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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 / 2)

第52章第52章

李承钰绷着面色,定定地看向那不要命般扑过去,要为其挡刀的人,蜷紧了手心,却未挪动分毫。

兵卫自然没敢落下刀,人也堪堪在一步的距离被及时人拦住了。温嘉月看见刀顿住的瞬间,整个人跌在地上浑身发抖。她知道李承钰不会杀她,这样大费周章的举动,不是想要来杀她,只是想要解恨。他恨自己假死逃跑,恨自己与人成亲,恨他至尊至贵的脸面遭受了羞辱。他会毫不留情地杀了谢恒,杀了与她有关的人。他根本就是一个残暴的疯子….

房子在漫天火光中轰然倒塌,静立在那的人不见怒容,黑沉的双眸却透不出一丝光。

李承钰走上前,将人扶起来,指腹轻轻擦去她面颊上湿湿的泪痕,状似怜惜:“既然你不舍得,孤留着也无妨。”

“把人拖走。”

他转头喝令。

温嘉月惊惧抬头。她清楚他把人带走便不会善罢甘休,死死拽着他,话还未出口,便听见他先道:“孤已经不想听你再辩。”她便松了手,随即又要去阻止兵卫将人带走。李承钰也不拦着她,森冷地望她的背影:“不过,他能不能活,取决于你。”温嘉月便生生止了步子。

她看着兵卫很快将谢恒拖走了。适才的刀虽未砍落,可她看见了他身上已经满是伤痕,可她毫无办法。

李承钰几步上前,将人扯着朝往外走,推进了马车。马车停在了驿馆,里外皆是兵卫肃立把守,严密到连飞蛾都飞不出一只。温嘉月静坐在房里,清楚地知道,她不会再有逃出去的机会,他也不会再让自己逃脱他的掌控。他从来没有容人之量,更不会对谁仁慈,她再落到他的手里,几乎能想到他会用无尽的办法来折磨她。无非也就两种结局,或许他能有解恨的那一日,或许她早不堪折磨而死。没有丝毫出路,让人绝望,想想都令她喘不过气,仿佛要窒息。她闭眼深深喘息了一口,随即伸手摸到腰间的绫.……门前身影浮动,房门随之被推开了,温嘉月僵硬了一瞬,当即把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身后。

李承钰跨步而入,盯着她手中的东西,略顿了一瞬,随即阔步朝她走来。“看来,孤与你说的话,你是丝毫没有听入耳。”温嘉月畏惧他,只想往后躲,却被他猛地扯住,一把夺过了她手里还抓握的绫带。

李承钰紧捏在手里,寒着面道:“你别想再用死这招来对付孤,你死了,孤有的是人撒火泄愤。以你的聪明,该知道孤说的何人。”看着那纤浓的睫羽颤了颤,他继而又问:“那样的下场,你可乐意见?”温嘉月四肢发冷。他是言出必行之人,如今又是太子,莫说是几个无威胁的人,便是京中那些权贵世家,他也能轻易掌控在手中,甚至只要他想,翻手间就能满门血洗。

她不过是个连死都不能的蝼蚁。

她到底摇了摇头:“殿下误会了,我从来都是想活着,也从来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有机会活着,怎么会去寻死。”“你能想通最好。”

李承钰将手中的录事簿以及白日搜寻出来的身份玉蝶扔到她面前,目光锋锐地看向她:“说吧,这些东西是何人给你的?”温嘉月面色煞白,原来他早就去过了她的房间。“我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

她知道他如今要来算账,眼下能这么问,怕是早就怀疑了赵燮,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李承钰紧盯着她,直言拆穿:“官府发放的身份引碟,凭你的身份何人敢给你造假?当日在王府,你又是如何去的官府?”那望来的目光,冰冷寒戾,好似能盯透人皮,让她无可遁形。温嘉月不敢去看他,目光回避。

“过往之事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欺瞒殿下。可逃跑之事,确是我人筹谋计划,不敢告知旁人,自也与旁人无关。殿下对我怨恨发怒都可以,还请不要牵连无辜。”

“此事查来也不难,待孤回京,自然会将人揪出来。孤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你不肯坦言,日后也莫要后悔才好。”为那一场落水,连同五军营上下几百人去捞救,连个影子都没有,还敢道是自己一人逃跑,一人所谋划的。

李承钰视线钉在她脸上:“县衙里的记录簿上,写的是庆元四十年十一月回的宁县,你三月逃离,这期间你又去了何处?”温嘉月知道他查这般仔细,不敢再瞒着,便坦言:“落水时我生了病,在城外五十里的村子里养了一个月,而后去了江城,十月才回的宁县。”李承钰沉下眸。当初捞救不到人时,他也想过她离开的可能,可派人去的人查无踪迹,他方才放弃。

不想她那时竟还未走远。

“孤要如何信你?”

“大夫言我那时不能远行,恐有性命之忧,方才留下养病。殿下不信,可派人去查。”

李承钰并没有因她诉说自己的凄惨而同情可怜,眸色依旧阴冷:“孤自会一一查证,你若胆敢有半句虚言,你知道后果。”房内灯火明亮,温嘉月面色掩映其中瞧来很是苍白,单薄的身子也一如既往的清弱。

她没有过多的辩驳,只他问什么,便答什么。一番问下来,见那双眸粼粼略显平静,李承钰神色稍敛,挑起她的下巴,便问了一句:“你与他发展到哪种地步了?”温嘉月抬眸看过去,他这话是何意?他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她要与谢恒成婚的事?

她不知他到底要听什么,便也不敢擅自回话,静默着去猜测他这话是何意。李承钰脸色骤然暗下,两指钳着她的下颌也瞬间用力,“是不知怎么答?还是不敢言?”

温嘉月强自镇定,却仍是忍不住想要躲开。他这般问话,无非是想找个理由来问罪。她从未料到他会如此记仇,对她这样一个罪臣之女抓着不放。难道当真就要杀了与她有关的所有人,他方才觉得泄恨?

这到底与旁人有何关系?

她已经妥协至此,他还想如何?

李承钰没有了耐心:“孤问你话,回答孤!”温嘉月怔然地看着他,央求道:“殿下若怪罪,我甘愿受罚,只是谢恒是无辜的,殿下莫要迁罪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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