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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 3)

赏心悦目。

再用余光看向周围,便见那如狼顾虎视,丝毫不掩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逡视,眼底忽又多了几分鸷意。

他目光长久落在那琴案前的人身上,宋玖儿在下面瞧着,觉得刺眼至极,却偏偏不得承认,这样的艳丽风采,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只怕都是如此。可转念一想,王爷都让她来宴厅里抚琴,与那乐馆亲娘或是舞姬没什么区别,便也觉得没必要计较的。

一副皮囊而已,骨子里都是个下贱的。

当即端正了仪态,再看过去的神色便带了些嘲弄与不屑。其余人也反应过来了,原是这祁王让人出来抚琴的。早听外间有些传闻,不曾想竟是真的,静静听了会儿琴,似觉得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便恢复了正常的氛围,饮酒交谈起来。

一曲终了,趁着停歇的空闲,宋玖儿忽然开口问:“不知温姑娘的琴艺何人所教?”

起初她还以为琴艺有多了不起,如今听完心理平衡了许多。不待温嘉月答话,宋玖儿又道:“我曾听人说你面前这张琴是你已故未婚夫的,那你的琴艺想来也是你未婚夫教你的?”陡然间又听见这问话,厅内又静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人是怎么进来的,如今无名无分,王爷也不曾瞧上她,所以这些话说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温嘉月也点了头,没有否认。

宋玖儿笑道:“看来你们两情相悦,情比金坚,难怪当初执意要为他赎回此琴。”

这话令温嘉月面色一僵,没有回。

面前的琴是谁的,她心知肚明。

见她面露难色不答,宋玖儿心里得意至极。她也发现王爷自进来那会儿看了她,后面连眼皮都没抬过半分,心里得意至极。一旁的福宁早见王爷原本松缓的面色不见,又听宋家姑娘好端端地突然说起琴的话题,赶忙道:“有劳二姑娘了。”随后示意下人将琴案搬出去。

宋玖儿却忽然道:“慢着。”

她身边的婢女突然走上前,手里拿着钱袋递过去。“这是给温姑娘的打赏。”

宋玖儿道:“永宁侯倒也偏心,对那温霜霜如此疼爱,偏将你丢在渝州如此多年。我听说你在渝州乡野里长大,事事皆是自己操心心劳力,原本的祖宅也变卖了,地方换了几处,日子过得马马虎虎,这些钱便当我赏赐你的。”在第一次见到人之后,宋玖儿便派人去打听了她这些年在渝州的事,得知一些事之后,越发担心她还存了别的攀附心心思。今日她便是要让她明白,即便披了永宁侯女儿这层身份,也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

只当她是乐馆的琴女,听曲满意后,给了赏赐。厅堂里坐的人目光纷纷落在那抚琴人的面上。周蓬见人僵着不动,便也半讽道:“永宁侯想来也不缺这点钱,但今日王爷生辰,你若不收,可是对王爷不敬。”

这厅堂内所坐的皆是祁王的人,对永宁侯有多大仇恨,对她态度便有多轻蔑。那些目光里的嘲弄,冷眼,皆是在等着看她如何失态。温嘉月清楚这一点。她面色无澜,纤细的背脊清直,下颌微含,却无半分卑屈之意。她步履平稳行前几步,朝那正座之上清清婉婉地道了句:“王爷生辰康乐。”

眉目如画,端庄得体,言行举止间没有半丝怯懦,仿佛适才那些话未能影响她丝毫。

她将先前被他扔了的珠串,递上前:“瑞雪兆丰年,腊月是好月份。”宋玖儿不禁冷笑,她真当自个是来给王爷送贺礼的,还拿出如此寒酸廉价的东西。

她装作不知,轻笑问:“温姑娘这是何物?”李承钰将酒杯突地掷放下。

福宁头皮一紧,一时不知该不该去接。

气氛莫名僵持时,一位嬷嬷突然走到端阳公主耳边附耳几句,随即端阳公主忽然起身。

“端阳的生辰礼来得晚了些,还望二哥莫怪。”说完,她朝外殿道:“你们搬进来吧。”

众人闻言,纷纷朝外看去,就见下人搬进来两个大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全是上好的玉器瓷瓶。

端阳公主弯眉笑说:“听福宁说二哥府中早年淘来的瓷器碎了不少,眼下这些虽比不上二哥那些珍稀,可也是我费心思寻来的,还望二哥莫要嫌弃。”福宁这会儿当真后悔自个多了嘴。要不是端阳公主日前几番追问,给王爷送什么礼物好,他也不会说起此事。

他觑了眼座上人的面色,弯了背脊。那些东西如何碎的,他没有说,可这保不齐自个主子听了多想,以为他是个碎嘴的。他知道这端阳公主性子和善,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局面。但她这一番话显然就没有起到作用,王爷看过来的目光,似要活剐了他。他赶忙上前,接过二姑娘手里的东西,示意她可以走了。温嘉月面色依旧平和,转身出了这厅堂。

腊月天寒肃冷,即便没有风雪,外头也有日头照着,也觉得沁骨的冷。温嘉月回了自己的院子,房内的血腥味浓重,燃了香炉也驱散不了净,她索性将门窗都全部打开。

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但她已经猜到,这房内原本放了什么。只是这样,方才觉得难受。

入夜后,宫里来人,说是圣上召见,李承钰进了宫。因白日的密信,圣上大发雷霆,只是这会的圣怒却并非冲着他来。再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后半夜了,离寅时不到一个时辰。福宁上了热茶,过了一会儿,又伺候着换上了一身衣裳,准备去校场。离开前将今日善后的事都回禀了,末了想起今日收了的珠串,便提了句:“二姑娘在长生珠上头刻了王爷的名字,奴才怕这样扔了不吉利。”又道:“二姑娘旁的不说,今日那句′瑞雪兆丰年,腊月是好月份′说得极好。后来嬷嬷也与奴才提了一嘴,说也巧合,主子娘娘生王爷时,那日大雪,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不管东西好与不好,信与不信,但凡有丁点儿的不吉利,这珠串便是无论如何扔不得的。

李承钰回头盯看了几息檀木盒里的珠串,不置一言,朝外走。到了年二十这日,李承钰一早从督军府回来,福宁随在其后:“那日尸体的血淌了满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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