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望向张昭,“不知子布先生可曾听说过笮融?”
“笮融?”张昭眉头一皱,厌恶之色,溢于言表,“提那恶贼干什么?”
“徐州百姓多为其杀戮!”
此时陈登却反应过来,下邳陈氏就在下邳,而笮融又是前任的下邳相,对于对方的事迹比在场的其他人了解的更多。
“子安,你是说,那些佛寺还有僧人!”
被陈登那么一提醒。
张昭也是回味过来了。
笮融榨取了大量的民脂民膏,肆建造佛寺,用铜制作佛像,黄金涂抹像体,锦彩缝作像衣,悬挂九层铜盘,下建重楼阁道,并借用这些佛市收纳百姓,传播什么佛法。
铜像!
人囗!
又是笮融这种祸害的残留!
张昭眼神一亮!
望向刘平的眼神充满了赞许!
“诸位,一叠佳肴就在我等身前,天与不取反手其咎!”刘平淡淡一笑。
“元龙!那些佛寺情况如何?”刘备立马问道。
陈登点了点头,立马开口道:“笮融败走广陵杀害赵元达前往扬州的时候,带走了男女万口、马匹三千,这些佛寺势力受到一定的损失。”
“但奇怪的是,这些年尽管没有笮融的支持,这些佛寺的势力非但没有受损,反而更加的兴旺!”“佛塔连城一片,僧人万余,收纳百姓万户,掌控着二十余万亩的膏腴之田。”
作为下邳国世家之首,对于这佛寺自然也有所了解。
对方宣扬的什么佛法,好像的确有些门道.
不光是百姓,就连不少的豪强富户都趋之若鹜,捐钱捐粮。
刘备也没有想到,这些佛寺居然这么富裕。
“还请主公下令立刻取缔这些僧人!”张昭立马赞同道!
“子安,此事便交给你了。”刘备道。
“大哥,放心。”刘平点了点头。
下邳,佛寺。
同徐州其他残破的地区,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不同。
佛寺所在的地区,繁荣昌盛,佛塔高耸,巨大的佛像在阳光一照之下,金光闪闪,很是耀眼。佛门的僧人们,身穿锦袍袈裟,身宽体胖,红光满面。
外边则是排了长长一队衣衫褴褛的饥民,面黄肌瘦。
此刻佛门正在施斋饭。
一个流民,将数个铜钱丢进一个箱子中,而后双手去捧过斋饭。
此时一个红光满面的僧人,宝相庄严,一只手按在对方的脑袋上,口中念叨:“淹嘛呢叭咪件!”“净化累世业障,换得来世安宁富贵。”
“佛祖保佑你,阿门。”
那个衣衫褴褛的饥民,闻言神色大喜过望,连连表示感谢,“谢谢菩萨!谢谢佛祖!来世可得富贵安宁了!”
“太好了!”
而后兴高采烈的走了。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和尚看了看自己因为触碰对方脑袋而变得脏兮兮的手,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和嫌弃,用一块丝绸手巾,擦了擦,脸上赶紧换上一副笑容。
“有请,下一位施主。”
这时上来了一位老汉,对方一见到和尚,就立马扑通跪下!
“菩萨救命啊!”
“佛祖救命啊!”
“这位施主,佛祖会保佑你的。”和尚面带笑容,目光低垂,望了望自己面前的功德箱。
老汉连忙跪下道:“还请佛祖恕罪,菩萨恕罪!”
“老汉身上没有一文钱了!此前都捐给佛寺了!”
“儿子病重,还请菩萨、佛祖开恩,求香灰一包带回去治病救人啊!”
“佛祖的大恩大德,老汉铭记在心,定在家族中供奉佛像早晚祭拜!”
看着一直磕头的老汉,和尚脸上的笑容消失,神情变得冰冷,“我佛慈悲,只渡有“元”人。”“汝与我佛无缘!”
“快滚!”
“别耽误下一位施主!”
“求求佛祖了!”
“开开恩吧!”老汉不愿意走,他儿子病重的厉害,只有求菩萨和佛祖保佑了!
“冥顽不化,罪孽深重!”
“破坏了佛门清净之地!”
“还不快滚~!”
“武僧何在!”
和尚怒吼一声!
来了几个膘肥体壮的僧人,就要将老汉拖走。
“爷爷!”
“爷爷!”
一个女人冲过来,连忙想要阻拦,但被对方一脚踢开。
此时那个身披锦袍袈裟的僧人走了过来,看了看这个女人,“阿弥陀佛!”
“此女子与我佛有缘。”
人群中。
刘平望了望身边的太史慈、许褚。
“子义、仲康,你们怎么看!”
太史慈皱了皱眉头,“这和尚怎么和情报上说的不一样?”
“不是说慈悲为怀、劝人向善、引导众生吗?”
“说都是这样说的,哪个贪官污吏又会说自己是贪官污吏呢,不都说自己一心为民吗?”刘平淡淡道。“原来如此。”太史慈点了点头,亏他来之前,还有些许好感呢。
相较于太史慈和刘平,许褚关注的点,则是不同,望向刘平,“将军,这香灰真可以治病吗?”刘平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去弄一包香灰过来,我砍你一刀,试试看?”
“贼秃驴!”
“骗子!”
许褚怒道!
“动手吧。”刘平淡淡道。
话音落下,四周的地面忽然颤抖起来,而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一队骑兵冲散了排队的人群,后方步卒跟进直接包围了佛寺!
诸多人马汇聚在在刘平身后。
和尚眼神一眯,上前道。
“贫僧慧明,乃是此地主持,见过将军。”
“久闻刘玄德仁德之名,不知将军是刘使君麾下的哪位将军?”
和尚自然清楚如今徐州易主,归属了刘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