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许耽等丹阳籍武将,见刘平恶了陶谦,心中出了一口恶气,同时又不爽刘平。
陶谦都开出这么高的条件了,职位还在他们之上,都要去追随刘备,不是瞧不起他们这些丹阳人吗?郯县陶府。
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和陶应将前来看望陶谦的曹豹、曹宏、陈登、糜竺等人送出府去。
等他们再度回去的时候,恭敬的对床上昏迷不醒的陶谦道:“父亲,人已经走了。”
闻言,原本还昏迷不醒的陶谦一下子睁开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陶商有些不理解的望向陶谦,“父亲您这样故意装作晕过去,又是为何呢?”
“那刘平既然惹您不快,何不派人过去训斥一番?”
“再让刘玄德把人交出来?”
“蠢!”看着自己的儿子,陶谦直接吐出一个字。
陶商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们以为老夫这样装疯卖傻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们兄弟两人!”
“文不成武不就的。”
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陶谦忽然叹了口气,鬓角的白发多了一些。
“等老夫走后,你们兄弟两人定要秉公守法,莫要去参与那些刀兵争霸之事,好好当自己的富家翁吧。“若是这样还有无法解决的难事,就去找那刘子安,他不会拒绝的。”
说完,陶谦猛地咳嗽了几声。
陶商和陶应见状脸色一白,“父亲!”
两人连忙上去帮陶谦拍背。
好一会过后,陶谦才缓过来。
看着眼前两个儿子。
摸了摸他们的脸,“商儿,应儿,若是太平时期,以为父的官职,为你们谋求个一官半职定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
“但如今这样人吃人的时代,不适合你们。”
“你们也莫要怪为父,不将这诺大的徐州基业留给你们。”
“你们守不住。”
“曹操不会放过你们的。”
“古人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正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啊!”
“刘子安和刘玄德是为父留给你们最后的护身符了。”
正所谓: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说的就是现在的陶谦。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可以活下去。
陶商和陶应神色一窘,“父亲,不是还有曹叔父他们在吗?”
“您又何必假借外人之手?”陶商有些不理解道。
“曹豹?”
“废物一个!”
“没有为父他什么都不是!”
“心思还多得很!”
“你们兄弟两人切记,刘玄德、刘子安可信,曹豹还有任何丹阳人皆不可信!”听陶商说起曹豹,陶谦声音一冷。
“父亲,为什么?”陶应不解道。
“哼!”
“还能是为什么?”
“为父暗示过曹豹,让其女儿从你们兄弟两人之中择一人为夫婿,但他拒绝了!”陶谦话语一冷。如果自己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同曹豹的女儿结亲,那么陶谦必然会选择对方为徐州之主,并为之铺路。但曹豹拒绝了!
显然曹豹心中清楚自己的能力,也十分清楚陶谦两个儿子的能力。
知道徐州根本就不可能守住。
因此不想同陶谦一家有牵连,要不然将来曹操又重新杀过来,他曹豹也跑不掉!
陶商和陶应两人面面相觑。
“咳咳咳.”两兄弟愣神的陶谦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父亲!”
“父亲!”
陶商和陶应急坏了。
又咳嗽了好一阵,陶谦才缓过劲来,声音又虚弱了几分,望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老目含泪,“商儿、应儿,为父时日无多了。”
“今后的路就要靠你们两人去走了。”
“临走之前,非但没有为你们留下光明的未来,反而还为你们招惹一个大敌。”
“曹操虽然暴虐嗜杀,但正如汝南许子将所言:乱世之奸雄也!”
“就算刘玄德也有可能未必是其的对手!”
“为父走后,刘备败逃,其很有可能报复你们头上。”
“为父对不起你们!”
“也无法再帮你们了。”
“你们要答应为父,好好的活下去。”
“为父最后帮你们一次!
“他日若是刘备战胜曹操,你们兄弟两人可借此为官,切记不可嚣张跋扈,也不要同任何丹阳武人往来,不要高官厚禄,求得一生安稳便可。”
“若是刘备不敌曹操,你们兄弟两人便隐姓埋名的活下去”
“活下去”
“父亲”
糜竺和陈登再次相遇。
“子仲,如何?”陈登道。
“古今罕见!”
“那刘子安居然真的随刘备去了。”糜竺不可思议道。
“也该我们准备了。”
“看陶恭祖的样子,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陈登摇了摇头道。
公元194年,经由陶谦的表举,刘备获得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刺史级别的官职,豫州刺史。并且在陶谦的支援下,屯兵小沛。
不过现在豫州混乱的很。
因为在这之前的短短数年时间里边,豫州已经有过五六位豫州刺史了,但所有人干的时间都不长。首先是陈留名士孔伯,但在讨董结束后不久,孔仙就病逝了。
而且孔伯本人属于非常典型的东汉清谈士人,陈纪这种好在还有点本事,这孔仙是一点本事没有清淡高论,嘘枯吹生。
孔伯死后,袁术袁绍兄弟粉墨登场,都想要将豫州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袁术先表孙坚为豫州刺史,袁绍则表举周昂为豫州刺史。
双方直接在豫州打了起来。
后来孙坚死在了荆州。
周昂又被袁术麾下的孙贲所败,袁术表举孙贲为豫州刺史,袁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