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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3)

是脚步一转,径直走进了宽敞的浴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入冰冷的浴缸中。

“哗——”他拧开冷水开关,刺骨的水流瞬间漫过江时愿的脚踝。

“在这坐着,别乱动。”

他冷声吩咐着。

然后...

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还顺手带上了门。

走……了?

江时愿蜷缩在浴缸边,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不知所措,眼皮又累又困,却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下一刻程晏黎穿着浴袍就进来了,说要帮她。

冷水一直刺激着皮肤,上一秒,她的身体还处在燥热难耐里,这一刻冰凉的触感又让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现在她是真的处在水深火热里了。

心里既希望程晏黎不要回来,又害怕他真的不回来。

她一个全身无力的人坐在浴缸边缘,浴缸里还放着冷水,要是一个不小心,她直接摔进去,给淹死了怎么办?

就在她被冰火两重天折磨得心力交瘁时,浴室门被轻轻叩响。

江时愿费力的睁开眼,看向门口。

熟悉的高大身影没有出现,倒是来了个穿着工服的女服务员,对方还推了一辆精致的小车。上面整齐摆放着几个纸袋,里面是全新的贴身衣物,水晶醒酒器里盛满了冰块和玻璃瓶装的山泉水。

服务员素养极高,进门后知道不要乱看,垂着眸温声道:“小姐,您好,程先生吩咐我进来帮您。”

江时愿深吸一口气,无声的点了点头。

服务员先是给她开了瓶冰水,又当着她的面拆了包药,贴心的告诉她,这是利于药物代谢的药。

江时愿确认过上面的英文后,才放心吃下去。

整个浴室很大,干湿分离。

服务员安静地守在磨砂玻璃门后,有她在场,江时愿终于不必担心自己会在意识模糊时滑入水底溺死了。

冷水漫过肌肤,刺骨的凉意迅速压下了体内翻涌的燥热。江时愿缓缓沉入浴缸,意识如同水底摇曳的光影,逐渐从混沌中挣扎出来。

脑子依旧昏沉,但程晏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和他之前那些意味不明的举动,却反复在脑海中浮现。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恪守底线的正人君子,还是……一个极其善于伪装的猎手?

若是前者,他刚才在客厅,为何用那种近乎挑逗的眼神看她,言语间满是引人遐想的暗示?

如果是后者,他为什么又让服务员帮她,而不是趁虚而入....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在江时愿脑中拉扯。理智告诉她,程晏黎这样唯利是图的人,不会放过一丝可趁的机会。可内心深处,又莫名的相信他或许并非心怀叵测。

这种矛盾让她困惑的同时,却也奇异地抚平了她的不安。那份因他而起的戒备,在抽丝剥茧后,心口竟悄悄松动了。

至少,他没有伤害过她,且还帮她解决了问题....

——

客厅里,程晏黎挂了保镖的电话,便直接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这身骑马装已经被江时愿咬了两次。上面还有她的牙印。

一想到江时愿,她楚楚可怜攥着他皮带扣的画面立马充斥他的脑海。

从他搂住她腰的第一秒开始,每一个细节,她滚烫的体温,柔软无骨地倚靠在他怀里的触感,散乱乌发间若隐若现的绯红脸颊,细微到她胸口沟壑里的一颗红痣,他都没忘记。

她的肤色是真的很白,白的没有一丝杂质,光滑柔软,唯有胸口处那颗红痣格外耀眼,明明藏在衣领下,他就是那么一瞥就深深地记住了。

程晏黎不得不承认,江时愿的确很有吸引力,不仅是她的脸长的好,身材更是火辣,声音也不赖... 哼唧撒娇时,连他都会顶不住。关键他对江时愿也说不上多喜欢,身体就这么被她控制住了。

衣服穿到一半,程晏黎暗自冷笑,也许自己真的该结婚了,无奈地脱下衣服,转身进了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

江时愿再次能自行站起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这期间,她泡着冷水澡,喝了三瓶冰水。直到药物代谢完,她才恢复些力气。

服务员已经离开了,江时愿换上干爽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敢出了浴室。

只是,当她迈进客厅时,却停下了。

客厅中央,一张极其宽大的复古风的天鹅绒沙发,在光线下泛着微妙的光泽,如同深夜的海面。

程晏黎换了身衣服,深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装马甲,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间正夹着一支粗壮的科伊巴雪茄。

即便他的姿态放松,却没有丝毫懒散,灯光巧妙地勾勒出他硬朗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投下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像极一头休憩中的猎豹。

江时愿拢了拢指尖,她没想到程晏黎没走,桌面上的烟灰缸里有不少烟蒂, 看样子他应该是一直坐在这里抽烟没走。

脑海里不受控地回溯起半小时前那些暧昧到令人脸热的片段。

尤其是……她竟伸手去扯他的皮带。

那种充满挑逗意味的举动,此刻想来,简直社死到让她脚趾抠地。

而此刻,程晏黎正一脸冷峻地坐在对面沙发里,侧头咬住雪茄,没有半点情绪地呼出一片烟雾。

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香调,有古巴雪茄的醇厚烟草香,带着可可和皮革的微甘,在幽暗静谧的空气里沉浮、弥漫。

烟雾如薄纱,朦胧了他硬朗的五官轮廓,这不禁让江时愿联想到风吹云散后那抹照四方的明月。

他似乎格外偏爱深色,每次见他,总是一身沉郁的暗色调,衬得他气质愈发神秘、危险。

待白烟散尽后,程晏黎刚好抬起眸,两人隔空四目相对。

明明她是站着的那个,程晏黎是坐着的那个,可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稳稳地压了她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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