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的确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相信别人的谎言,不该对你冷落这么多年。”
周牧寒身体微颤,伸手想去拉她,又怕把她吓跑了,悬了半天,又缩了回来。
“青玥,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用余生时间好好弥补你。”
林玥心头微怔,却还是冷着脸道:“不必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想再谈感情的事。”“周营长,请回吧。”
说完,便目光决然地绕过她,往回走。
周牧寒愣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猛然转身,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
“青玥,你听着,我是不会放弃的!”
林玥脚下一滞,随即挺直腰板,头也不回地向实验室走去。
趴在窗台上向外张望的同事,皱眉议论开来。
“青玥?青玥是谁呀?我们组长不是叫林玥吗?”
“会不会是她的小名?”
“也有可能。可周营长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他两人以前认识?”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周营长用情很深,在这里,他可从来没主动抱过哪个姑娘。”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听着多让人心疼呀。”
“你心疼个什么劲,他又不是你男人。”
“他要真是我男人,我才不会让他这么痛苦呢。”
“也不知林组长……”
突然,徐亮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你们说够了吗?现在是上班时间,还不快回去工作!”几人吓得一哆嗦,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工作台。
林玥回来后,大家只是望了她一眼,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的。
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淡定地穿好实验服,戴上手套,继续工作。
不知什么时候,宋辉来到她身旁,低声问:“林玥,你和周营长以前是不是认识?”
林玥停下手上的动作,侧头看他:“宋辉,现在是工作时间,能不能不谈个人的事?”
见她表情严肃,宋辉心头微震,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他一个被她拒绝的人,有什么资格打听她的过去。
“抱歉。”宋辉不好意思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周牧寒回到营地后,立即跑进话务室,拨打家中电话。
这些年林玥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必须要先了解清楚,才能去更好地弥补自己的过错。
可家中电话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
他又把号码拨到白秀兰的办公室,依然没人接。
周牧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又无所作为,不时向自己的头发挠去。
接线员望着他着急的样子,心中感叹。
营长这是怎么了?以前京都打来电话,他都是能推则推,不愿意接。
今天竞然主动打回去两遍。
“营长,要不你晚一点再过来打吧。阿姨估计在忙呢。”接线员小心地劝道。
“好。”周牧寒应了一声,转头往宿舍的方向走,肚子中突然传来“咕咕”的叫声。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
不行,他得先去食堂补充点能量。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身体也是追求未婚妻的本钱。
他得把身体照顾好,才能有精力去追求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姑娘。
下午六点半,周牧寒估算着自己母亲已经下班回家了,立即又跑过来打电话。
这次果然一打就通了。
“妈,你能告诉我青玥这些年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最近,她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当白秀兰事无巨细地把沈青玥身上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他时,周牧寒震惊地两眼发直,眼眶又一次红了起来。
原来那次在晋城火车站相遇,她是为了逃婚。
怪不得一开始她对自己态度还不错,后来听到程朗喊他的名字,就变得冷漠起来。
还有她从沈家离开那天,竟然又一次遭到他对婚姻的拒绝,她才会一气之下说出解除婚约的话。“妈,这些事情,你……你怎么不早说?”
白秀兰气愤地回:“我早就想说了,可是你根本不给我机会呀。每次通电话谈到青玥,你就敷衍几句,早早挂断了。”
“你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
“还有,你突然问我这么多干什么?是不是找到青玥了?”
“嗯。在晋城火车站,就是我救下她的。”周牧寒声音微微发颤。
“什么?你和她早就见过面了?”白秀兰吃惊地瞪大双眼,“这丫头那天回来,根本就没提你的名字。可想而知,她对你有多大的怨气。”
“那现在呢?她……她是不是就在你身边?”
“是。我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她,可是我却没有认出来她。”周牧寒痛苦地回道。
白秀兰又是一惊:“十几天前,我不是就把她照片寄给你了吗?你怎么还没认出来?”
“我……我一直没打开。”周牧寒抬起左手,一脸悔恨地捶了自己一下。
“啊?你这个笨蛋!”白秀兰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那……那你现在见到她真人了,还和以前态度一样吗?”
知子莫若母。
白秀兰从周牧寒的声音中已经听出了悔恨和自责,但还是要问一句更放心。
“不。完全不一样。”周牧寒斩钉截铁地回,“妈,我要履行婚约,我要娶她。”
白秀兰心中一阵窃喜,故意问道:“怎么?你已经喜欢上她了?”
“嗯。在晋城火车站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住进了我的心里。这辈子,我非她不娶。”周牧寒像发誓一样,语气格外坚决。
白秀兰压住心中的激动,声音淡然:“不知是谁,前几天才说过,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怎么样?现在被打脸了吧?我早就说过你俩有缘,你还不相信。”
这个臭小子以前那么犟,就得好好惩罚他