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君,挨个挨个宠爱也不是稀罕事。
他憋不住,往前站了一点,就听见那人的声音,和他这种尖寒刻薄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他年轻、意气,英气逼人。
他有一副好身子,或许皮囊也比他好,总之,他觉得那个人方方面面都比他好,比是不能比的。
詹云湄温淡的嗓音若隐若现在华琅耳边。
华琅沉默着,退回榻边等待詹云湄回来,只要她别把人带进来,像对他一样对那个什么伯就行,他嫌他恶心。
日头彻底沉下去,天黑了。
她还没回来。
他眼皮跳动,想必她是带那个人去别的地方了。
烛火燃烬,蜡油滴下来,华琅伸手添灯,却被热蜡油烫了手,一声不吭地,擦去油脂。
应该是蜡油太烫,烫得人眼眶酸涩,鼻头像被拧了一样。
在那小小的一滴水砸在手背上时,华琅突然清醒,闷闷怒火烧起来,伸手,打翻蜡盘。
走到帐边去,隔着帐帘,想问外面的姚淑娘,问詹云湄还回不回来了。
他犹豫着。
扰她夜里兴致,真的好吗?
她喜欢的话,他没有异议,他也没有资格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