色中飞速流窜的兔子。

他们向着水泥屋的方向去了。

罗心蓓与苏儿飞速跑下了台阶,她们紧挨着屋子的墙壁疾步前行。

“怎么了!”

一个带有黑人语气的闷闷的语气在不远处问。

“不知道。”一个年轻一点的黑人语气中满是傻乎乎的茫然。

村里开始有人跑动起来,凭借那些飞来飞去的手电,罗心蓓拉着苏儿无声穿梭在鲁比取水的路上。

要直走,然后向右拐。

那边没有人住,一条小路直通村外。

虽然她没有真正的见过,但这是那个男人昨日告诉她的。

夜风呼呼吹击着疯狂奔跑的脸庞,鼻尖喷涌着灼热的呼吸,脚下只有鞋底飞速踩踏泥土的沙沙声。

罗心蓓死死拉着苏儿的手,她带着她,一刻都不敢停。

风把支在屋前的竹架上的衣服吹得像幽幽鬼魅,时不时打在经过屋子的女孩身上。

罗心蓓跑了两步,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苏儿气喘吁吁地默声问。

手在空中乱扑一通,罗心蓓抓住了一件飞舞的裙子,她用力将它一把扯下,又试着去扯第二条裙子。

裙子被扯动时竹竿发出轻微撞击的声音,尽管它的这番动静与被风吹的声音没什么区别。

但是一个声音在黑暗中骤然响起。

“谁在那里。”一个女人问道。

罗心蓓心中咯噔一下,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跑,一束手电筒的光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一个女人站在她与苏儿前行的路上,她穿着那条红白相间的花花裙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与苏儿。

借着灯光,罗心蓓认出她是那个用妈妈的金竹给她换水的女人。

“不——”罗心蓓的双腿吓得几乎瘫软,她脸色煞白,喉间滚烫,“请——”

她哀求的声音话音未落,眼前霎时回归了黑暗。

一道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掉了个方向,然后是木屋关上的声音。

只迟疑了一秒,罗心蓓就不再犹豫,她披上裙子,拉着苏儿继续向前跑去。

时针指向11:55。

郑非用双腿死死缠住阿明,他抓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抵在阿明的太阳穴。

“放下枪!否则我就杀了他!”

血自眉心留下一条蜿蜒的红线,军师顶着一把匕首,他已经躺在地毯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直盯着天花板。

副头领胸前逐渐蔓延出一滩红色,满屋的黑人已经傻了眼,他们举着枪,等待阿明的命令。

脖子被手臂勒得几近窒息,阿明的喉咙间发出濒临窒息的嗬嗬声。

“放下——”他的手臂也被身后的武力死死勒紧。

黑人们迟钝了一秒。

举起的枪口放下。

“扔在地板上。”郑非的手臂又勒紧一分。

“地——地板——”阿明已经被勒到要吐出舌头。

数十把突击步枪,咣当咣当扔去地毯上。

尼古拉与安东尼每人捡起一把,顺手把剩余的枪扔去了自己的身后。

面前不再有枪的威胁,郑非的眼睛又看向阿明有着像螺壳一样卷发的后脑勺。

“金矿合同呢?”郑非勒着阿明,“把合同拿出来。”

“好——好——”阿明想点头的脑袋只能在臂弯间微微颤动。

事到如今,没了军师和副头领,他只能对郑非唯命是从。

“合同——”阿明仰着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口袋——”

“安东尼。”郑非叫安东尼,“摸他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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