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身上的场景,不由得牙齿发酸:“这要被蹭一下,骨头都得刨出渣来吧,什么阴毒武器。”“姐姐,看人打架不要这么有代入感啊。“望舒随口说,眼瞳却逐渐加深。她看到那个带刺扇轮与昭言卿之间连接着一道隐秘的丝线。所以,刺轮看起来是被昭言卿用手上动作击出的,实际,他是靠丝线控制。这两者的区别可就大了,靠手部动作旋出,脱手之后,刺轮只能按照预定轨迹前行。
靠丝线……昭言卿想怎么控,就怎么控。
果然,看着刺轮呼啸着飞来,晏殊就知道这一击不能徒手硬接,哪怕是金刚法相,也会对法相的身体造成破坏。
他手印变动,法相跟随变印,面前出现一道泛着彩光的琉璃境,正面抵挡刺轮的攻击。
刺轮行至镜前,却陡然转换飞行方向,它竞然在中途变轨,绕后攻击!晏殊眼神不动,在刺轮即将抵上法相后背的时候,陡然凝成一面深不见底的棱境。
万相琉璃镜!
吡吡!
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琉璃镜与高速旋转的刺轮相抵,坚持三息后,轰然破碎。
昭言卿提起嘴角,正常来说脱手的刺轮此时已经无力,即便能够攻击,徒手也能化解,可他的刺轮可不一样,他的刺轮……就从未离手过啊。刚要再次向前,却看到破碎的棱镜竞然并没有消散,而是破碎成无数泛着寒光的碎片棱刺。
棱刺在法相背后静静浮空,折射出无数光影,晏殊在此刻抬眼,眉心一点竖痕。
昭言卿心口一跳,当即召回刺轮,悬停在身前,快速变化手势,刺轮的骨刺竞然飞射而出,在空中分裂成一截一截的箭头。密密麻麻的箭头与棱镜对峙,一息都没停顿,漫天箭雨,同时朝对方激射而出。
局势的变化不过在瞬息之间,刚刚众人才感觉晏殊用那面彩光棱镜抵御了陡然转弯的刺轮攻击,结果转眼棱镜破碎,化为无数棱锥,然后整个一号台就布满箭头与棱锥,下冰雹似的互相攻击。
清河对战局有她自己的敏锐性,灵识一扫,就说:“昭言卿的箭头不够多,第一波棱锥消耗完,他后面就没东西抵御了。”望舒却说:“不,他有。”
第一波棱锥很快在箭雨中的对碰中消失殆尽,可第二波却在飞行途中被某种不知名气刃拦截消耗。
直至所有棱镜碎片消失,也没有突破昭言卿的防御。“哪来的气刃?"清河看明白了,又更不懂了。连商如雪都好奇地看着望舒,她判笔还在冷却中呢,这场战斗只能靠眼睛去看,无法发现额外的细节。
坐在下面一排的百里灵越偷偷竖起耳朵。<2望舒笑了笑:“都说了是风骨扇了,之前那扇子和法相对拼了那么次,每一次都会留下一道无形的风刃。昭言卿看似依赖扇子和刺轮攻击,实际他真正在留的后手,是那些越积越多的风刃。”
“所以晏殊早看出了这点,棱镜化为碎片,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攻击,而是化解这些隐患般的风刃?"不知道什么时候,百里灵越悄悄扭过头,看着望舒说。
望舒身体前倾,故作惊讶:“百里小姐,原来你坐我们前面呀?”百里灵越梳着马尾,是刻板印象中的剑修装扮,那种方便战斗的制式短袍男女都很常见,可非"刻板”之外,又留着一层薄薄的齐刘海,五官精致小巧,是那种小鸟型长相。
看望舒笑盈盈的,她唇一抿,仍然盯着望舒的眼睛,非要等个回答。望舒就笑着说:"你说得对。”
话音刚落,百里灵越就咻地一下把脑袋扭回去了,马尾甩出一截弧度。望舒嘴角上扬的弧度更高。<1
台上晏殊和昭言卿的比试已经进入第二阶段,开始进行大开大合式的近身作战。
晏殊的身形忽然变得虚幻起来,人在移动,前进路线却留下一道道拉长线条般的虚幻幻影,让人分不清真实方位。
“那是分身吗?"清河问。
结果这次回答她的是商如雪:“不,那是步法。步伐晃出虚影,用来迷惑对手,步似行云,这应该是晏家的流云幻影。”晏殊在近身到一定程度时,忽然拔剑,昭言卿眼眸一厉,伸手在腰间一抽,抽出条似锁又似鞭的灵器。
锁鞭在空中震响,鞭身瞬间挺直,缝隙闭合,化为一柄长-枪。枪尖与剑刃狠狠一撞。
铝!
清河愕然张嘴:“又是一个双形态灵器,还能化枪?用得明白枪么他?1”心中想,这左一个灵器,又一个灵器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倒是挺多。晏殊本来就是近战高手,可不仅如此,他的身后还有另一个打手,那个金刚法相。
昭言卿的刺轮也并未闲着,两人交战时,法相与刺轮也在“对战”望舒看见,刺轮的与昭言卿身上连接的丝线并未消散,也就是说,他在一边和晏殊近战,一边控制刺轮。
这是心法的二层,一心二用。
晏殊更不用说,法相是没有灵智的,并不是个活体召唤物,它的一举一动,攻击行为,显然也是由晏殊控制。
两人都在一心二用。
其实一般世家精心教养出来的小孩,多会被长辈教授这项技能。有时候甚至不用教,修者的灵识若是足够强大,自然而然就能学会。可晏殊和昭言卿这种程度的一心二用,已经近似于另一种分-身,他们都有另一个“自己”,在帮衬自己作战,这就需要严格漫长的针对性训练了。清河看了一会儿,感觉两人身影虚虚实实的,特别是晏殊,身上时不时泛起一层微光,细看又什么都没有,倒是刺得人眼睛酸。她努力撑大眼睛,决不能看人瞧出她看个打架还能把眼睛看累了,说:″崽呀,你看晏殊那剑法怎样呢?”
望舒神色微妙:“唔,不太好说,都是基础剑技,也没什么剑意的影子,可能是在铺垫什么吧。”
清河的眼睛越来越酸了,都有点想生理性流泪,闻言默默点头。望舒却问:“姐姐看昭言卿的枪法呢?”
清河勉强来了点精神,眯着眼瞅了一会儿,耿直道:“什么枪法呀,就摆了个架子样儿,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