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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2 / 3)

稳当,只能是上头指哪儿我打哪儿,丢了梃刃,陈某倒什么都不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陈澜把二十拖上,百子开冲,红万冲出,连着七十、三十,一铜、九、八、七铜四张,算起来冲先有一百以外,其余色样无数。卫述缙看着陈澜对游、张二人道:“瞧瞧,话都让他一人说了,钱也教他一人赢走了,倒还像给他委屈受了似的。”

张固道:“方才陈大人还说不会打,若说上牌是老天赏钱,这牌却是见了真本事的,八张牌全上桌了。”游敬佐道:“‘扈三娘’上桌,我这也是头一回见呢,陈大人这回可真叫我长见识了。”

陈澜道:“几位大人又拿我打趣,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千僧、百老、九十、八十皆在我手,只有个二十不中用,偏三十、红万在底,四十、五十、六十上来便都灭了,才让二十也上桌了,靠的可全是手气。”

卫述缙笑道:“所以我说,鹤叔你鸿运当头,近日的财运恐不止这一件呢。”陈澜也笑,道:“谁不知道卫大人人称‘神算子’,卫大人既这么说,下官便当真了,这里几位大人都在,若是回头发不了财,下官可要向卫大人讨个说法。”

卫述缙笑道:“你从我这儿拿的银子还少吗?倒不知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见回头钱。”陈澜道:“这不赶巧么?下官原正打算给您送钱去呢。”卫述缙因问何事,陈澜道:“下官入京查案,先头遇见了拐子,心里怵的慌,本想明日拜会卫大人,替下官相一字,看看此行吉凶。”

卫述缙道:“我如今人就在这儿,正好省了你这趟车马费。”说罢,拢牌翻洗,背面朝上摊开,对陈澜道:“卜问吉凶原不拘测字相面,再者我这算不上真本事,只是闲时取乐,更不在意这些,你且在其中摸一张。”

张固道:“从前就听说卫大人有一手相字的本事,百闻不如一见,下官这趟还真是来着了!”游敬佐笑道:“他更大的本事还不曾拿出来呢。”卫述缙回头对游、张二人道:“可不敢托大,天底下的事我说了不算,便是真有鬼神在上,也大不过圣上。”

陈澜摸出一张递给卫述缙,卫述缙亮牌,其他三人凑上前一看,乃是四万,绘有柴进人像。卫述缙见了这牌,朗声笑道:“哟!鹤叔还真是给我送钱来的!你一入京就碰见个财神啊,这财神还送的恐不止一笔财,而是三笔。”

张固道:“陈大人果真鸿运当头,下官今日这个散财童子也不亏了。”游敬佐捋须含笑,并不言语,只见卫述缙又道:“只是这财神是真是假,尚且不知,鹤叔你且再摸一张。”

陈澜又是摸出一张递与卫述缙,四人一看,却是一张四十,绘有李逵人像。卫述缙道:“财神是不假,可李逵救柴进,若无蔺仁,则空手而归,若无宋江,则有去无回,鹤叔,你这位财神散财似乎有阻啊,我且替你摸一张牌,看看这其中变数为何。”

说罢,卫述缙十指摊开,分别按在身前几张牌上,片刻,左手中指划出一张牌,并不翻看,只将牌正面向陈澜,笑道:“你可明了?”陈澜定睛一看,却是一张五索,形如艮卦,心下一沉,转又笑着称谢。

谁料,那卫述缙又拢牌翻洗,道:“这三牌皆看的是过去之事,倒未见陈大人此案吉凶,想是我学艺不精,且再送你两牌。”

说罢将牌背面朝上排在桌上,两手中指分别划出一张牌,右手抽出其中一张,并不看牌,只将正面向陈澜,是一张五十万,绘的是人像鲁智深,卫述缙见陈澜面色凝重,轻笑一声,将牌放回,又将另一张抽出,依旧不看,游、陈、张三人一看,却是刚才那张五索倒立,形如震卦。

张固问:“两位大人这是打什么哑谜呢?既是看牌,怎么只看不解?”游敬佐笑道:“张大人怎么不明白,既是不收钱送的牌,哪有解的道理?”张固又问:“那先头那张五索的,又有什么说法呢?”

卫述缙道:“不是我小气,不肯解,只是这相术,也看缘分,其中天机,唯有陈大人这局中人能参透,我等局外人怎能看出其中奥妙?若是陈大人也参不透,那便是有缘无份了。“

陈澜这头谢了,四人又是打了几吊,陈澜却将先前赢来的钱尽皆输了,还赔了不少钱,张固笑道:“陈大人这是怎么了?想来是被卫大人那几张牌搞得心神不宁,无心游戏了吧?”

陈澜笑道:“陈某早说过,先头两牌全靠手气,现下摸不着好牌,叫我怎么赢呢?”游敬佐听了哈哈大笑,对张固道:“不是他摸不着好牌,是他让的巧妙!先前陆大人走了,卫大人与我们说陈大人精通此戏,邀上来打几吊,我还不信,现下才是真信了!”

张固做吃惊状,道:“陈大人折杀下官了!”陈澜笑道:“游大人能看出来,可见游大人技艺远在下官之上,下官这倒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了。”卫述缙道:“我可是已替他看过吉凶了,赢他些钱又怎么了?”四人皆大笑起来,又玩几场,散去,不在话下。

却说顺子在堂外和其他车夫唠话,等了许久,才见陈澜出来,立马迎了上去,陈澜上车后却吩咐直接回家,顺子心下忐忑,不敢问话,只得赶了车回家,一路无话。到了胡同口,陈澜却迟迟不下,顺子等了半天,才凑上前去道:“大人,时候不早了,小的还得去车行还车,明儿再来接大人。”

车里头陈澜笑了几声,道:“凭我是什么人,竟敢让你这样的人赶车,难为你看得上我。”顺子“咚”一声跪下,哭道:“大人饶了小的这回吧,小的也是没路可走了!小的是什么人?那头有的是法子为难小的啊,小的若不做这回,小的一家六口明儿便在城里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了!大人饶了小的吧……”

“我可不敢对你怎样,只是再用不起你这样的人,明儿你不必再来了,回去给你上头人捎句话,便说:家无余粮,皆被鸟食,母已逃难,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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