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温热,动作狎昵,石韫玉汗毛倒竖,往旁侧躲了躲,垂头恭敬道:“谢爷关怀。”
顾澜亭看她态度疏离,面色淡了。
他轻轻睨她一眼,不再多言,重新沐浴后熄了灯盏,上了床榻,却并未放下幔帐。
仆妇送来被褥,石韫玉便蜷缩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
顾澜亭予的药膏确有奇效,膝头灼痛渐消。
她强撑许久未敢深眠,提防戒备着他,脑海里反复浮现钱妈妈和雾月的惨状,每多回忆一次,便喉咙发堵,不寒而栗。
直至后半夜,方在潇潇雨声中疲惫入眠。
顾澜亭依旧毫无睡意。
他听到了外间隐约的绵长呼吸,静躺片刻后,于黑夜中缓缓睁眼。
他翻身下床,悄无声息走到软榻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熟睡的眉眼,眸光沉沉。
半晌,他无声轻笑。
他想要的东西,从无失手的道理。
从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