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主身上的瓦雷利亚钢板甲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瓦雷利亚元素了,而是一套标准的维斯特洛河湾王国样式的贵族板甲,一体铸造的胸甲上装饰着黄金雕刻而成的赤裸男女,白银制成的镣铐困缚着男女浮雕,似乎在扮演奴隶的角色,肩甲上的黄金巨龙昂首挺胸,护喉上也装饰着复杂的黄金花纹。
这不是原装的瓦雷利亚钢甲,它之前的主人是一位备受龙王信赖的血巫,在末日浩劫后,这位血巫担任过高高索斯的恶主,并将这套盔甲传承了下来,直到本代恶主继承之初,他在一艘奴隶船上发现了一个隐藏了身份的科霍尔铁匠。
那个家伙掌握着瓦雷利亚钢重铸的技术,于是恶主买下了那个被当作普通的铁匠的奴隶,要求他重铸了这套盔甲。
作为高高索斯的军事统帅兼两巨头之一,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恶主向来甲不离身,不过今天这种情况,也不由得他不穿甲了。
“这个奴隶接触过那艘船。”恶主沉闷的声音从全封闭式的龙头形状头盔下传来,头盔两侧延伸的龙翼直指昏暗的天空。“克里曼大师计算了接触那艘船的时间和变异的时间,这是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
恩主饶有兴致地围着铁笼远远地看了一圈,见到恩主到来,铁笼里的怪物顿时嘶吼着扑向精铁铸成的栏杆。
那怪物已经几乎褪去了人形,厚重的角质层穿透肌肤,在怪物的身上,脸上,手上,脚上凝结,如同一块块结实的盔甲,但并不是坚硬的甲壳,而是散发着恶臭的肿块,怪物已经基本看不到原有的胳膊与腿,只有几条油腻的触手从原有的手脚位置生长出来。
碰,碰。
那怪物用力撞向了铁笼,油腻粗壮的触手刚刚还软塌塌的,却在恩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挥舞起来,两条触手闪电般地刺向恩主,另外两条触手用力地缠住铁栏杆,向两侧用力。
精铁铸造的铁栏杆慢慢变形,发出吱嘎吱嘎的难听声音。所幸恩主离得还算远,那两条触手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无力地颓落下去。
恶主抄起身边的十字弓,一箭射穿了怪物姑且算作头部的地方,见怪物依然在挣扎,他顺手接过身边的奴隶武士递过来的十字弓,又是一箭,再次在怪物的头顶开了一个洞。
一箭,一箭,又是一箭。
足足扔掉了七张十字弓,那只怪物才无力地倒下了,腥臭的腐绿色血液渗入本就污秽不堪的地面,倒是平添了几分诡异。
“你们真的打算利用那艘船?”恩主虽然没有被怪物伤到,但也看出了这只怪物的不稳定,有些后怕地问道:“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能。”恶主沉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狂热:“克里曼大师他们已经见证了那艘船的诡异和神奇之处,他们是资深的魔法师,只要实验数据足够,我们未必不能控制那艘船,你想想,如果我们能批量培养出这种生命力......”
话音未落。
笼子里看起来已经死去的怪物背上突然裂开一道道裂缝,一只只眼睛挣扎着从裂缝里钻出来,连带着怪物本身都在试图爬起来。
这次还是守在一旁的奴隶武士们眼疾手快,长矛刺穿了怪物,将它身上那些恶心的眼球戳爆,钉死在地面上。
这次是彻底死了。
“你也看到了,如此强悍的生命力,只要它们能批量制造并为我们所用,那将会是比无垢者优质百倍的货物,高高索斯也将会重新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地位。”
恩主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一旦成功,这将会是高高索斯千年以来最成功的作品,他们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尝试过不知道多少次禁忌的实验,他们让强壮的男人女人交配,又让他们父女结合,母子**,兄妹交欢。试图破解近亲结合的秘密,又让奴隶女人怀上野兽的孽种,用罪恶的血魔法制作出半人半兽的怪物——尽管这些怪物普遍活不久。
但这些实验并没有多少成功的,高高索斯除了培养出一些满足特殊人群嗜好的奴隶之外,论奴隶战士,它比不上奴隶湾,论情色奴隶,它比不上里斯,这也是高高索斯在大瘟疫后急速衰落的重要原因。
“这件事情是你的职责内容,我无权干涉。”恩主最终还是选择了那一丝可以让高高索斯起死回生的机会:“对了,泰洛西来的信你看了没有?”
“龙王重现于世。”恶主的声音闷闷的:“瓦兰提斯完了,希望布拉佛斯人能替我们收拾掉瓦兰提斯人,最好把他们赶出奴隶市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两位龙王要来高高索斯。”
“这是你的职责,恩主。”恶主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疑惑,这种事情完全没必要告诉自己,高高索斯的外交不带恶主玩是积年的老规矩。
“你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恩主有些着急了:“两位龙王来了高高索斯,如果我们能说服他们庇护我们.....”
“你需要什么?”恶主理解了他的意思。
“一套瓦雷利亚钢甲,一把瓦雷利亚钢剑。”恩主说道:“我知道你的仓库里有。礼物送出去了,无论他们愿不愿意庇护我们,都能结下一个善缘。”
“好。”恶主毫不犹豫地说道,虽然对于他来说,瓦雷利亚钢装备同样非常珍贵,但并不是不可割舍的,他的仓库里还有一套瓦雷利亚钢锁子甲和至少三柄瓦雷利亚钢武器,都是来自曾经的高高索斯贵族和法师的珍藏。如果可以换取龙王的友谊,怎么说都很值。
咸湿的海风吹不散这座城市腥臭的气味。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那艘静静停泊在空无一人的港口里的船忽然动了起来,缓缓地沉入海中。远处的高塔上,负责观察这艘船的学徒一眼就看到了那艘船缓缓下沉的过程。
“老师,不好了,那艘船,那艘船沉了!”
高塔的主人,血巫克里曼眯起了眼睛。“不用管它。”
高高索斯有充足的祭品,也有充足的空间可以让他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