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捏红了!”
她多少有点无理取闹,但她的手也的确是被攥红了。
白皙的手腕上,到现在还有一圈淡淡的红痕,是他刚刚用力时箍出来的,像极了雪中梅痕,映着淡淡的羞红。
程晏黎沉默。
不懂她为何这么脆弱。
就碰一下,就留痕。
也许是心软,程晏黎破天荒地主动退让一步:“回头,我让助理给你拿一份拍卖手册,你看中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
江时愿自动翻译了下:我没心思哄你,喜欢什么自己说,我买单。
他这副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自始至终从容、理智且冷漠的样子让江时愿莫名不爽。
从小到大她都是花团锦簇、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很少有这样被人这样漠视的时候。
这还没结婚呢,就对她没耐心了。要是真结了,那她不得每天都面对一块木头过日子?
江时愿整个人都不好了,嘲弄道:“程先生可真体贴,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见我。”
她这副样子像极了炸毛的猫,气鼓鼓的随时给他一爪子。
程晏黎本就不多的耐心更是所剩无几了,他揉了下眉心,嗓音低沉:“江小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谈谈。”
江时愿被他这句打断,心情不好了。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她在无理取闹,他在施舍?
她冷哼一声,别开脸:“我哪敢呐…”
程晏黎看着她,有些无奈,他们性格差距太大:她跳脱任性,自有一套逻辑;他理性克制,不喜欢在琐事上浪费过多情绪。
从投资角度出发,长期来看,他们这种性格巨大差异的婚姻关系能耗过高,并非可持续的稳定结构。
想到这,程晏黎语气难得松动,“如果江小姐不愿意,我可以退婚。”
江时愿心口猛地一震,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不愿意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